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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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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意外又來一出

    祁北辰今天在早朝舌戰群儒,就是爲了壓下那些愚蠢的傢伙,力排眾議,尤其是那些科舉出頭的清官,更是巴不得一腳把楚俞剁下去,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他心中越是不安,緊握韁繩的手背上的青筋越是正一根一根的往外跳。

    祁北辰有自己的計劃,並非真的想要把他們一家人流放邊疆,如若不然,他早就把他們押入皇宮的天牢裡大刑伺候,哪能現在這樣輪到他們作妖。

    這是先後有兩匹駿馬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駕!”

    那兩匹駿馬上乘坐的正是要連夜進宮的太監,他們的馬看著精緻漂亮卻沒有祁北辰的馬那樣矯捷壯實。

    那兩名公公方趕緊勒馬,就在剛剛似乎聽到了太子殿下的聲音。

    還沒等他們相互確認,身後又是一隊整齊有肅,卻又煞氣十足的一眾人馬。

    放眼整個京城,哪家的護衛隊能把所有的馬步聲調整到分毫不差的同一步伐,除了皇宮裏的‘疾雷’還能有誰!

    兩位公公趕緊把自己的馬側讓一邊,扯著他們獨特的公鴨嗓:“太子殿下!”

    祁北辰猛的把韁繩拉住,那身下的馬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制性牽扯,頓時仰頭長鳴一聲。

    “殿下!哎喲!你怎麼大半夜的跑出宮外啊!”

    祁北辰這下知道方纔與他擦肩而過的兩個人是誰了,他調轉馬頭說道:“李公公,歐公公。今夜你們不陪在父皇身邊,如今現身在這裏是為何?”

    這兩位公公心裏頓時咯嘣一聲......完了,陛下來之前可吩咐過,此次出宮的事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

    楚皎月拿著刀大致估算了如今的勝算,她低估了‘疾雷’的速度和反應,原計劃她是要挾住皇帝,再借機逃出去的,現在整個大牢能扛打的只要她自己,可對方的二十多位精銳,絕不是上次在楚府偷襲他們的那些歪瓜裂棗一樣。

    昨日那些太監來勢洶洶,連個預防針也沒有的就這樣當場宣讀聖旨的時候,楚皎月那時就知道楚府肯定是沒有翻身之地。

    她那時趁亂拉住楚離月的手對她道:“你想不想救顧小四。”

    至此,纔有了今天這出有辱斯文的一場好戲。

    一旦過了今夜,楚府所有僅存的下人都會在明日一早分別押入皇宮與軍營,晴明還在裡面,所以楚皎月押送入牢中,一路在腦海反覆分析各種情況。

    每個人都是各懷鬼胎,每個人都計劃如蝴蝶效應一樣,牽一髮而動全身,就如楚皎月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疾雷’。

    楚良自認為也是算無遺策,哪知道楚皎月突然會爲了晴若主動去聯合楚離月,打算在眾目窺窺之下,要挾皇帝。

    這種死罪已經不是流放邊疆那麼簡單......流放這種說辭其實特別的廣泛,比如你可以在中途完全想辦法詐屍或者逃跑,到時候天高皇帝遠......鬼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裏。

    意外往往都比計劃快。

    祁北辰在聽了兩位公公的說出的情況後,果斷決定讓他們繼續把顧小四和晴若兩個人儘快秘密押送過來。

    “‘疾雷’聽命!現在立刻返回宮中,儘量不讓人我們這邊的動靜擴大,還有那位公公以及小夏子都想辦法處理了,本王不希望明天有聽到關於今夜的謠言。”

    祁北辰回頭默默的看著兩位早已走遠的李公公,歐公公。

    這兩個同樣沒有例外......

    祁北辰最開始並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想,為以防萬一還是把‘疾雷’調出來,可當他聽到父皇準備押送兩個下人時就已經確定,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不算上父皇臨行前特地調出輕騎,那二十三名精銳足夠楚皎月喝一壺了。

    祁北辰望著天空的一輪明月,自言自語:“真有意思,這個辦法也能想出來......要是算漏父皇的一個小心思,你們就完了。”

    祁北辰現在放緩馬步,優哉遊哉的溜達賞月,自從軒轅逸那件事情之後,他就在再也沒有像今日這般休閒。

    他的腳步實在太慢,慢到那兩名太監都把顧小四和晴若五花大綁的帶到了祁北辰跟前,纔不可思議的說道:“殿下如今這是在......溜馬嗎?”

    祁北辰見他們來了,翻身上馬,而後面無表情的頷首道:“走吧。”

    “駕!”“駕!”“駕!”

    等他們一起抵達大牢的時候,楚皎月已經被三位輕騎小兵用刀駕在了脖子上。

    有人眼尖的看到了祁北辰和他身後的人道:“太子殿下!”

    “怎麼回事?”祁北辰裝蒜的本事完全是無師自通,“本王方纔在宮中賞月看到這兩位公公心神慌張的正偷雞摸狗似的帶著已經昏迷過去的人正往宮外趕。”

    那兩個太監瞪大了眼睛......那表情分明是在說你這人這麼滿口胡話!

    “回殿下,這罪犯用針定住了陛下的身體,說是有毒......我們臣等不敢隨意妄為。”

    十來個身著有‘疾雷’標誌的衣服的侍衛,他們沉默的把他們護住的此刻被扎得像刺蝟的皇帝給露出來。

    楚皎月那句有毒完全是隨口胡扯,她認為身為半個大夫的楚良不可能會吧毒針拿來隨身攜帶。

    楚良:“殿下,我們不妨做個交易,我們交出解藥,然後你把你身後的兩個人都放了,順便把我們也放走,否則馬上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你們的陛下就會四肢無力無知無覺的死去。”

    楚離月看到馬背上掛這兩個人後,也附和道:“說得沒錯!否則今日我們大不了同歸於盡。”

    “把刀放下。”祁北辰一語雙關的沉聲道:“楚良你我多年同窗之誼,你原來就是如此大逆不道嗎?”

    楚良微笑頷首:“也許是的。”

    因為他這句話,‘疾雷’腰間的佩刀唰唰唰的一同指向楚良。

    “把刀放下,本王要看到父皇的安全。”

    ‘疾雷’這才唰唰唰的一同收刃。

    祁北辰:“皎月,這可你說的,本王放了你們所有人,就把解藥拿出來。”

    “這是自然。”

    祁北辰抬手:“放人。”

    那兩位公公終於反應過啦,疾呼道:“萬萬不可殿下!他們是朝廷重犯,且不可答應。”

    祁北辰:“是嗎,那麼你們兩個明知這押入皇宮裏的兩名奴才也是重犯,為何不解勸父皇離開!反而助紂為虐!”

    助......紂為虐,‘疾雷’都有些糊塗,雖然大家都是粗人,但這商紂王的事蹟哪個大祁人不知道?這個......紂?是誰?

    “我說的是這群重犯!”祁北辰趕緊清清嗓子,疾言厲色道,“好你們這兩個死太監!想不到原來也是這裏通外國之人,本王也奇怪的很,昨日朝堂上的小小芝麻官居比我們祁家人自己人都還要了解這北原人。”

    被針扎得苦不堪言的皇帝聽聞之句話臉色都變了,可惜不能說話,要是真能開口,他現在得馬上要命令這些‘疾雷’把這兩個半男不女的人直接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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