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難言的隔閡
“怕是這女子,心裏有什麼秘密?”司白鴻想到。“便是這般,也不用她照顧,我一人就行的。”
他回到了帳篷裡,望著蹲在地上擦拭毛毯的孟文雅。“從今以後,你不用來了,去帳篷裡休息。”
孟文雅聽到這樣的話,心瞬間都涼了。“將軍,奈何如此,是小的沒有照顧周全嗎,還是?”
司白鴻望著她那失望的眼神,心裏剛硬。“你莫要不識抬舉,讓你休息,不幹活,這還不是美差。”
聽著他的話,孟文雅徹底忍不住了,轉過頭去,沉重地往外走。長長的影子,拖在了後面。
司白鴻望著那邊,若有所思。“卻怎麼會這樣?不過是一個募集來計程車兵,竟然敢對我如此。”
孟文雅一個人躺在營帳中,默然流淚。“既然他這樣對我,我就不理他,看最後誰能挺得過誰?”
她一個人在那裏賭氣,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到了傍晚,營帳的門開啟。幾個士兵走了進來。
原來他們就是嘲笑孟文雅的小兵,臉上滿是愧疚,拿了幾個熱氣騰騰的饅頭,遞給了她,說道。
“兄弟,那次是我們不對,只是這次,少將軍他,臉色不對,似乎又要發脾氣,你千萬不得頂撞他。”
孟文雅一邊大口吃著饅頭,微笑道。“弟兄們,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必為我擔心,回去吧!”
那幾個小兵,又一連勸說許久。只是誰也沒勸動孟文雅。“兄弟,你是自尋死,實在對不住。”
看著他們出去,孟文雅一個人,坐在那裏,沉思許久。“我偏要看看他能如何,真是有意思呀。”
司白鴻又在校場上練箭回來,越想那件事,心裏越煩躁。“新娘子不見了,竟然又出了這事。”
他狠狠地一踹地面,眼裏滿是生氣。“只是這一腔怒氣,總得有個地方抒發,不然真挺不住。”
說著,他伸著腳,用力的踢著鐵樁。那鐵樁嘩啦啦亂響,飛出一旁,正撞到孟文雅的帳篷。
那鐵樁,把帳篷門砸開,碰到孟文雅身上。她揉著身子,一臉氣惱的說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司白鴻望著她的臉,也忍不住怒火。揮著馬鞭,指著她。“你這不識趣的東西,在這裏給我安靜。”
孟文雅聽到這樣的話,咬緊了牙關。“你這人,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嗎?我現在就離開這裏。”
說著轉過頭,就要往後去。司白鴻威嚴的命令道。“這裏不是外面的菜園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孟文雅回過頭去,也不說什麼,只是不屑地呵呵笑。司白鴻命令道。“你就去那邊的木棚屋,守護營門。”
她到了那間木棚屋,卷著毛毯。很快就睡著了。“哼。”她滿滿的一肚子氣,默默的躺在地上睡著了。
司白鴻思慮許久,覺得這般有些不妥。他到了木屋裏,升起了溫暖的爐火,又獨自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他還是像往常一樣醒來。只是看著一邊,空空蕩蕩,心裏面感覺缺了些什麼。
“要是他還在,就好了。”司白鴻草草的穿上鎧甲,望著遠方跑去。帳篷裡,也是一片混亂。
孟文雅望著曦光醒來,看著一旁熄滅的爐火,還冒著煙氣。“一定是他點的,只是這又能如何?”
她盤腿而坐,靜默的揹着女訓。到了中午,司白鴻輕輕把大門拉開,望著她,一臉尷尬的笑了。
“本將軍本來想好好懲罰你一下,只不過,你做的飯實在太好吃,回去做飯,給我快一點。”
孟文雅卻撇了撇嘴道。“將軍大人,小的實在不會,很抱歉呢。”司白鴻望著她,重重的跺了一腳。
“這人真古怪,給個臺階不下。”他重重地甩上門,只留下孟文雅,一個人呆在那裏,無語凝噎。
一連好幾天,兩個人的關係都很微妙。他們沒有翻臉,只是心裏,生出一道微妙的隔閡,好似障壁,消之不去。
那幾個士兵,每天都給孟文雅端來食物。“兄弟,向少將軍,認個錯,這事情也就了結了。”
只是孟文雅,也沒有聽他們的勸告,每天都靜坐在此。與此同時,將軍府那邊,也接到了訊息。
老將軍高興地說道。“原來兒媳婦沒事,這可太好了,要修一封書信,好生勸勉,不得再出意外。”
一旁將軍夫人,笑得不行。“想不到這兒媳婦,真是有膽略,卻是那外面的男子,遠強的多呢。“
他們找到了孟老,一起合計。“既然已經這樣,我們便捎一封書信去,也勸告他,要珍惜媳婦。”
孟老和孟夫人,雖然經過了這一番驚嚇,也是很謙和的說道。“事情鬧到這般,小女也有錯誤。”
他們幾個人喝著茶,賞著花。“就這麼定了,讓他們重歸於好,然後再回來,正好我也想他們了。”
很快,劉大,就接過那封書信,到了軍營。“少將軍,家裏又送來信,老將軍囑咐,這封信很重要。”
司白鴻看著他那神秘兮兮的樣子,無奈的笑。“不知又是什麼事?”把那封信丟進木案,繼續訓練士兵。
他走在路上,重重的和孟文雅碰在一起。“你怎麼回事,沒長眼睛嗎?少將軍的路也敢擋。”
孟文雅只是自顧自的往回走去,司白鴻盯著她的背影,笑道。“從來沒見過這樣膽子大,特立獨行的人。”
他又到了校場,那些士兵們,正在操練馬術。揮動著馬鞭,打的馬身,啪啪直響,向着稻草人去。
那校場上,那些稻草人,錯落的紮在路上。又放著尖銳的石頭,阻擋著他們。不時有士兵摔下。
司白鴻在一旁嚴厲的喝道。“平日不好生操練,上了沙場,豈有後悔的道理。”過了許久,他纔回去。
“這些兵士們,比以前有了長進,不過是一須臾的功夫,騎著馬跑了一里半,十人有五人不墜。”
他回到營帳中,發現裡面被人打掃過,很是整潔乾淨。暗笑了一聲。“這小東西,甚是有趣的緊。”
說著拿出那封信,拆了開來,緩緩的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