孤蘇開始顫抖，滿臉地後悔，“這些年我總是做惡夢，明明死的是她，可是我卻飽受著折磨，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這件事我女朋友也跟我分手了。”

    “這件事眼你女朋友有關？”

    孤蘇的眼神兒有些迷茫，然後說的特別輕，“我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孤蘇不語，落天也沒再開口追問，只是看著他。

    “反正我沒逼那個農村姑娘喝酒。”

    落天微微起身，熟悉他的人知道他這個姿勢就是想打人的前奏，眼前的孤蘇面對有人問起阿芳的死居然可以這麼地雲淡風輕，他不捱揍都說不過雲。

    “我不聽你說的片斷，如果你能想得起來從頭說。”

    孤蘇頹廢地靠了下來，閉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想看落天臭著的臉，還是不敢看。

    “我跟朋友去那裏寫生，畫了幾天的風景了，那天跟她吵架，自己出去走的時候看到那個姑娘形容還不錯，當時就想讓她給我做模特。那個時候副人可以賣些錢，誰知道她不好意思，我勸了半天，最後說給她一百塊錢她才同意的。可是最後還是說不行，我就提議說喝酒，她同意了，我就拿酒給她了。”

    落天腦子裏勾勒著孤蘇所說的畫面，阿芳爲了一百塊錢答應做模特是有可能的，要知道她們家當時一年可能也賺不了一百塊。

    “反正我是真沒逼她，我有女朋友的，犯不上，大不了畫她也一樣。”

    孤蘇一直強調這句話無非是在說阿芳的死跟他沒什麼直接的關係，但是落天可不這麼以為。

    “那怎麼着火了？”

    孤蘇一下坐了起來，似乎那場大火也給他造成了心裏陰影。落天甚至從他眼裏看出來了絕望。

    這個神情在孤蘇的眼裏閃過到是讓落天有些意外，一個大男人，經歷了一場火災會有這樣的反應說明什麼。

    “我真沒逼她，是她自己同意的，至於怎麼着的火我也不知道。”

    落天起身，他的好脾氣已經用盡了，若是雷果在這裏早就跳腳了，說來說去一直在為自己辯解，他在想什麼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小李，送他去市局吧。”

    一直站在門前的落天的人上前來，直接就來到了沙發上跟孤蘇動手兒，落天的話就是命令，他連一個字都不會說，更不問，若是他沒這個覺悟，落天也不會帶他出來辦事。

    “等等，我說的都是真的。她爲了錢，我爲了畫畫。是她自己同意的，酒也是她自己喝的，我沒逼她，也沒對她做什麼。”

    “那就從喝酒開始說。”

    落天開口，小李停了下來，不過這一次就著在了沙發邊，也就是孤蘇身後沒有退回到門口，也就是說，他隨時可以動手帶走坐在沙發上的人，讓孤蘇很是緊張。

    “你能讓他離開遠點兒嗎？”

    落天瞪著孤蘇，“從現在起，跟我你沒資格講條件。”

    “我怎麼就沒資格了，你又不是執法人員，我又不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