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那個詛咒娃娃又來了
楊喬剛回到家,張女士就準備了一大堆說教,嘴裏霹靂巴拉的還沒說乾淨,就被楊喬外衣兜露出來的東西給止住,她緊張的把它拿出來,下一刻就尖叫著把它扔到地上,“這是哪裏來的!”
楊喬看了看地上的娃娃,自己也很納悶,這不是那個瘋子司機車上吊著的娃娃嗎?這麼回到自己包裡,但張女士的反應也讓他很奇怪,不就是個娃娃嗎?
“可能是不小心掉到我包裡的吧。”
“扔掉!”張女士突然變得很焦躁,原地踱步,“不對!你去廚房拿刀來!”
還沒等楊喬作出反應,她就自己徑自去了廚房,拿著一把很久沒有用過。菜刀對著娃娃當頭就是一刀。
“媽?你幹嘛?”
張女士並不作答,拾起地上一分兩裂的娃娃迅速跑到廚房開啟天然氣,楊喬跟上去奇怪的看著張女士把娃娃扔到火中。
這娃娃犯什麼罪,居然讓張女士如此動作,那臉色簡直是和這娃娃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雖然從來不會給自己買布偶娃娃之類的,但也不至於對這些娃娃恨之入骨吧?
“媽?你魔怔了?”
張女士沒反應,目光有些渙散呆滯。
楊喬記憶中的張小其永遠都是如鬥戰勝佛一樣的有過剩的精力,他還是頭一次見過這樣的張女士。
“這位快奔四的張女士!”
張女士這纔回過神,喃喃道:“沒事,我把這個收拾一下,馬上你鄭阿姨和鄭叔叔就要來了,你趕快把衣服換了......我定了一家飯館。”
楊喬這次生氣了:“你就不能關心關心你兒子失蹤了一晚上遭遇了什麼嗎!”
張女士:“啊?遭遇什麼了?”
“算了!我換衣服去!”
說完,楊喬嘭的一聲合上門,他房間的東西都是隨意又凌亂,楊喬把外面的衣服一脫在隨便一甩,就在床上隨便找了一套衣服穿上。
在他看不見後背的地方,剛剛被張女士焚燒的娃娃又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後面,白色的燈斜照下,娃娃的影子逐漸拉長,直至伸長到楊喬的腳下,娃娃影子的手變成了實體準備環住了楊喬的腳踝。
楊喬向前一步去拿床頭的一件風衣粗魯的套在在身後。
娃娃的影子迅速後退至消失不見。
“對了!媽,昨天早上有個乞丐闖進了我們家。”
張女士還沒從娃娃的事情中清醒,那娃娃和曾經在小鎮上的那些比比皆是的布娃娃簡直是一模一樣!尤其是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睛。
楊喬見張女士,瞬間沒了開口的慾望,氣呼呼的拿著自己先走了,好半天,張女士才反應過來跟上去。
到了飯店,鄭言他們一家四口已經到了,鄭彥已經不耐煩的在旁邊拿出手機打了好幾關的遊戲。
鄭馨遠遠的看見楊喬就開始招手:“張阿姨,這裏這裏!”
六人到齊後,服務員才一一開始上菜。
這時鄭彥突然開口道:“楊喬哥哥,我聽說你們第六中學好像又死人了。”
鄭馨接話:“可不是,李良豐上課的時候,突然拿圓規自殘,他就做我的後面,那場面太可怕了,他的臉被自己劃得血肉模糊,還誤傷了好幾個想要前去阻止的同學。”
鄭彥:“你們班是魔鬼嗎,每天都在死人。”
“不知道,好多人都說我們班撞邪了,不然怎麼一天到晚都有意外發生。”
楊喬:“說道撞邪,我最近也是,昨天遇到個瘋子乞丐,張口閉口都是主呀啊我的主呀,更過分的事就是他三更半夜敲開我家房門居然和我睡了一個晚上!還滿口胡言的說我主動邀請他進來的,靠!”
鄭言:“乞丐?”
鄭媽:“主呀?”
張女士:“什麼?”
三人幾乎同一時間開口。
鄭馨義憤填膺:“就是,那天還早上我和楊喬去上學,那乞丐發了瘋一樣追著我們跑。”
鄭媽:“什麼時候的事?”
楊喬:“就是前天的事,反正最近怪事越來越多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其實還想說那天晚上他夢遊的事情,但是他夾著菜一抬頭看見對面三個大人突然嚴肅起來的神色就把這句話吞進肚子裡。
“媽媽?”鄭彥疑惑的說道,“你沒事吧。”
鄭媽扯了一個難看的假笑:“沒事沒事,都吃飯,菜涼了。”
鄭馨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還沒吃飽就閣下筷子:“我上課去了。”
楊喬:“我和你一起。”
三個大人估計都在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點頭放他們走了。
鄭彥見他們走了,只剩下三個沒有共同語言的大人,頓時也起身說學校還有作業,他要去早點去學校也走了。
一時間,剩下桌上的人都無言的夾著菜,就連服務員上菜的時候,也察覺到一股低氣壓在她頭頂盤旋。
張女士第一個開口:“可能你們不行,今天楊喬回來的時候,身上有個布娃娃,和原來小鎮上的那個一模一樣,我當時嚇得趕緊給毀了。”
鄭言沉聲道:“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不都全部解決了嗎,行了都先吃飯。”
就在這時,鄭言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猶豫了一會才按下接聽鍵。
“是我。”手機那邊傳來清冷的聲音,“我剛剛是在學校去學校的路上說吧,雖然這樣做很沒禮貌,但是沒辦法,我們特殊調查局真的很缺人,確實很需要你,本來最開始我們只是想查清楚第六中學校門的車禍事件是不是和日本那邊的連續殺人魔的案件是否有關,結果有了意外的發現。”
鄭言走到飯館外才緊繃着聲線道:“你有話說話,你們把鄭馨怎麼了。”
手機那頭的王小姐轉頭看看被五花大綁的三個人,“事實上,那起車禍和日本那件根本就沒有任何聯絡,但是卻意外發現了這和你一直調查的安康小鎮有關係,因為我們透過我們這邊的特殊技術處理,抓拍到了那輛大貨車頭頂其實掛著一個布娃娃。”
安康小鎮就是鄭言童年居住的小鎮。
“等會我把我們這邊截獲的情報發給你,隨帶一提,你的女兒鄭馨和死者餘浩天曾經是知心知彼的網友,但是她好像一直對我們警察有什麼誤會,一直都不肯把實情告訴我們,沒辦法無論我們怎麼問,她就是不肯說實話,所以特殊時期特殊手段嘛。我們只是希望你重新回到調查局而已,至於其他的我們什麼都不要求。”
特殊調查局,最開始只是一群江湖術士組建起來的一個靈異調查集團,原本的宗旨就是收集各國各地的一切靈異事件,但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逐漸被更多的人知曉,越來越多人蔘與其中,就變成了一群作死人群的抓鬼之旅。
到了後期,改革開放,這個群體逐漸被國家重視起來,因為這個世界越來越多的事件已經不能以唯物主義一概而論。雖然科技日漸發達,雖然已經能解釋出大部分的迷行觀點,但是事實上,卻越能發現越來越多的不可思議的地方。
文革時期就有一起案子,當時有很多幹部紛紛入獄,其中一個村落的村長爲了號召當時的大革命,不分青紅皁白的把很多有文化的人統統抓進了小黑屋關了起來。
後來他們中間不只是誰感染上了傳染病,最後一屋子的人都染上了,到最後鬧出了人命,不過在當時鬧出人命還是有些讓人意外,但是僅僅也只是個意外。沒人敢為還留在小黑屋的人打抱不平,這一關都是五年,當中村長換了一位老知青頂上去,那位老知青一天晚上突然睡不著突發奇想想去小黑屋看看那些人,結果那小黑屋那天晚上突然燃起了一片青藍色的大火,雖然這位老知青也是和文化人也知道這青藍色的火不過就是一磷火,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但是奇就奇在為什麼小黑屋出現了磷火,那天晚上沒人知道發現了什麼,只知道第二天一屋子的燃全死光了,包括新來的那位村長。
等等,這些不一而足。
所以到了近現代時期,這些專門為做不怕死的人而建設的團體越來越正規化,其門檻除了要你不怕死以外還得必須透過重重考覈。
不過因為這門檻既然定義為不怕死,就是因為在調查靈異事件中往往有很多人命喪於此。但是國家也不含糊,只要進入了特殊調查局,你一年的工資足足夠你一家人吃喝不愁的過上一輩子。
但是誰又吃飽了沒事幹堵上命去工作,加上門檻選拔嚴格,所以能在調查局工作的人不是些奇葩就是些亡命徒。
鄭言自認為自己既不是吃飽沒事幹的閒人也不是什麼亡命徒,從一開始就他就沒有想過當什麼局長。
那群奇葩找到他時,拿出一疊檔案,裡面全是他看不懂的專業術語來告訴他,經過各種求證,他是這世上罕有的能夠擁有陰陽體質的人,簡單粗暴來說,就是能隨便出入各種靈異場所而身體能行動如常的人,因為往往大部分正常人陽氣過旺,突然進去這些陰氣重的地方,很容易不能及時適應而產生幻覺出現自殘的行為,就算當時僥倖沒有什麼幻覺心理素質也夠格,但出去以後,身體的各個機能嚴重受損,情況較輕的則是終日藥物相伴,嚴重的當時別看什麼事情都沒有,第二天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陰陽師也是人,誰願意成天被鬼拿著刀架在脖子上追。
因為調查局的特殊性,國家給予了很高的許可權以及最上等的裝置,但是同時因為調查局的人一個比一個難搞,給予他們權利的同時,給了他們很多的限制。
比如這次,如果不能證明這一連續的死亡事件確實和靈異有關,那麼你願意調查是你的事,也就是說就是你是死是活都不關國家的事,那是你自己作死非要去的。但一旦經過層層考覈和批准,那麼這又是另外的性質。那簡直是你要什麼國家就給你拿什麼,要星星人家也不會給你摘月亮。
也就是說,這次王小姐對A市第六中學的調查純屬個人意願,在得不到國家的任何支援和幫助的時候,那麼她只能靠自己了,不過最基本的裝置和相關儀器她還是有的。
此時張宇恆與楊喬和鄭馨綁到一起覺得十分委屈,他現在非常後悔為什麼今天要提前到學校,如果他不提前走,那麼他就不會遇到鄭馨和討厭的楊喬,他也不會那麼不幸運的見到那位短髮女子是如何幹淨利落的綁架他們的,如果不見到這一幕,他也就不會順帶一起被抓。
因為國家有規定,特殊調查局除執行上級規定任務以外,其餘時間決不能擅自以權謀私,違者不是開除記過那麼簡單的事情,抓到一律死刑。
所以王小姐不得不把張宇恆一塊綁了,否則萬一報警驚動了上層,她就徹底沒戲了。
王小姐道:“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寶貝女兒,要不是這次事關重大,我也絕不會這樣做......這樣吧,我等你考慮考慮,不過我有點怕你老婆還小其姐等不了,畢竟有學生曠課可是大事。”
“喂!你不是那個上次詢問的我的警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