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離奇的身影
穆青傾看著她的表情,又遞了一塊銀子給她。“姑娘,切莫保守秘密,過幾日,我們再來。”
女子攥著銀子,一臉誇張的表情。“呃呦,俺可不敢亂說,讓大掌櫃知道,只怕小命不保啊。”
他們一起下去,穆青傾故意把頭髮弄得蓬亂,衣衫不整。女子走到櫃檯前,笑眯眯的說道。
“掌櫃的,這客人真是威猛,慷慨大方,下次還來。”秦淮朝也及時出手,拿著銀子,拍在桌上。
他們走到外面去,雨水嘩啦啦的下,四周一片死寂,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相公,怎麼回去?”
那風,比以前更加寒冷了。穆青傾一邊整理蓬亂的頭髮,可愛的小臉蛋,也被凍得漲紅,直打噴嚏。
秦淮朝心裏也有些後悔。“若是讓候曲和熊力,這二位跟著過來,不會如此麻煩,真是失策。”
這時,一架驢車趕了過來。秦淮朝手裏拿著銀子,一揮手。那車伕,直接一甩鞭子,站下了。
秦淮朝走上前去,禮貌地說道。“夥計,這是銀子,勞駕幫個忙。”車伕打量了他們一會,收下銀子,二人坐上了車。
原來這是一輛拉乾草的車,幸運的是,剛好向著他們的住所去。車軲轆直晃動,弄得穆青傾身子顫抖。
“這道路,真是難走,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會這麼晚出來?”忽然,就望見了前方紅彤彤的燈光。
原來那是一架馬車,點著粉紅的光,很是華麗。裡面有兩人,很是親熱地擁抱在一起,身影有些熟悉。
“怕不是肖氏。”剛好,驢車在他們的住所前停下。“麻煩你了夥計。”兩人收拾好東西,往下走去。
候曲和熊力,兩人一起走出來迎接。穆青傾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心裏想到。“應該跟上去的。”
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水痕,伸出手,指著遠方。“一起跟著過去,那女子,極有可能就是肖氏。”
秦淮朝聽見這話,心裏一驚。“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服喪期間,就和男人如此,必然有嫌疑。”
他們趕著馬車,沿著那泥濘的車轍,飛快的過去。前方那輛馬車,似乎發覺了他們,更快的往前去。
拐了好幾個街角,他們幸運地跟住了。雨下的越來越大,他們到了前方的一條河,躲在樹根的草叢下。
前面的馬車,咯吱一聲,拴在了樹上。下面走出一個魁梧的身影,抱著女子,嘴裏喫喫的笑。
“冤家,不是那廝,奈何如此。”那身影抱著女子,攬著脖頸,一連用力的吻著。
穆青傾他們竭力把身子,朝著草叢下壓。“那聲音,確實像那女子的,我們再等一會,出動嗎?”
一道閃耀的光芒劈過,天雷轟隆響起。那身影往前跑了幾步,飛快地消失在雨中,上了一條船。
秦淮朝揉了揉眼睛,拉著穆青傾。“傾兒,我感覺是她,你的感覺沒錯,這女子,早有相好。”
候曲和熊力在一旁說道。“大人,還等什麼呢?把那敗德的女人揪出來,送到衙門,這事就結了。”
秦淮朝回過頭去,望著他們苦笑。“倘若這般,倒是好辦,只是這女人偷漢,也無法說她殺人。”
他們幾個人,望著那條船許久。上面燈火通明,雨下的小時,還有悅耳的音樂,從空中飄蕩過來。
接著秦淮朝,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穆青傾身上。“傾兒,受苦了,再多等一會兒,自然就好。”
他們一直等到凌晨,那條船靠著岸。藉着微弱的曦光,那張臉和肖氏的臉,連稜角形狀都相似。
那男人和女人,又上了之前那輛馬車。甩著鞭子打著馬。啪的一聲響,那匹馬,一騎絕塵。
穆青傾他們也趕著車,只是這一次,很快就被甩開。到了一處石板路,就連車轍的蹤跡,也找不到了。
秦淮朝無奈的說道。“我們沒碰上她,看來對方是早有防備,不過也是好事,現在我們沒證據。”
聽著他的話,穆青傾頓時靈光一現。“相公,我們去那家店鋪看看,興許,會有些蛛絲馬跡。”
眾人感覺這是個好辦法,趕著馬車到了商鋪門口。只看到一行腳印,帶著泥,到了大門口。
四周的店鋪都還關著門,只有幾個早點攤,支在那裏。“這行腳印,必然有說道,我們且看看。”
秦淮朝和穆青傾,兩個人點了些油條,豆漿,大口的吃喝。“這位攤主,對面肖氏,平日如何?”
那攤主看著他們,撓了撓頭,一臉詫異。“大人,俺就知道賣早點餬口,別的事,一概不知。”
接著他又去鍋裡,拿著筷子,熱油發出滋拉的響聲,攪和著油條。穆青傾看著他,心中感覺到。
“似乎這人,知道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才這麼怕我們。”她喝完豆漿,接著小聲對秦淮朝道。
“相公,不如我們讓縣衙,再來搜查一遍,興許最關鍵的秘密,就在這間店鋪裡面,我們先不去。”
很快,縣令就帶著一隊衙役,包圍住了那間房子。肖氏面色紅潤,眼圈黑黑的,重重地跪在地上。
她揉著自己的臉,高聲嚎道。“大人,小女子正在做法事,超度亡夫靈魂,奈何卻是如此?”
她的樣子,是如此的悽慘可憐。一旁的百姓們,說著閒話,看著熱鬧,也不乏有同情之人。
縣令望著那邊,現在自己的身份,很是難辦。“姑娘,本官找到了線索,只是還得去裡查驗。”
肖氏拖了許久,纔不情不願的,帶著那幾名衙役走了進去。“既然如此,姑娘們,好生招待各位。”
下面走來幾名使女,也穿著孝衣,包著白頭巾。端來了甜點和茶水。“各位大老爺,您請慢用。”
縣令揮了揮手,和藹而堅定地回答道。“各位姑娘,今日只談公事,把這屋子裏,再搜查一遍。”
那些衙役們,翻箱倒櫃的搜查許久。肖氏跟在後麵,哀求道。“各位爺,那是夫君的擺設,求求你們了。”
縣令看著那邊的靈堂,總是感覺不對勁,又說不出來。“去花園裏透透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