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王小麗
跟著走,確實沒錯,這條暗線壓根就是明線。
老爺子一路暢通無阻的帶著他們下山,順便還把張宇恆送進醫院成功止血縫合傷口。
但對呀其他房間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首先是那位矮胖的女生,以為自己跟著一個領導人物就能安然飄過,誰知道死在廁所,死相還相當恐怖,整個身體被當成了破布一樣,被剪得四分五裂,骨頭都成了渣。
這不誇張,當時有位路人在廁所外聞著味不對立刻就吐了,沒人敢進去。
警察來的時候進去了八個,出來的只有三個,餘下的被救護車抬走了。
出來的三位心理素質還算不錯,除了腳在打哆嗦以外,頭腦還是很清晰,磕磕絆絆的表達了裡面何等慘狀,最後下令嚴謹任何人進入。
按照郟和煦的話來說,當時他們瞧著人多去了一家漢堡店,誰知道對方吃著吃著就不對勁了,突然表情呆滯
郟和煦叫了幾次,可她好像沒有聽到似的飄忽忽的去了廁所,再也沒有出來過。
自然而然,當天晚上沒有回來的楊喬和張宇恆,隋編這三人他們都理解為不幸遇難。
要命的是,第二日的任務又來了。
——因為朋友的不幸離世,郟和煦和左浮主張離開這裏,但其餘的玩家並不願意,甚至起了衝突。
所謂其餘玩家也不過就只有一位——徐飛舟。
而起衝突的意思就是徐飛舟被迫打了他們一人一拳,一來二去所有人都沒有走成。
真打不是假大,關鍵是徐飛舟真的是下了狠手。
美名其曰遵守規則,實際上楊喬猜測他只是爲了發泄自己的情緒。
左浮和郟和煦對他不的不滿因為這個意外,達到了頂點,尤其是左浮,她雲裡霧裏的吐著煙,“這孫子遲早不是死在遊戲,就是死在我手裏,在遊戲裡殺人不犯法吧,就算犯法誰又知道呢?警察也不回信你們說是吧。”
誰知道張宇恆卻嗆了她一口:“殺人就是殺人,有什麼好辯解的,天倫有報善惡自有定奪。”
楊喬被張宇恆這番話驚呆了,他懷疑自己帶出來了一個假的張宇恆,不然以對方的尿性,這……怎麼可能是出自他之口,難道不是應該舉雙手贊同嗎?
隋編不答話,起身去了洗手間。
郟和煦也不好說什麼,如今第一天只是死了一人,還剩了七人,要是按照遊戲一天死一人的規律,他們生還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我覺得我們目前有必要理清鬼魂殺人的順序或者原因,就算是遊戲不也說了,只要開啟暗線就能活著回到現實世界。”
現實世界這個字實在不妥當,如今都這樣了,哪裏還分什麼現實和鬼怪。
楊喬在這之前已經把無人山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大夥,當然他刻意把那把刀為何能制鬼這件事給忽略過去,這種事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說。
一來他不想成為眾目睽之,因為人心實在過於複雜,說不定上一秒還在和你稱兄道弟,下一秒就能在背後捅你一刀。
被人賣了還在替人數錢,這種事太多了。
所以楊喬其實有點擔心張宇恆爲了圖一時口快,打什麼都說了出去。
要是擱在幾年前說不定張宇恆還真的會爲了圖個開心,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供出去。
但現在不行,張宇恆一旦認定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後,嘴巴嚴實得很,就算大刑逼供也能咬緊牙關。
“恩,如果排除我們在無人山消磨的時間,這已經是第二天了,一般來說越到後面,危險就越多。”張宇恆本來不想說這些廢,但他一看到楊喬正開著他時,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
楊喬想把發言刷存在感機會把握住,如果一個人在集體中帶過於孤立無援,不會是什麼好事。
說實話,張宇恆還是不是很懂人與人這點屁事為什麼要那麼虛偽,不想說就不說,要看不慣他人,也直接在臉上寫上我不好惹這幾個大字不就行了嗎?
他不明白,但是卻知道楊喬的意思。
郟和煦讚許道:“是這個理,我們現在除了必要的遊戲任務以外,兩人一組行動儘量多打聽一些關於這個不幸村的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貨……那什麼張宇恆,你受了傷肯定是沒辦法繼續行動,但留你一個人也不行,我想想……怎麼辦?”
“沒關係,我好很多了。”張宇恆不動聲色的接下去,“這一天馬上就要過去了,在新的任務到來之前,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我盡力試試看……畢竟我們都想活下去。”
楊喬看著張宇恆從善如流的應對,心想:張宇恆就是張宇恆,不論另外世界裏的他到底是怎麼發展,而如今……張宇恆長大了。
張宇恆其實什麼都懂,只是看他願不願意這麼做罷了。
在夜晚到來之前,他們不敢耽誤,兵分兩路的——張宇恆依舊和隋編一組,畢竟她們搭檔過,遇到事情也比較有隨機應變的能力,左浮和郟和煦一組,就在附近打聽一些奇聞異事。
至於楊喬,他自願選擇和張宇恆他們一組,也就是說他們要去想辦法找到那個農民,想辦法從他嘴裏掏出點話來。
但這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楊喬心知肚明,這郟和煦分明就是讓他們出去當炮灰,自己坐享其成。
不過這也無所謂,既然他想把自己栽出去,那麼也別到時候也張宇恆能翻臉不認人。
楊喬並不知道此刻張宇恆到底是什麼想法,畢竟他也不是對方身體裡的蛔蟲。
三人到了一家飯店,隋編見四周沒什麼其他礙事時候,才說明當初在無人山時候她所知道的。
因為無人山其實是她小時候曾經來過的地方,當時只不過是隨父母搬遷時路過這裏,便歇腳停留了幾日,這也確實是個村子,但不是什麼不幸村,就一極其普通發村落,而且還是比較落後的。
當初她調皮膽大,在停留這裏的一星期的最後兩人她和自己的好朋友去過這裏探險。
“那時候,我爸爸生意失敗我們舉家搬遷,所以那時候爸爸提前看好了一處房屋,路過這村子的時候,他的一位朋友老家就在這裏,於是才決定停留在這裏。”
楊喬耐著性子等她說完。
張宇恆有點等不急:“然後呢?遇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遇到,相反我還交了一個好朋友。”隋編聳肩道,“現在時間還早,我就慢慢給你們講一下吧,我有一種直覺,這件事和我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一定脫不了干係。”
——十年前的這裏確實很落後,故事的主角名字叫小麗,王小麗。
這不是隨便編的這就是她的名字,重男輕女的思想還延續在這個村子裏,所以對於自己王小麗這個外孫女來說去,並不受她外婆的待見,而她爸爸長年在外也不知道幹什麼,從來沒有給家裏支援過一分錢。
全靠這兩老口的買菜錢微薄艱難的度日。
但也不算多艱難,畢竟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小,全是農村的,沒有誰比誰高貴,一件衣服都能洗得發白然後接著穿,好幾個村加起來也就一所幼兒園,每次王小麗上學都要徒步和奶奶一起上下學。
人販子估計也瞧不上如此落後的村落,而那個時候也不流行拐賣女孩,所以就算家裏兩個老人有事不去送她上下學也沒事,唯一擔心的就是王曉麗有時候分不清路。
不過整個幼兒園時光也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王小麗是最喜歡上學的,倒不是學校有多麼多麼好,因為這是她避免自己下地幹農活的偷懶方式,而且在學校也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無聊,她有自己的小夥伴,也會拉幫結派的搞搞孤立。
小孩都沒有什麼隔夜仇,一覺醒來大家還是好姐妹好兄弟。
而這樣不算怎麼幸福但是還是很不錯的日子被突然回來的爸爸到打破了,他開始頻繁的向家裏張口要錢,母親如果不給就直接下黑手,要是王小麗關門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就會換了一頓拳打腳踢。
有好幾次因為父母打架的原因波及到王小麗導致她沒去上學。
一個村最多也就那麼十幾戶人家,王小麗那家子事沒多久所有的同學都知道了。
於是她成了所以人欺負的物件。
原生家庭的暴力和偏見導致王小麗性格極端而又敏感,連上學這種唯一的興趣也成了她的夢魘。
而在她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他的爸爸終於在她日復一日的詛咒下終於死了,死因是酒精中毒。
直到這個時候她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爺爺。
她爺爺和外公的年紀相差不過一歲,可他的爺爺看起來比對方老閣主十多歲。
長年日復一日的勞力壓得他直不起腰來,雙手也是蜷曲的,據說是因為從小提重物的原因,已經畸形改不過來了。
王小麗做為一個外孫女,頭下還有兩個弟弟,對數時候三姐弟一起捱打,母親護的永遠是他們,不是她。
而爺爺似乎和其他人重男輕女的不一樣,對王曉麗從來都沒有發過脾氣,遇到任何事永遠都是和和氣氣的模樣,他會講很多道理,但是不常說,一般只有王曉麗主動問起他纔會講一點,更多的時候他是沉默的,不過她的爺爺能寫一手好的毛筆字,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他的字不太受人們的歡迎,因為新潮流告訴他們,政史地算個屁,學遍數理化才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這重男輕女的觀點每個改變,倒是在教育這點上意外的能更上打潮流。
而王小麗性格在暴力的父親和冷漠的母親兩者的影響下,愈發的孤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