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又見司白鴻
熊力激動的不行,眼裏滿是熱淚。“大哥,沒想到你還在人世,少將軍派暗衛,把小弟救出來了。”
候曲也緊緊的靠著他,痛快的笑。“原本以為下輩子才相見,沒想到,兄弟,俺們緣分沒盡。”
秦淮朝看著他們那幸福的樣子,自己心裏也高興。“真是好事。”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拍著他肩膀。
他回過頭去,望著司白鴻,那張爽快的臉,比以前更加白暫,英俊醒目了些。“兄弟,你這陣去天庭了?”
秦淮朝半開玩笑的說道,只是離別了不長的時間,司白鴻的樣子,竟然這麼快,就變得這麼秀美。
司白鴻聽著他的話,甩著額前的烏黑秀髮,眼神裡瀲出一絲灑脫自如,瀟灑的望著他,笑道。
“好兄弟,闊別已久,小人也沒有往別處去,只是在京城閒逛,今日去邊塞,也接替家父的位置。”
他的眼神,望著四處,用著餘光,望著角落。總是希望看到穆青傾,只是自己,也無法說出。
司白鴻的心裏,好像燃燒著一團火。雖然竭力想忘記,穆青傾的音容笑貌,總是在心中最隱秘的角落。
就在門外,他看見了一襲窈窕的影子,映照著那邊,若隱若現。心裏很激動,好似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秦淮朝望著他的樣子,笑了。“兄弟,好久不見,今晚無論如何,也痛快的喝一場,一醉方休。”
外面的雨嘩啦啦,下的越來越大。霹靂閃過,司白鴻才反應過來,難為情的笑著,往下說道。
“這雨,一直淅瀝的下個不停,把外面的隨從,都澆溼了,快點把他們帶過來,一起來吃飯。”
這時,穆青傾一抬腳,跨過了門檻。那漂亮的絲綢襦裙,被水打的透亮。她抬起頭,望著司白鴻。
“沒想到他,還能再見。”一陣狂風吹來,穆青傾頭上的簪子,噹啷一聲,掉在地上,不住滾動。
司白鴻望著那簪子,下意識的彎下腰,撿起了它。接著,難為情地望著穆青傾,小聲說道。
“青傾,這簪子,是你的。”望著那張更加美貌的面容,司白鴻回過身,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穆青傾也猜出了他的心思,伸出纖細嬌嫩的小手,溫柔的接過簪子。兩隻手,相碰那一瞬間,兩邊臉色,一起發紅。
秦淮朝望著他們,也啞然失笑。“竟然會這樣,真有趣。”穆青傾擦拭著自己的秀髮,小心的別上。
她半開玩笑的說道。“這回小女子,把頭髮系得甚是緊,便是再狂的風,也不可能再吹下去。”
司白鴻這時,很禮貌的一笑。“都耽擱了這麼長時間,想必肚子也餓了,跟我上樓,好生吃飯。”
他們幾人,走在樓梯上,發出咯吱的響聲。候曲和熊力,兩人興奮地聊著天,熊力說了一句話。
“兄弟,如風去哪裏了?挺想她的。”候曲聽到這話,心裏一驚,想起了那副慘象,很是痛苦。
他尷尬地笑了,說道。“她呀,雲遊江湖去了,說是有心上人了,走前,我也沒攔住,也不知是誰。”
在一旁的熊力,愣愣的瞪著大眼睛,說道。“小師妹,甚是任性,不過也好,能安全出來便是。”
穆青傾看著他們二人談話,心裏感到一絲悲酸。“只是這善意的謊言,說出來,心裏能好受些。”
他們進了雅座,小二端過來一盤清蒸魚,又端來幾碗噴香的米飯。“各位大人,酒不夠了。”
司白鴻看著他,手裏拍出幾兩白銀,發出響亮的聲響。“酒不夠就要去買,今天讓我們喝得盡興。”
穆青傾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肚子餓得咕咕叫,輕輕地夾來一塊魚,細細的挑著刺,放進了秦淮朝的盤中。
她臉頰微微一笑,拉著秦淮朝。“好相公,吃了吧?你看少將軍的魚,這肉多細膩,味道很好呢。”
秦淮朝望著穆青傾那可愛的樣子,一筷子夾住,伸著舌頭,享受著那香氣,如此綿軟,入口即化。
穆青傾欣慰的笑了,美麗的頭顱,枕在他的肩膀上。“相公,好吃便要多吃,莫要負了奴家的情。”
司白鴻望著對面,心裏五味雜陳。“之前那些事,也甚是可笑,折騰了這麼久,竟然還是他的。”
想到這裏,司白鴻緊張的拿著筷子,低下頭,扒著米飯。“看來,穆青傾,天生就屬於秦淮朝。”
司白鴻大口的吃著米飯,喝著酒。心中感到是那麼的愧疚和難受,那份依戀,一直藏在心裏。
過了許久,店小二纔打破了這氣氛,端著幾壇酒,一盤燒烤大雁。“大人,酒來了,菜也到了。”
穆青傾聞到那股誘人的香氣,夾著大雁肉,細細的品嚐。“真是好東西,這味道,朝廷的御廚,也趕不上。”
司白鴻端起了酒樽,裡面倒著滿滿的酒。“想那麼多幹什麼?一醉解千愁,我沒錯,每個人都沒錯。”
想到這裏,他心思也就寬慰了些。“淮朝,兄弟,敬你一杯。”一口喝下那酒,火辣辣的燒著喉嚨。
秦淮朝看著他那豪爽的樣子,也跟著喝。“今日兄弟,我們不談其他,喝的開心,再吟詩作對。”
司白鴻眨巴著朦朧的醉眼,豪爽的笑道。“一食鴻雁兩相隨,千言萬語在樽中。”又痛快地喝著。
穆青傾在一邊,也勸著秦淮朝。“相公,可莫要貪杯,我們還得往下去,喝多了,真的傷身。”
司白鴻聽著她的話,暗暗笑自己。“當時我怎麼就那麼蠢?人家和我,那條界線,擺的分明呢。”
兩人又喝空了一罈酒,你來我往的划着拳。穆青傾只是在一旁照顧,生怕他們出些什麼意外。
候曲和熊力,在另一邊的座位上,聊著天。“大人的恩德深厚,俺們,也真是很感激他們。”
他們一邊吃著醬牛肉,望著窗外的雨。穆青傾看著他們那樣子,心裏暗笑道。“來世若為男兒身,也想這樣。”
司白鴻手裏,又捧出一個駱駝皮酒囊。“這裏是從西域來的葡萄美酒,喝完這些,我們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