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走了，決定的特別快，離開的速度更是快。

    雷果在門前站了好久，看著落天離開的方向，久得腿都麻了才轉身回到了寺中。

    一個人，若大的房間，感覺特別地空。昨天這個時候自己還跟落天擠在一張床上嘰歪呢，他不理自己，可是他在身邊。

    現在呢，他已經去遠方了，不帶自己玩兒，怎麼辦？

    根本睡不著，腦子很亂，早知道這樣白天的時候應該考慮一下要不要告訴他。

    雷果在屋子裏轉來轉去的沒有睡意，最後乾脆出門了，沒跟誰打招呼，自己離開的。

    村子裏，雷果繞了半天才找到了老婦人的家，也就是死者的娘，之前落天帶他來過，不過有他在自己沒記路。

    “大娘。”

    一會兒一個稱呼，想起什麼就叫什麼。

    沒有人理雷果，感覺像是不在家，可這個時間能去哪裏呢。

    突然，雷果想起了她會夜裏去看自己的女兒，可是剛剛路過孤墳的時候沒發現那邊有人啊。

    “大娘。”

    雷果又叫了一聲，排除之前的可能，想起落天說過她的身體狀況，頓時覺得不會是死屋裏吧。

    想到這裏雷果推門進屋，也沒敲門，再也沒有喊，沒有燈，不知道燈在哪裏。

    屋裏有股難聞的味兒，說不上來是什麼，有藥味兒，還有其他的味道夾雜在一起。

    “有人嗎？”

    “誰？”

    雷果尋著聲音看過去，這纔在牆角看到了縮在那裏的人。

    “你怎麼了？”

    大娘沒有回答雷果，不過到是看過來了，給雷果的感覺明顯不如之前自己見過她時那麼地有活力。那時感覺是蒼老，甚至是老態龍鍾的，但是有生命的氣息在，可現在呢，感覺氣弱遊絲般。

    “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

    雷果蹲到了老人面前，知道她看不見自己，但還是酷酷地，“我是落天的朋友，之前跟他一起來過。”

    “聽出來了，有事兒？”

    雷果看著眼前的人，感覺下一秒她就有可能斷氣一樣的，但還是問她，“你女兒出事後有什麼人找過你嗎？”

    “來的人多了，記不得了。”

    雷果無語，不過也能理解，一個是年頭長了，一個是當時的情況她可能也記不住什麼。

    “後來又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

    老人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想，還是跟之前的回答一樣。

    雷果也沒催，看著眼前的老人突然能體會落天的心情了。

    “你好好想想，也許對我們有幫助。”

    老人顫抖的開口，“我還能等到那天嗎？”

    “案子的事我說不好，你的生死我更不知道。”這個問題自己沒法兒回答她，不想騙她，但是也不忍跟她說否定的答案。

    雷果覺得自己善良了，也覺得自己受落天影響太大了，不是他善良，而是這件事他走心了想處理掉。

    “壞人。”

    兩個字，讓雷果覺得她是想起什麼來了，不管是人還是事，不然不會冒出這兩個字來。

    “誰是壞人？”

    又是沉默，這一次雷果有些急，“你要相信我，我是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