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喜氣洋洋歸京城
孟文雅一邊往嘴裏扒著菜,看著他那樣的表情,應該不是騙人。“相公,奴家都不在乎,又能怎樣?”
司白鴻望著她的表情,皺著眉頭。“娘子,你有所不知,家父是那執拗的人,生怕牽累別人。”
聽著他的話,孟文雅不假思索地說道。“相公,包在小娘子身上。”又霸氣的一拍桌子。“快吃飯。”
司白鴻不敢違抗她,一把抓起雞爪,大口吃著。塞得他滿嘴流油,又喝了許多酒,方子還完事。
他們到了城門口,孟文雅對司白鴻道。“先不要去家裏,我們一起去集市,多買些禮物,再回去。”
很快,他們到了熱鬧非凡的集市。小販們手裏拿著琳琅滿目的商品,扯著嗓子,高聲的叫賣。
孟文雅看到一旁,有一個老者擺著攤,上面擺著許多草藥。“我買些。”端著銀子,買了不少。
一連折騰了許久,直到夕陽西下,集市散去,他們方纔停下。“這些草藥,足夠給老將軍滋補了。”
司白鴻趕著馬車回去,望著大門緊閉。孟文雅一把推開他說道。“我去敲門,你聽我的話就好了。”
她伸著纖細的小手,輕輕地敲著門。不一會兒,大門緩緩開啟。露出了一張蒼老而滿是皺紋的臉。
孟文雅望著將軍夫人,雙手挽著雪狐皮。輕柔的披在上面。“婆婆,這是白鴻特意為您準備的。”
老夫人望著孟文雅那大方得體的樣子,欣慰的笑了。“文雅,多虧了你,還要好生伺候我家白鴻。”
看著二人說話,司白鴻愣愣的站在那裏,影子拉的長長的。“快進來吧,老將軍在門裏等著你呢。”
司白鴻步履沉重的走了進去,望著夕陽,金燦燦的光芒,照耀在老將軍身上,好似一尊威嚴的雕像。
“父親。”司白鴻小聲的說道,頭上直冒汗。只是老將軍,稍稍往後轉了下頭,卻是沒有回話。
司白鴻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怎樣是好。過了許久,老將軍顫巍巍的說道。“孩兒,你豈能如此?”
他的眼神,滿是失望,皺紋擠成了一團。孟文雅走了上去,輕柔的說道。“父親,都過去了。”
老將軍對孟文雅和藹地說道。“你是個好女子,攤上了我家兒子,老朽,也真不知,當如何回答。”
沒等他在發話,司白鴻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在地上。“父上,請饒恕孩兒,一切都是孩兒的錯。”
孟文雅也急忙為他辯護。“爹爹,只是他怕我適應不了軍營的氣候,奴家只是跟他開個玩笑。”
兩個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勸服老將軍。孟文雅前去後廚做菜,司白鴻無奈的陪著老將軍下著棋。
老將軍拿著黑子,第一手就下在天元。“孩兒,只怕你這般,也贏不了我。”司白鴻急忙說道:
“爹爹高明,孩兒不能及。”只是胡亂的下著,適當的露出破綻,過了一會兒,老將軍就吃了不少目。
司白鴻故作無奈的說道。“孩兒實在愚鈍,連氣都沒有幾口。”老將軍敦厚的笑道。“孩兒,真是有趣。”
他伸著粗糙蒼老的手,骨節彈著棋子,啪啪作響。“爹爹知道,你是讓著爹,不過,戰場上不能讓。”
望著老將軍那樣子,好似一位老頑童。“爹,哪有,孩兒就這點本事,在軍營裡,也只練習弓馬。”
兩人說著,孟文雅引領著幾名侍女,一齊過來。端著那熱乎乎的菜,散發出一股奇異的芳香。
她輕啟朱脣道。“爹爹,這裏是孟家獨門藥膳,請用。”老將軍嘴裏流著口水,爽朗的高聲笑道。
“這女子,真孝順。”司白鴻也跟著坐到一旁,伸著筷子,夾起一塊肥膩的雞肉,伴著半塊靈芝。
他伸著舌頭,舔著那肉皮,回味無窮。“竟是如此的美味。”他大口吃著,又一連喝了幾口水。
老將軍更是吃得起勁,大口的喝著八寶蓮子羹。一家人端坐在桌旁,其樂融融,一片和諧景象。
很快孟文雅把桌子收拾下去,又扶著老將軍。“天氣甚冷,爹爹,被褥要厚,方可保暖驅寒。”
她把老將軍的床鋪,整理的很乾淨。然後又點著一個溫暖的小火爐。“爹爹,好生修養身心。”
這樣孝順的兒媳婦,老將軍自然很高興。孟文雅又把家務收拾整齊,過了許久,又帶著司白鴻回到洞房。
她一把撲在司白鴻身上,鼻尖貼在他的嘴角,微微一笑。“那次,我就知道,你是在裝醉呢。”
司白鴻的雙手,也摟住了她圓潤的腰肢,眉目傳情。“雅兒,你怎樣知道?我裝的莫非還不像?”
孟文雅一把掐著他的後背,嘟著嘴唇。“就是不像。”兩個人脖頸相交,好似鴛鴦戲水,身心交融。
兩人和好的訊息,又傳到了秦淮朝那裏。“看來司白鴻,今生的幸福有了指望,這可真是太好了。”
他們已經趕了許久的路,到了一處小鎮。穆青傾這一段時候,只是躺在馬車上休息,也胖了些。
“相公,不然我們再送他一份禮物吧!”穆青傾接著說道。“那些事,對於奴家來說,已經過去了。”
秦淮朝自然,也明白穆青傾的含義,微微一笑。“英雄所見略同。”又買了許多土特產,送了過去。
司白鴻和孟文雅這幾日,在京城,也是十分開心。每天遊山玩水,把那些煩惱的事情放在腦後。
這天他們回到家,看著門口家丁,拎著一個厚重的木箱。“少將軍,這是皇兄大人託人帶來的。”
孟文雅好奇地走上前去,把箱子開啟。裡面,露出了許多香薰草。“真是好東西,南國的特產呢。”
司白鴻跟她一起,把那個箱子搬回去。孟文雅臉上擦拭著那些香薰草,回過頭去,一臉臭美的問道。
“相公,你看雅兒美不美?”司白鴻微笑的點著頭。“雅兒,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心中最美的。”
他把那箱子端回去,發現底下,藏著一張發黃的紙條。“白鴻,曾經有過的一切,都隨風忘掉吧!”
司白鴻望著那娟秀的筆跡,自然知道是誰寫的。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半晌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