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明顯有顧慮，又伸手往懷裏掏，這一次什麼也沒掏出來，但是跟雷果說。

    “照片我給落先生了，你找他要。”

    雷果覺得老人的思維不太清楚了，“我問你，你說的壞人是誰？”

    老人的頭慢慢地低下去了，半天不說話，雷果有些生氣，感覺她明明知道些什麼，可就是不說。

    “你若是知道什麼不肯說，那我們也沒辦法幫你。”

    老人的聲音更小，不過有在說什麼。

    雷果沒辦法只能再靠近她，儘管心裏老大不樂意了，可也沒有辦法。

    “他是壞人。”

    雷果不明白老人嘴裏的他指的是誰。

    “誰？”

    老人抬手指向窗外，沒有抬頭看，因為有了之前的經歷知道她的聽力好，瞬間就明白了，有人在跟蹤自己。而她嘴裏的壞人就是跟著自己的人，自己被跟蹤了？太大意了，完全沒想到，也就沒注意。

    會是誰？

    “他是誰？”

    老人搖頭，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或是不敢說。應該不是不敢，因為她已經病入膏肓，爲了自己的女兒沒有什麼不敢說的，那就是不知道會是誰，只是因為跟著自己她就說是壞人。

    還是說跟著自己的人就是壞人，而她是知道的，但是不確定會是誰。

    “他叫什麼？”

    “壞人。”

    老人搖頭，雷果覺得就是她的感覺，外面未必真的有人跟著自己。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根本沒有什麼壞人，是她的錯覺，也是她心裏所想，因為女兒死了，那就是有壞人。

    “你不說，我可走了。”

    雷果說著起身，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有這工夫還真不如睡大覺呢，自己來這裏就是個錯誤。

    就在雷果起身的時候，老人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動作很快，並且特別準。

    雷果下意識地差點兒抬腳把她踢出去，還好控制住了，不然，她非死在雷果的腳下不可。

    “廟裏的人是壞人。”

    雷果的心轟的一聲，有什麼倒了，還倒了一片，要知道落天可是絕對相信住持和廟裏的其他人的。

    “你走吧，我什麼也不知道。”

    雷果轉身離開，都說人生如戲，每一個人都是演員，現在身處黑暗裡這個垂死的老人也不例外，她也是一個演員，還是一個戲骨。

    出了屋子裏的雷果站在月光下，並不急著去找跟著自己的人，現在是寧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無，因為怕對方有別的目的，自己不得不防。

    當雷果走在回到符虎寺的小路上時，耳邊全是老婆婆地話，她說的很清楚，自己也聽得很清楚。

    那......

    自己是不是還要回去?

    雷果在糾結，腳下的速度自然就慢，還有就是他在觀察是不是真的有人跟蹤自己，若是有又會是什麼人。

    符虎寺前，雷果看著不大的門，看著不怎麼威風的房，如果不是知情，可能看不出這裏是寺院，更看不出裡面有什麼不一樣的。實際上，寺裡的風景還是不錯的，錯落有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