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的他恢復剛剛的樣子，冷笑的看著莫連。

    “抱歉，一點也沒有！”

    這句話給了他一聲震徹，哲藏在心底的壓抑的感情，變成一道縛網。出不去了……

    莫連低笑著，落淚。苟延殘喘一般的按住胸口。

    這算什麼。

    最愛的人殺了師父，現在來告訴自己，他的不愛、厭惡。就像是把他的心臟甩在地上，狠狠的碾壓一般。

    我最愛的人殺了我的師父啊，原來他不愛我。

    原來都是一場局。

    一直以來是莫連妄想，是他不知悔改的生吞了這把刀，連著咽喉劃出一道傷疤，淋淋的血腥蔓延。

    心口從來沒有這樣哽痛過。

    他垂眸不說話，腦海中閃過師父的背影和邱灼的笑臉。滿滿的過往與曾經。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不是小灼。

    死死的拽住邱灼的衣角，莫連搖頭。

    “你還給我啊！把我師父還給我！把邱灼還給我！”莫連抬頭，一雙眼睛帶著猩紅，接近瘋癲的狀態讓人莫名心慌。

    “你瘋了……”邱灼冷靜的把莫連的手撥開。沒了少年的模樣。

    邱灼嘴角突然勾起一笑，少年的眼底帶著惡趣味的玩弄，“事實已經放在你面前了，是不忍心承認嗎？這有什麼…不過是不喜歡！不過是死了幾個人！”

    不過是不喜歡…

    邱灼眼底的嘲諷畢露的一乾二淨，他把銀槍移開。

    他淡淡說道，“或許，活著纔是對你更好的懲罰！我不殺你了！”

    “有緣再會！”他低頭看了看時間。

    邱灼臨走的時候突然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眼神深深的落在伏在地面上的莫連身上。

    莫連手指間緊握的著的槍，他紅著眼睛看著邱灼離開的背影。

    他叫他的名字，“小灼。”

    邱灼頓了一下腳步，回頭就看到莫連已經舉起手槍，直直的對著他。

    “你要殺我？”

    邱灼笑了笑，頭歪著看莫連。他在賭…賭莫連會不會殺自己。

    莫連閉上眼睛，扳動手槍，對不起……

    要給師父一個交代。

    槍聲在空蕩的居室炸開，等莫連睜開眼的時候，邱灼已經直直的往後倒去。

    莫連跌坐在他身邊，擁住邱灼倒下的身體。

    邱灼瞪大了眼睛看莫連，突然笑了起來…“莫連，原來你纔是那個最歹毒的人！我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小灼…”莫連看到的是邱灼眼底深深的厭惡。

    把他的抱入懷裏，搖頭。他手指插在邱灼的髮絲中。

    他愛他，他卻殺了他。

    沒了，什麼都沒了。

    良久，莫連看著閉目的邱灼痴笑，邱灼沒了氣息，彷彿安靜了睡過去一般。那張和以往一般乾淨的臉，一如他剛剛見他那樣澄澈。吻落在邱灼的眼角上，他的小灼終於回來了。

    這樣兩個人就能永遠在一起了，永遠……

    去死吧，莫連。莫連心中想著，手槍對準了自己。

    門口的身影一直看著兩個人。直到莫連想要飲彈自盡時，他手中的小匕首突然飛出，打斷了莫連的動作。

    那個人是原先和夜於獨共處密室商議的面具人。

    “你是誰？”莫連冷笑一聲。

    他想要重新撿起地上的手槍，卻被面具人用腳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