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以後，我才發現我找不到來的時候那個實驗樓了。不得不給衛小瀾發了個資訊，讓她把定位發過來。

    “就這麼大一個地方你也能迷路。”

    “我可是第一次來這裏。”我很無辜地回答。

    她把位置發過來以後，我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她站在實驗樓門口等著，見到我過來了，便說：“看來你下午玩得還挺開心啊。”

    “還不錯。你們學校的同學還挺好相處的。我們一起組隊打了一下午遊戲。我都升了一級。”我還沒有捕捉到她的話裡面的資訊。

    “喲，你還挺能幹的。是哪個妹子？”她嘲諷地問。

    “什麼妹子，我這個樣子能撂到妹子？就是個男的死宅，跟我差不多的。”

    “真是沒想到，男的你也感興趣。”她一下笑了出來，“好了，去吃晚飯吧。”

    我們沒有繼續在食堂吃晚飯。畢竟晚上時間也不急。便去了學校外面的一條小商業街，這邊因為學生很多，所以東西都是物美價廉。我們找了一家火鍋店，就在那邊坐了下來。點完菜以後，我拿出眼鏡，帶上看了看，沒想到這個店也是遊戲區域。

    “雖然是這樣，不過你真打算在這裏——”她指了指我的眼鏡。

    這倒是一個問題，如果是以前的手機版的客戶端的話，那倒是無所謂，戰鬥的時候和普通手機遊戲差不多。現在AR眼鏡版，需要人真正去動作。自然是沒有辦法的了。我只好把眼鏡收了起來。

    “這麼看的話，手機版還是有方便之處的。雖然沒有眼鏡那麼有代入感，不過隨便哪都能掏出來就玩。”

    “不過你玩了一下午還沒有玩夠麼？”她說，“我可是辛辛苦苦在那裏畫了一天的圖。你來了以後就在那裏坐了一會兒，就跑掉了。本來想和你聊聊天來著。”

    “哈？你不早說。我只是覺得那邊全是你同學，有點不太方便的感覺，所以就出去玩了。”這確實是我的真實想法，在那裏總感覺有些不自在。

    “那有什麼不方便的，反正他們都見到你了。”

    “好吧。下次遵命。”我做出誇張的表情說道。

    “沒個正經。”她癟癟嘴，“說起來，那天我們遇到的那個女孩兒，你知道嗎，並不是特例。”

    “哦，我當然知道。我不是還遇到了個男的，也是差不多的。”

    “不光是你，不少地方都有人遇到了差不多的這樣的角色。不是NPC，反而和普通玩家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隻有虛擬的角色，而不是和我們一樣。”

    “不過沒有聽說過《reborn》有非AR的客戶端，理論上來說，所有的玩家都是會到處跑，以真實的樣子出現。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只能認為這些角色都是AI了。只不過不是那種普通的NPC角色，更像是一個玩家。”

    “遊戲公司搞這個有什麼意義嗎？”衛小瀾像是在問我，也像是在問自己。

    “不知道，或許是想讓遊戲更像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也或許就是再測試AI而已。不過如果真的是AI的話，那可是有點讓人驚訝了。目前能夠把AI做到這種程度的，我還沒見到過其它人做到過。”

    “嗯。”

    “那次我不是去帝都的一個科技展了嗎？就外國那個號稱全世界最強的科技公司，他們展示的AI相比起來，似乎也沒有那天我們見到的那個女孩表現更像人類。”之前我去過帝都，當時有個世界各國的人工智慧博覽會。那上面有各國的科技公司展示的產品，但是還是能讓人感覺到AI和真人的差別。“所以我覺得，可能GFL公司另外還有一套客戶端，要麼就是像以前那樣，只是在螢幕外面控制虛擬角色，而不是AR的模式，要麼就是他們弄了個VR的客戶端，現在正在測試。VR的話，那自然也不需要出現在現場了。只要在家裏就可以模擬外面的情景。說起來，要是真有VR版，那我還是像玩VR版。虛擬現實比增強現實玩遊戲上來說應該要方便多了。至少不用擔心PK的時候演變成真人PK。”

    “哈哈。我覺得你還是玩AR版好一些，現在你都這麼宅，如果變成VR版，那我估計你除了吃飯，都不會出門了。”

    “有這麼誇張嗎？”我想當不同意她的說法，不過好像又沒有辦法強而有力地對她進行反駁，畢竟我確實是一個宅男。

    “真有！”她笑著說，“不過我是不同意你的看法，我還是覺得他們是AI，雖然他們很像人，我也找不出來他們和真人有什麼差別，但是卻總有一種直覺。”

    “直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的第六感。”我打趣道。

    “對。比如就能直覺到你做了什麼。如果你去撩妹的話，我是能直覺出來的。你得小心了。”她威脅道。

    不過我發現她的話是有漏洞的。“我為什麼要小心呢？難道是你吃醋了？說起來，我們好像還不是……那我們現在是要確定——”

    “確定你個頭。”她粗暴打斷了我的話，“現在還不到時候。你可別想多了。”

    “好吧。”我攤了攤手。

    “不過你沒事可以到學校裡來找我。”她聲音小了一些，“反正今天也來過了。”

    這時候，火鍋也可以吃了。我們停止了討論，把精力都轉到了消滅菜品還有做美食點評上面來了。晚飯以後已經是九點過了，隨便又在商業街逛了逛，我們便各自回去了。在公交車上的時候，我忽然想到，還沒有在車上試過遊戲效果呢。便將眼鏡戴上。不過看出去的影象並沒有疊加上虛擬的那些物體，看來眼鏡是不支援在車上玩《魔境至尊：reborn》的。

    我正準備將眼鏡收起來，但是忽然發現自己的餘光看到了什麼，似乎是一個穿著粉紅色衣服的女生。我看了下車子，裡面並沒有這樣的人，於是又重新戴上了眼鏡，果然我沒有看錯，我的視野裡確實出現了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