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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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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一人的路

    冥王的侄子樓二七突然對冥王說道:“冥王,我好像喜歡上蕁墨了。”

    冥王這時候被他嚇了一跳,說道:“哈,你嚇我,你不是喜歡你那個青梅竹馬嗎?”

    樓二七沉思片刻,然後回答道:“不知道,我感覺我對蕁墨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比我對我青梅竹馬的感覺還要奇妙。”

    冥王聽到樓二七說了這樣的話,覺得樓二七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女孩,然後平靜地對樓二七說道:“這感覺啊,那就得你自己去尋找了,反正時間太久,我對愛已經沒感覺了。”

    .

    那天蕁墨很早就來了學校,樓二七知道一般她來的很早,所以樓二七也去的很早,樓二七醞釀了一個晚上打算去找她告白,他想了很久終於決定就在某天的早晨,因為那是風頭好唯一的可以和蕁墨獨處的機會,他必須早早起床,趕在所有人之前到達教室。樓二七在晚上就定好了第二天五點的鬧鐘,他生怕自己會錯過這個機會,平時都是七點起床的他特意把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樓二七第二天六點半就出了門,他沒有吃早飯,他生怕自己會因為什麼其他的舉動而失去告白的勇氣,他一個勁兒地在心裏默唸我要告白我要告白,他滿腦子裝的都是我要第一個進教室我要第一個進教室。樓二七果然是第一個進教室的,他看著空空空如也的教室,心滿意足地笑了。樓二七把書包放進抽屜裡,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原地,他不斷的呼氣吸氣呼氣吸氣,爲了努力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情,他閉著眼睛,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努力感受著周圍的聲音。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樓二七聽見一連串平平靜靜的腳步聲,他清楚得很,那就是蕁墨的腳步,因為蕁墨的腳步很輕,但是一步一步又十分有規律。蕁墨看了樓二七一眼,估計她心裏時分秒奇怪為什麼樓二七今天回來的這麼早,這完全不像樓二七的作風。樓二七坐在蕁墨的身後,拿著情書的手有些顫抖,樓二七想開口卻還不夠勇敢。冬天七點的天還是有些灰暗,樓二七就這樣矛盾了五分鐘,最後硬著頭皮對她說:‘’蕁墨,我有個東西要給你你能收下嘛。”蕁墨聽完了,在短短的時間裏說了一句不要。

    樓二七聽完她的拒絕,還是緊張的情緒,於是樓二七在信上繼續用潦草的字寫著:今天她第一次拒絕我,下次是什麼時候?

    晚上,蕁墨對樓二七說道:“你要給我什麼東西,你現在給我吧。”

    .

    樓二七和蕁墨在一起了。

    樓二七高興地和冥王說道:“冥王,蕁墨和我談戀愛了。”

    冥王看他一眼,說道:“那你可要對她好啊。”

    樓二七一臉幸福地說道:“我當然會對她好。”

    .

    樓二七和蕁墨分開了。

    樓二七哭著對蕁墨說:“蕁墨,求求你別走,相信我,我會變得很優秀,我願意爲了你變得優秀。”

    蕁墨一臉的不為之所動,說道:“隨你的便,一切都和我沒關係。”

    樓二七突然就過去緊緊抓著蕁墨的手,說道:“蕁墨,我真的很喜歡你啊。”

    蕁墨甩開樓二七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不是要來聽你喜歡我的,生活不是電視劇,孩子。”

    樓二七滿眼的傷感,已經難過的不知道說什麼,他鼓足勇氣說道:“反正我會永遠愛你。”

    蕁墨聽到樓二七說完這句話,理都不想理他,在她眼裏樓二七此時就像一條惹人煩的狗,不停地騷擾著她,她那時開始極其厭煩樓二七,她生氣的說道:“你幹嘛要告訴我啊,你知不知道有時你的話會殺死一個女孩。”

    樓二七越發難過,小聲地說道:“我知道,所以我正在改,我已經很少讓周圍的人受傷害了,蕁墨,我不想失去你。”

    蕁墨冷冷地背對著樓二七,說道:“有時你自己看的不是很清楚,你只是拿我填充了你自己內心所有的孤獨和寂寥。”

    樓二七心都快碎了,他幾乎是嘶啞著說出這句話:“可我真的很愛你,蕁墨我愛你啊。”

    蕁墨不再想理會樓二七,直接說道:“別再打擾我,也別再打擾我的朋友,謝謝。”

    樓二七大聲的對著蕁墨喊著:“對不起,我做不到,蕁墨,我真的好喜歡你好愛你。”

    蕁墨沒有搭理樓二七,沒有回頭安慰他,就那樣走了。樓二七看到蕁墨走了,像是突然沒了力氣一樣,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後身子蜷縮成一團,一個人大聲地哭著。

    .

    有的時候,人就像跳樑小醜,總是以為自己演的多麼多麼出色,其實說不定啊,在別人眼裏就是一個笑話。他們無論怎麼努力掙扎,都沒的一點用,永遠都改變不了別人眼裏他們的樣子,有的人把那叫做命運,而我把那叫做緣分。

    樓二七對他的一個好朋友說道:“久,我們談戀愛吧,我好痛苦。”

    九是個好姑娘,她單純的說道:“正好你真的要和我談戀愛嗎?”

    樓二七說道:“久,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從今天起我誰都不再管了,我會把蕁墨忘了,這輩子只對你好,你放心,我說了就會做到,我會好好努力給你創造你想要的生活。”

    九是個很好的女生,她只是覺得談個戀愛,而且她也真的不在意這些東西,她回答道:“我沒關係啊,我可以和你談戀愛的。”

    樓二七拉起久的手,說道:“久,那從今天開始我們就真的談戀愛了啊。那我今天就認真對你說一句話吧。久,我,我愛,我愛你。”

    樓二七沒想到自己會哭的那麼狠,鼻血眼淚一起流。

    樓二七以為這是愛,可不過是佔有慾和執念,因為覺得近在咫尺,所以當你一握拳就能擁有的毛毛蟲突然變成了蝴蝶,貪嗔痴便給了你無限的絕望,不是蕁墨,而是樓二七自己讓自己絕望。

    樓二七知道自己對久不是真的喜歡,他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突然間看清了自己的心,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行,他猶豫不決,害怕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而讓自己的整個人生改變軌跡,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去怎麼辦,他對久說道:“久,能再給我一個晚上想想嗎?”

    久看著樓二七茫然的眼睛,說道:“可以的樓二七。”

    那一晚上樓二七隻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夢到蕁墨,夢到久,樓二七在夢裏很努力地理著他們三個人的關係,最後,他在夢裏知道了答案,並決定好了怎麼去做。

    夢醒天明,樓二七對久說,他決定和久認真談戀愛。

    那天樓二七又去找了蕁墨。

    樓二七對蕁墨說:“蕁墨,你放心,我太愛你了,所以我覺得結束這種痛苦的感覺最快的方式就是談一場戀愛。我和朋友談的戀愛,放心,我和她都說了,我會對她好的。”

    蕁墨隨便地回答道:“嗯嗯。”

    樓二七繼續說道:“蕁墨,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愛我了。因為你的心裏裝著別人,所以不願意再裝下我,而我的心裏裝著你,所以不願意裝下別人。”

    蕁墨聽完樓二七的這句話,突然變得很嚴肅,她說道:“樓二七,我根本沒有喜歡的人。其實最近也有一個人出現,可我覺得你並不是那個我願意豁出命的人。”

    樓二七覺得蕁墨的話他根本不喜歡,他覺得那只是蕁墨給他的一個藉口,他很想反駁蕁墨,於是他說道:“不,蕁墨。有的事其實你自己不知道可我看的很清楚,你心裏有別人,所以不願意讓自己喜歡我,我心裏有你所以不願意讓自己喜歡別人。”

    蕁墨只覺得樓二七十分的幼稚,她早就不想再被樓二七打擾,也懶得再去和他爭辯什麼,他說道:“隨你怎麼說,你喜歡我幹嘛要告訴我。”

    樓二七繼續說道:“蕁墨,從今天起我會把對你的愛放在心裏,再也不說。”

    蕁墨更覺得樓二七幼稚,於是說道:“你開心就好。”

    樓二七回複道:“我很開心,因為我知道我對你的愛,不再是傷害了。”

    蕁墨把樓二七從她的好友裡刪除了。那一刻的樓二七突然發現自己在這件事上突然就做了決定,樓二七又想起和朋友的對話。

    那天樓二七對他的一個朋友說道:“兄弟,蕁墨讓我太痛了。”

    朋友對他說道:“是你自己讓你自己這樣。”

    樓二七沒有利好會朋友的話,說道:“我受不了了,我要和我的一個朋友談戀愛了。”

    那朋友看樓二七的眼神突然間就充滿了厭惡,他開始惡狠狠地對樓二七說道:“不行,不可以,你要是真的那樣做,我看不起你,真的,你是一個男的啊,樓二七,別忘了你是個男人,就因為這麼一點事你就這樣子要死要活活得渾渾噩噩,你覺得你這麼脆弱你配得上愛情兩個字嗎,你配不上啊我告訴你,是個男人你就直爽點,走了就是走了,不要再去騙自己,輸就輸得起,喜歡過就要敢放手。。”

    有些事你自己看的不是很清楚,其實真的懂你的人無論在你面臨什麼樣的境遇都能看清你,這叫自我的人格,也叫性格。從那時起樓二七就知道一個人要改變自己有多難,那是對昨天的自己說你犯下的錯我要來幫你彌補,而昨天的自己又怎麼能找到呢。

    樓二七好像突然間就被自己的朋友給罵了一頓罵醒了,他明白的很自己接下來一步該怎麼去做,他又重新找到久,他對久說道:“久,我想了很久,我。”

    還沒有等樓二七說完,久就已經先開口了,久說道:“樓二七,我也想了很久,我談過戀愛,但是分手後連朋友都做不成,所以我不想我們也這樣,所以我不能和你談戀愛,因為我也害怕而,害怕如果我們分手了連朋友都做不成真的,我們就這樣算了吧,好不好,我們還做我們的朋友。”

    樓二七看著面前的久,久久沒有說話,他沒有想到原來連自己的朋友也看得這麼清楚,他開始慶幸自己還沒有和久開始這段新來的戀情,他對久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愛那個女孩,儘管是佔有慾的擴充,可這輩子我也只會對她有感覺了,所以我也不願意讓自己愛上你。謝謝你久,差一點我就要傷害你了,還好我突然做回一個人了,真的對不起這樣子對你。”

    。

    後來樓二七還是找了蕁墨,在王者開發的私人社交軟體上,樓二七看了蕁墨發的動態,但也只是看了一點,因為樓二七知道蕁墨情緒起伏的時候會在上面說話,所以那些句子只屬於她一個人,而樓二七等於在侵犯她的權利。那天樓二七真的太想她了。所以樓二七忍住了一個月不看她的私人領域,卻忍不住一天,樓二七想偷偷地看,這樣蕁墨就不會知道樓二七來了,可轉念一想,那是樓二七最愛的人,要樓二七騙她?樓二七點了關注,告訴樓二七我來過。

    然後是一條簡訊:賤人自有天收。

    樓二七說:我會消失的,祝你幸福。

    樓二七默默刪除了蕁墨的地址連結,樓二七知道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王者開發的社交軟體雖然是小眾,但用的人也有很多,樓二七看著各種人說著互相矛盾的話,有的向着樓二七,有的向着蕁墨,想到他們是有多堅強有多幸福才能對這些話不痛不癢,樓二七想成為他們,要麼幸福,要麼堅強。

    許多年以後樓二七上網偶然聽到華晨宇唱陳粒的易燃易爆炸,那一瞬間樓二七懵了。最喜歡的歌手唱最喜歡的歌,那段影片看了不下七八十遍,看到雙眼精疲力盡,纔想起很久沒有好好吃過飯了。樓二七看一眼廚房,想起樓二七和蕁墨曾在那裏一起做過飯,她穿過的鞋還在櫃子裡存著除了樓二七沒人能動,懶懶地笑了。樓二七打碎五六個雞蛋再倒一碗米飯,一個人坐在電視前吃著飯。電視裡放的是華晨宇在唱一首齊天大聖:五百年前向東吹的風,帶走故事什麼內容,水簾洞裡沉睡的夢,纔沒有什麼蓋世英雄。。。。。。

    我是樓二七,我愛蕁墨,蕁墨不愛我。

    昨天我是個賤人,從今以後我要做一個高尚的人,我不想被天收掉,所以我只能收天。

    我不在乎能不能和蕁墨在一起了,我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有愛她的資格,我必須優秀到擁有繼續愛蕁墨的資格。

    樓二七對冥王說他想出去見見世面,能不能幫他找個歸宿,因為他沒什麼朋友也不知道怎麼辦吧。

    冥王做到了。

    樓二七一個人去了武漢這座城市,寄宿在冥王的一個朋友身邊,這時樓二七才知道在一個沒有熟人的地方所有的孤獨都只能和日記說,於是樓二七有了寫日記的習慣。

    武漢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當你遇見一個十字路口,往左可能是一個和小縣城場景一模一樣的街道,往右可能是一棟又一棟的辦公樓,你大可以一個人看著車水馬龍發呆,可你知道,這來來往往中沒一個你熟知的人,這來來往往中儘可以有五六個人像蕁墨卻沒一個她,只有一個我。

    在武漢,借給朋友的錢從來沒要回來過,樓二七也不大記得借過誰的錢,看到好的東西總是第一眼想到適合誰要買下來送給誰,好不容易想祝老媽母親節快樂卻因為她帶著老姐出去旅遊而寄不了快遞只好打了個電話祝福還要心情平靜地編各種謊說自己過得多好多好。吃飯的錢都用去買書,只好每天兩碗麪條,就著老乾媽吃完麪包睡覺。

    在武漢,樓二七看過最多的就是毒雞湯,每次一想蕁墨就去看毒雞湯,看完之後就能繼續平靜繼續做自己的事。不過後來樓二七也不再需要毒雞湯了,因為見證過的遠遠超過毒雞湯。

    發現自己太頹廢了,樓二七給冥王打了一個電話。冥王說,如果你覺得自己頹廢,就去找點什麼事情做,我懂得愛一個人,以前我也是執念不了,但是你要相信一個人是會成長的,比如我,你看我再看到你媽我會哭嗎,希望你能明白什麼是真的愛。

    冥王說的有理,樓二七找了個婚禮攝影的店打雜,怪自己運氣好,什麼都不會老闆卻因為樓二七突發奇想培養新人同意讓我加入。

    第一次和團隊去拍攝婚禮我是手忙腳亂,後來漸漸熟悉,因為要做的就是那麼幾樣。第一次看到別人結婚感動到站在原地發怵,後來漸漸習慣這簡簡單單的儀式,漸漸真的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樓二七從沒有被什麼改變過,如果有,那就是一個人。

    那天樓二七照常將機器組裝好,所有機位也都準備就緒。樓二七隻會組裝機器,所以無所事事繼續站在一旁。

    樓二七看到新郎新娘互相向對方走去,他們面對著對方互相流淚,然後接吻,然後是誓言,然後是互戴戒指。新郎剛要為新娘戴上戒指的一瞬間,一個青年破門而入,衝向了臺上,他奪過戒指,對新娘說道:你不能嫁給他,我愛你。新娘一臉的驚恐,說道:你為什麼要來,我有沒有說過我不愛你,你愛我我就必須愛你嗎,這是我的婚禮,能不能請你離開,還有,請把戒指還給我。那青年說:好,我來為你戴戒指。新娘伸手牽住新郎的手,說:不需要。那青年說:好,那就都不要戴。他將戒指扔進了我身邊的火盆。那一秒鐘樓二七什麼都沒有想,樓二七伸手進了那火盆,抓出那顆戒指和幾顆炭,灼燒感,越是熱烈我越是緊握,木炭在樓二七手裏熄滅,樓二七很折磨,卻大叫不出來,手心被灼燒到再也忍受不了只能放開,樓二七聽見戒指掉在地磚上的清脆的聲音,看到戒指完好無損,樓二七輕笑一聲,左手使勁抓著自己右手不讓它顫抖,獨自去了衛生間。樓二七不停用涼水衝自己的手,灼燒感越來越強烈,手心已經面目全非,只能透過顫抖來減輕自己的痛苦。樓二七看著鏡子裡自己痛苦的表情,儼然一個魔鬼,想起了蕁墨,她有多怕樓二七成為那個人,樓二七終於懂了。樓二七整個人伏在洗手檯上,左手緊緊握著雙拳,痛啊,不只是手,還有心。

    樓二七被同行的夥伴送去了醫院。後開樓二七知道,婚禮還是繼續進行著,這點小插曲並沒有影響什麼,婚禮的影片透過剪輯也是呈現出來了該有樣子,關鍵是戒指還在。

    康復了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手心沒有留下什麼疤痕,樓二七後來纔想起是那戒指一直擋在木炭和面板之間。

    那天起,樓二七明白了一件事。

    。

    那天樓二七寫了一段話,是這樣寫的。十年後,我看著一輛一輛婚車從我身邊經過,我知道她在哪一輛卻因為車窗的反光無法看見她的臉。那一瞬間我很難過,我揣出兜裡沒有開過的一包煙,第一次一個人蹲在路邊被自己的煙嗆出眼淚。一個朋友蹲下身緊緊抱著我。我擦去眼淚,對朋友說道:十年之間我第一次哭,見笑了。朋友說:沒事,挺好。我把自己的請柬遞給她,對她說:替我去吧,這種儀式還是女生去的比較好,而且我的朋友該去的都去了,他們不認識你,你也好去幫我拍幾張照片吧。朋友問我:要什麼樣的照片?我說:有她就行,高畫質無碼的那種。朋友冷笑:哼哼,我這技術,你放心。我說:我回店裏了。

    樓二七回到自己的店裏,將面向大門的蕁墨的照片移正位置面對牆壁。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蠟筆小新,不經意間看到牆上貼著的孫猴子和神奇寶貝,樓二七大吼一聲,自言自語道:十年只聽一首歌,好一個齊天大聖,現在的我,應該沒以前那麼賤了吧。樓二七抓一把糖果,塞進了嘴裏,蕁墨也愛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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