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的話字字落在了孤蘇的心上，耳邊一直響著的他的聲音，以至於看著他都覺得神聖了不少。

    “你到底是誰呀？”

    落天的話從來不重複的，跟雷果在一起的時候例外，可是今天他也破例了。

    “我剛纔說過了，我不是你以為的人。”

    “但也別覺得那就不說了，或許覺得跟我說不著，我雖然不是，但是我可以叫是的人來。如果你想跟他們說，或者說非要跟他們說，我也不反應。”

    報蘇低下頭，似乎在猶豫，也像是在回憶著什麼，落天是急，可也給他時間。

    在自己利益面前，允許別人好好想想，自己的來突然，估計他都以為這輩子沒有人會找他問當年的事了，現在突然問起他，他是要重新好好想一想。

    當孤蘇再抬頭的時候，落天看著他的眼睛微縮，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聰明人，他該怎麼做他心裏早就有底了。

    “那個酒是我帶去的。”

    落天沒有插話，似乎在孤蘇繼續說下去，只要有開頭，那自然要說些重要的，或是過程的，不可能就這樣結束了。

    “是她自己要喝的，我這纔去車裏拿了酒。”

    落天還是不語，孤蘇再開口，“真的是她要喝的。”

    “你喝了嗎？”

    孤蘇點頭，不過幅度不大，若不是落天看著他，可能都會忽略掉他這個細小的動作。

    “你去那裏做什麼？”

    “寫生，我是個畫畫的。”

    落天靠在了椅子上，“既然是去寫生，為什麼車裏還有酒？”

    “沒事兒的時候喜歡喝兩口，車子裡的後備箱就放著兩瓶。”

    “阿芳平時不喝酒，為什麼突然就要喝酒了？”

    孤蘇又不說話了，落天接著說道：“我既然來，又這麼問你，就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孤蘇還在衡量，落天從他的神情裡可以看得出來，一個爲人師表的人最麵乎的面子。

    “如果你覺得在這裏說不方便，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你開警車來的？”

    落天特別無力，但還是回答了孤蘇，“不是，如果你想坐，我能做到，一個電話的事兒。”

    孤蘇搖頭，自己被兩個陌生的男人帶走，讓學生們知道了也不好，可不想有警車什麼的。

    “你說的是真的？”萬一出事兒有輛警車在等著自己，自己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回答我的問題，可能暫時你哪裏也不用去。”

    孤蘇嘆氣，知道自己是逃不過眼前男人的手心了，再看落天的時候時開口，“我跟她說給我做模特，她不幹，我說給錢的，她想了想就同意了。”

    落天沒有搭話，知道還有後續，這跟喝酒似乎沒什麼關係。不過他既然從這裏說起就該有提的必要吧，不然，他肯定是說的越少越好，不會說些沒用的。

    “誰知道糾結了半天還是不好意思，於是，於是我就提議......”

    “提議讓她喝點兒酒？”

    孤蘇點頭，“我跟她說喝酒能讓放鬆，她也是想賺我的錢，想了想就同意了，這我纔去車裏拿的灑。”

    “如果我知道會發生後來的事我是不可能讓她喝酒的，如果我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那樣兒，我根本就不可能找上她，如果......”

    這世上沒有如果，孤蘇自己都如果不下去了。

    落天不動聲色，他在等，等孤蘇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