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總是先來
除了早上那件不愉快的插曲意外,倒也是沒發生什麼事,這樣的一天又飛快的溜走了,彷彿什麼都沒有做,楊喬又看了幾乎是一天的小說,中途除了去樓梯間抽了幾根菸以外,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只是今天不可能還死皮賴臉的繼續睡在鄭馨家,沒辦法他只有去同學學習委員那裏求收留。
學習委員姓夏,叫夏偉名,用楊喬的話來說,是個典型的悶葫蘆,啥事都憋在心裏,不過對朋友不錯,出手也闊綽,“偉哥,今天晚上能否收留老身一把啊?”
夏偉名看了他一眼:“不住你家‘豪宅’,住宿舍幹嘛?”
“這不是要體驗一下學校的學習生涯嘛,看看你們這些學習大神晚上要熬多久才睡覺唄。”
夏偉名:“你這是真是不走尋常路,不過我先說好,我是和......咯.....”他用眼睛看了看那個怪胎的方向,我可是和那什麼一起住的。”
楊喬覺得這和他在這裏睡一覺來說,沒什麼衝突:“怎麼?我又不介意.......”
偉哥壓低聲音:“不是介不介意的問題,是他.....哎呀他......不是我說他壞話,他晚上又股狐臭,不是那種狐臭,我說不清楚你今天晚上就知道了,現在除了我和班長能忍受一下,其他三位同學,為這事天天找他理論。”
楊喬當然不以為意,不就是狐臭嗎,想當初他初中打籃球那會尤其是夏天,不愛洗澡一身的汗臭味要不是他媽拿著遊戲威脅他,他還真的不會洗。
就這樣下了晚自習,他告訴鄭馨今天不用和她一起回家,並囑咐她自己到家後用冰敷一下自己的腳後,就和偉哥一起到了宿舍,由於時間還早不到熄燈時間,閒來無事就去學校買了一堆零食回來挨個挨個發他們:“來來來,人人有份。”
宿舍的人本著不要白不要的思想,毫無廉恥的接過來就開始大快朵頤吃起來,“唉,班長你不吃嗎?”
班長身為班級中的學霸級人物,有點自持清高的意思的挖了他一眼,就自己看自己的書去了,楊喬表示要無視這種假清高的人,轉頭把就把話題轉向那個大部分口中眼裏的怪人:“高峰我這裏有薯片還有辣條你要哪樣?”
這位怪人比想象的難伺候,頭也不抬的用筆寫著什麼,嘴裏嘟噥著呵呵呵呵呵呵,楊喬心裏排腹一句,不會真的有病吧。
“楊喬你別搭理他。”對面上鋪的人說道,“我們和他一起住了一年,都沒和我們說過什麼話就喜歡自言自語。”
說完,也有人開始陰陽怪氣的指桑罵槐,無非就是說他榆木腦殼,不愛乾淨之類。楊喬也並不打算幫此人說話,一來自己和他確實沒什麼關係,二來自己主動示好他也沒有什麼表示。不過他還是打算圓圓場,說道:“對了,今兒晚上我就在這兒住一晚上,班主任要是來查寢室就說我忘帶家裏鑰匙.......”還沒有說完,另一個人接道,“放心吧喬哥,班主任現在都嫌棄咋這寢室,批評我們好多次了,每次檢查我們都被扣分現在早放棄我們了。”
幾人就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起來,楊喬這個人說好聽點就是情商不錯,懂得分寸,難聽一點就是見風使舵,這是之前班長上學期期末同學互評的時候寫下的評語,當時氣得他差點沒有揭竿而起。
等到晚上熄燈的時候,楊喬在床上聞到一股異味——不是狐臭味而已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還帶一點尿的專屬味,楊喬想起之前學校關於他的謠言。他想,不會是真的吧.......而睡他旁邊的偉哥呼嚕聲很快此起彼伏。
楊喬只能忍著,忍到半夜他就徹底失眠了,加上兩個人一起擠一張床確實很不舒服。而對面上鋪的怪人高峰嘴裏開始如同夢囈一樣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像是在說著什麼,惹得他雞皮疙帶起了一地,不一會兒對面上鋪傳來下床的聲音,楊喬以為是上廁所不在意翻個身背對他,繼續努力睡覺。
而他之所以翻身是因為自己總是覺得不能一個人面對他,哪怕是閉上眼睛,莫名都有種後背發毛的驚悚。
楊喬自我安慰一定是和他的長相有關係,想想他那一大一小的眼睛,半張臉也被火燒傷**不平,可另一邊臉就更奇怪了,說不上哪裏就感覺不對稱彷彿不是同一張臉似的,他認為這很可能就是因為被燒傷的原因。但是細想就算再怎麼不對稱也不至於是那種眉形一高一低,一隻單眼皮另一隻則是和班花一樣漂亮有神的杏眼,至於鼻子就更奇怪了,一邊的鼻樑要挺一些,一邊則是塌陷得厲害。
他越想就越睡不著,加最近又老遇到倒黴事,而夜晚當一切萬物歸於寂靜的時候,楊喬的頭腦能天馬行空。他此刻甚至認為那根本不是同一張臉,很可能還是很多張臉的結合體。
這樣他的大腦開始發揮各種黑洞想象,卻被門吱呀的響聲打斷,應該是門從裡面開啟了。
楊喬作死般的好奇這個怪人晚上開門做什麼。於是假裝睡覺再次轉個身去,黑暗中憑藉着洗漱臺上的月光半眯著眼睛,看到上鋪的被窩是鼓鼓的好像還有人睡在那裏。楊喬這下更加好奇了,不過他還是比較惜命聯想到自己身邊最近發生的事又作罷,他又翻了個身,不知道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是六點半的早操時間,刺耳的音樂提醒著他們該起床了,楊喬身邊的偉哥很不情願的爬著起來開始排隊洗漱。抱怨道:“你倒好,不是住校生不用起床早操。”
楊喬昨天睡得太晚好像又落枕,眼皮如同千斤重一樣睜不開,艱難的開口說:“我再睡會兒,你們出去的時候把門從外面鎖上就行。”說完舒展了一下手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等他睡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徒然發現寢室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這下,楊喬終於清醒了,心想:睡這麼久了,不會是把他忘了自己去教室了吧。楊喬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更加確定宿舍這幾個忘恩負義的人把自己忘在宿舍自己上課去了。
可是這個偉哥身上又沒有手機,沒辦法就發QQ訊息於是只有向同宿舍的一位朋友發訊息讓他們拿鑰匙過來開門。等了半小時,才收到回覆對方說沒有宿舍鑰匙,鑰匙在班長和學習委員那裏。
楊喬嚴重懷疑這哥們的智商,回覆到:你讓偉哥給我拿過來啊
可這條訊息如同石沉大海一樣沒了後續,於是他又向班長,鄭馨還有在班級中關係好的幾位同學各發了條訊息,結果一樣沒有回覆,楊喬乾脆放棄繼續看他的小說,說實話那小說是真的沒什麼看點,打發無聊時間還可以,等他快速瀏覽到一千五百章節的時候,又迷迷糊糊的睡了。
恍惚間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他旁邊有節奏的敲打,煩得楊喬起身細聽才發現是隔壁傳來的聲音。
一二三三四啊五六七七八呀......如此的有節奏感
“對面的,我說你聲音能小點不。”
說完,楊喬又想這時間都上課去了,應該是有人逃課預防突然查寢,也讓室友把門從外鎖上,於是就扯著嗓門:“嘿,對面的那位,你幹嘛啊。”
一二三三四呀五六七七八啊......依舊如此的有節奏感
楊喬:“同學!你這樣很擾民好不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依舊是這樣的敲打聲。
楊喬饒有興趣的按照這個節奏用手在對面敲了幾下後乏味的躺在床上開始打網遊。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第一個來看門的卻是那位出汙泥而不染的班長大人,通俗點就是看誰都是凡夫俗子一樣的張宇恆。
楊喬不是傻子,看得出來他什麼意思,於是他如同二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斜躺在床上,眼皮掀開又特地慵懶的垂下表示並不想和他說話。
張宇恆也十分看不慣楊喬這個吊兒郎當的模樣,用自己的鼻孔呵了一聲。楊喬怎麼聽也不是味道,翻身站出來揚著下巴斜了他一眼,心想看不慣他就直說唄,不就是逃了一上午的課嗎。
“你要是想不上課,就直接去回家去,學校裡面不養豬。”
好嘛,本來剛剛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算了,可這句話把楊喬氣得夠嗆,直接走上前從背後推了他一下:“你什麼意思啊。”
張宇恆也火了,在他看來楊喬這種不學無術的人根本就沒有和他交流的必要。於是立刻反推過去,隨之卻沒控制力道,直接把楊喬推向斜後方的上下鋪銜接的柱子上。
很不巧,楊喬後脊樑骨節的地方就撞上柱子上的一塊**不平的地方。那裏剛好是上次因為床鋪的穩定性不好,下鋪的偉哥發神經就在那裏訂了一塊釘子,但是沒有完全訂到裡面去,露出了半截。
楊喬撞到的那個地方就是釘子露出生了鏽的半截來。
後背的刺痛感讓他‘嗷’了一聲,清晰的感覺到釘子圓圓的頭部猛的餡入自己的肉裡去,他甚至覺得戳到自己的骨頭了。
張宇恆沒料到自己手勁那麼大,他看見楊喬那張英俊的臉突然扭曲了,僵硬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你.....怎麼了,我推了你一下不至於把?”
楊喬:“……”
張宇恆心虛的看了看他的臉色,才知道他應該撞上那顆礙眼的釘子了,下一秒張宇恆就果斷的,再次大力的將他從那根釘子裡拔出來。
楊喬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罵道:“張宇恆,***的死全家!”
這位班長大人知道自己惹事了,有些心虛:“我現在送你去醫務室。”
上次他背後罵他是見風使舵的小人,自己已經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把這頁翻過去,昨天老子主動示好媽的不領情就算了,今天還把自己嵌入釘子裡……楊喬新仇加上一點就恨——炸毛了
挺著後背傷,直接如狼一樣撲上去給了一拳,張宇恆上一秒還在愧疚,下一秒就被楊喬給打得東西找不著南北,好在他有初中三年的‘格鬥’經驗,想也不想的直接穩住身形反手就是一拳。
兩人扭打在一塊,受傷的楊喬很快佔了下風,幸好寢室裏的其他同學來得及時,將他們分開。
當然打架的後果把已經走出了校門的班主任給急哄哄的趕回來,因為她接到電話那頭說,她班的楊喬失血過多進醫院了。
嚇得上了年紀的班主任差點血壓急劇飆升,風一般的趕到男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