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學習
經過昨夜三叔的最新“大補”粥的滋潤下,莽福感覺自己有無盡的精力,起了個大早的莽福走出自己的屋子剛準備打幾拳試試,誰知二叔已經揹着手站在場地中央了。莽福有點被二叔嚇出陰影了,強笑著跟二叔打了個招呼,二叔嗯了聲從身後拿出個碗,又拿出跟枝條,遞給莽福道“好了,這是咱們的第一課,刷牙,用這枝條來回刷自己的牙。”莽福雖然疑惑但不敢反駁這始終讓他有點發毛的二叔,當下乖乖的照做,彎彎的枝條一枝手有點難操作,莽福索性一手一邊對著牙用力的刷了起來,“嚓嚓嚓嚓……”刷了半天二叔看他貌似不想停下,就喊了聲“好了,把每個牙都刷一遍就好了。”莽福拿下枝條,回道“啊?這樣啊,俺以為要刷完呢。”說著把手上已經只有一半的枝條,不應該說是木片晃了晃,二叔看著嘴角微微抽了抽。
二叔又拿出個木盆,遞給莽福說道“自己打水洗臉,以後每天早上晚上都得刷牙洗臉。”說完二叔就揹着手走了,莽福雖然看著沒有怨言其實心裏埋怨死二叔了,這可太麻煩了,但是他還是拿著盆裝了點水,一頭扎進水裏……
站在廚房裏做飯的三叔看著這一幕有點嫉妒,要知道他教莽福的時候幾乎是他說一句莽福回一句,怎麼揍都沒用,還跟自己講條件,跟二哥呢?人比人氣死人啊,哎飯糊了。
洗完臉的莽福發現二叔不見了,就有點沒有目標,看看只是微微亮的天估計三叔飯還沒做好,就紮了個馬步打了幾拳,一拳打出“呼”的一聲風聲,“嗯?”莽福咦了一聲,又是一拳“呼”又是一聲風聲,發現不一樣的莽福開心的裂開了嘴,又一拳打在了地上,跟沒打一樣啥聲音沒有,莽福失望的收拳,不過他還是想問問三叔,轉身跑向廚房,不過他絲毫沒注意到在地上白光一閃。
“三叔,三叔,你看看俺!”莽福叫嚷著跑進廚房,看見莽福還是大大咧咧的進了廚房,三叔也不管啥事一個暴慄敲在了莽福頭上,本來三叔還等著莽福捂著頭準備教訓他一番,誰知莽福卻一臉呆滯的看著他,三叔也是愣住了。莽福說道“三叔,你收手了?不疼哩。”三叔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一個暴慄敲在了莽福腦袋上,“哎呦”莽福抱著腦袋叫了聲,不過叫完就嘿嘿笑道“這纔對嗎,不疼俺都不習慣了。”三叔看著他這皮樣,雙手按在莽福肩膀上,提起莽福把他轉了個身,莽福問道“叔幹啥?”三叔裝作咬牙切齒道“不疼是把?”一腳踢在了莽福屁股上,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把莽福踢出去了,對著天上的莽福喊了聲“喊你二叔吃飯!”
剛剛出來的橘黃色太陽非常美,而且是在山下的感覺,山底下鬱鬱蔥蔥的樹林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柔和又璀璨,一切顯得美極了,只是這飛快靠近的地面顯得非常不對,“咚!”莽福一頭砸在了地上,往前“咕嚕嚕”滾了一段距離才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這才把他從美景裡摔進現實裡,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大喊“二叔吃飯了!”“吱呀”一間空屋子的門開啟了,估計是二叔的房間,可是卻沒見二叔出來,莽福沒看到二叔就走向二叔的房間,還沒等他走進房門又關了起來。這時三叔的喊聲也傳了過來“還愣在那幹嘛?吃飯了!”“可是二,呃……”聽到喊聲的莽福剛準備跟三叔說二叔沒說出來,誰知剛回頭就看見只留了個背影的二叔慢慢走近了廚房。莽福打了個哆嗦,又回頭看眼二叔的房門,“咚!”熟悉的力度,熟悉的觸感,估計是那把盛湯的大勺子了,隨後就是三叔的怒喝聲“想不想吃飯了?過來,再不來屁都沒有!”莽福趕忙回了聲“來了來了。”撿起地上的勺子跑向廚房。
一切彷彿都回道了從前,那種平淡的生活,呃還有恐怖的二叔。飯桌上莽福看著旁邊的二叔又是打了個冷顫,當下更快的吃了起來,今天的早飯就是昨晚他吃下來的那個什麼蛇粥,別說這蛇肉明明是煮的卻有一種燒烤的味道,雖然有點柴了不過非常有嚼勁,莽福正在長牙齒的階段就是喜歡這種有嚼勁的,不過這次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慢咀嚼,旁邊的二叔總給他一種恐怖感。三下五除二吃完飯,就逃似的跑出了廚房。看到這一幕的三叔對著二叔講道“你看把孩子嚇得,從小到大你就喜歡玩些神神鬼鬼的。”二叔白了三叔一眼道“膽子太小了,要練!”三叔搖了搖頭繼續吃飯。
跑到空地上的莽福案列小跑幾步,讓後就紮下馬步,又打了幾拳“呼呼呼”的風聲不斷,連續打了百拳後,莽福驚訝的發現絲毫不累,擼起袖子看看那石環在不在了,結果發現還在,只是那忘魂紋不見了,這個發現又是讓莽福一愣,從口袋裏掏出黑白小龜鎮界玄武莽龜。莽龜依然緊閉著眼睛,莽福就搖了搖它,莽龜慢慢睜開了龜眼看著莽福,莽福把光潔的胳臂在莽龜面前晃了晃問道“莽龜,俺的忘混紋呢?”莽龜看了會兒莽福,只見一道道黑霧從莽龜身上升騰起來,纏繞向莽福的手臂,曼谷飛看到這個連聲道“我不要我不要,行了你睡覺吧。”黑色的霧氣又慢慢縮排了莽龜的身體內,莽龜腦袋一縮又閉上眼睛睡覺了。莽福悻悻的把莽龜收了起來。
收起了莽龜又嘗試了跳一百下,果然絲毫不累,正好三叔走了出來,莽福驚喜的對三叔道“三叔,你看俺,100下隨隨便便跳。好輕鬆啊,俺是不是變強了?”三叔難得和顏悅色道“血脈覺醒果然變強了不少。不過瞬間的增長大量力氣難免會有點控不住,這樣,你試著把這紙打破。”說著三叔捏著一張白紙懸在半空,莽福看到只是一張白紙,自信的上前兩步全力一拳打了上去,瞬間的快速出拳居然導致空氣都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紙也被氣流衝向了上方,“哎”莽福不信邪又連打了數拳,發現結局一樣就眼巴巴的看向三叔。三叔看著他那吃癟的樣子,摸著他那自豪的絡腮鬍子笑道“這就是力量運用不行了啊,來你拿著我給你看。”莽福乖乖的拿著紙,只見三叔捏起一拳距離紙就一點點,正在莽福疑惑的時候,三叔手腕一震一拳打在了紙上,“啪”紙張居然四分五裂了。莽福驚訝的看著三叔,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三叔大笑了幾聲,拍了拍莽福的肩膀道“好好加油吧,這沒有什麼訣竅,只有多練,懂了自然就懂了。”說完揹着手縱身從山上跳了下去。
莽福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地上四分五裂的紙,他的小腦袋瓜怎麼也沒搞懂那麼近的距離三叔是怎麼把紙打的四分五裂的,當下他就跑去茅房拿了張手指用繩子栓在了屋簷下,他先是學著三叔把拳頭離得很近一拳打了上去,紙還是向上瞟了起來,他就算把拳頭貼在紙上紙還是會飄起來。莽福不信邪的連試了許久,從遠處助跑,跳起來打,扎馬步打等等,他能想到的出拳方式他都試過了都不行,這該死的紙都會飛起來。
莽福頹廢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汗珠一滴滴的從臉上滑了下來。這時二叔走了過來,對莽福說道“該跟我學東西了,走吧。”莽福抬起頭看了二叔一眼倔強的爬起來說道“不要,俺今天非得把紙打穿。”二叔也沒惱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如果我告訴你訣竅呢?”莽福驚喜道“又訣竅太好了,二叔好二叔快告訴我。”二叔看向面前的紙道“我告訴你你就跟我去學怎麼樣?”莽福連連點頭。
二叔先是跟三叔一樣距離紙張很近的距離,然後擺出了個怪異的姿勢,手成掌狀,微微下垂,突然的一拳打在了紙上。紙四分五裂了。莽福揉了揉眼睛,剛纔二叔動作太快了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二叔把手背在後麵,問道“看明白了嗎?”莽福先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二叔轉身走向自己的屋子,說道“你體力到極限了,先跟我走吧。”莽福乖乖跟上,到現在他腦袋裏還想著剛纔極速的一拳。
二叔站在房門的陰影裡看著緩緩走來的莽福,他知道自己這個侄子雖然有點呆愣,和他那個棒槌三弟一樣,但是本性絕對是非常好的,赤子之心,而他所要做的就是讓莽福的那顆赤子之心保持下去並能抵抗外界的各種汙穢方纔能讓他生存下去,這還得看他的造化了,實在不行就在這山上陪他一輩子吧。這時走過來的莽福抬起頭看到二叔露出個大大的笑臉,鼻尖的汗珠在陽光下璀璨奪目,二叔一皺眉頭,拿起掛在衣架上的毛巾扔向莽福道“把汗擦乾再進來。”說完就揹着手走進房間。
把汗擦乾淨走進了房間,他發現二叔的房間也沒有什麼奇異的,無非就是瓶瓶罐罐比較多,也不知道里麵是啥,這時二叔走在一個石椅上,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莽福過去坐,莽福小跑過去乖乖坐下。“咳。”二叔輕咳一聲,把到處亂看得莽福吸引了過來。二叔說道“你先說說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莽福想了想給二叔一個大大的笑臉“給俺好吃的都是好人,搶俺吃的都是壞人。”二叔拿手指敲了敲桌子道“那一個好人給你吃的,在你吃的時候把你的莽龜搶走了呢?那是好人壞人?”莽福想也別想回道“那肯定壞人。”“好了,你對善惡分辨的太過籠統,今天我要教你的就兩個字多想,不要第一時間就定義,好好想一想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目的,代價好好的想。”一番話把莽福都說呆了,二叔看到他呆愣愣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簡單的說,如果有人給你一碗飯你就要想他為什麼給你,如果他是爲了你身上某個寶貴的東西呢?比如莽龜。”莽福點點頭然後問道“二叔,如果我想不通怎麼辦?不知道目的咋整?”
二叔拿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教導道“眼睛可以看清一個人的善惡。你只需觀察眼睛再判斷。”說著右手一揮一個人影就出現了,莽福驚訝的看去,雖然人影很模糊,但是還能看見是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確切的說是以為母親,莽福看向母親的眼睛,他能感覺這位母親眼睛裏幾乎都是手裏的嬰兒,莽福雖然不能詳細說出那種感覺但能感覺到從心底裏涌出暖流,包裹了自己,不知不覺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二叔收回了人影說道“這是你剛出生時你娘抱著你的樣子。”說完不等莽福問話又是手一揮,只見一個快有一丈高的人影手握大刀,好像大刀隨時能劈下來一樣,莽福看向大漢的眼睛,嘶被大漢眼裏的冷意嚇了一跳,僅僅是看了一眼就能感覺脖子一涼彷彿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一樣,二叔又是一收人影說道“這就是殺意,當有人用這種目光看你你就得準備了,這時不死不休。這是你三叔,具體你自己去問。”
二叔又是一揮手一道纖細的人影出現了,看起來像個年輕女子,莽福看向雙眸,即使是人影莽福也能感覺到這雙眸子彷彿在說話一般,要告訴自己很多很多事情。他能感覺到這雙眸子裡有一個故事,很複雜,有點向她娘看他但是又沒有那麼純粹,好像有點別的東西加了進去不過也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莽福正慢慢感覺著二叔一收,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眸子就消失了,二叔輕咳一聲說道“這就是愛的眼神,如果有小姑娘用這種眼神看你你就得小心了,說明你被盯上了。”莽福疑惑的問道“可是二叔,愛的眼神很溫柔啊,看得人好舒服啊。”二叔說道“女性這種生物你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因為她們不講理,不可理喻反正你要離遠就是了。”莽福點點頭又問道“可是二叔我剛纔感覺不止只有一種情緒啊,好像還有點憤怒。”二叔嘴角微微一抽說道“那是你感覺錯了,需要看多人長夠見識才行。”說完一揮手又是一道人影出現……
經過半天的教育莽福發現二叔好像沒有那麼恐怖,雖然總是面無表情可是二叔的眼神裡沒有什麼惡意,最起碼莽福是這麼認為的,他驚喜的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正在燒午飯的三叔,三叔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摸了摸莽福的頭說道“學的挺快啊,那你告訴三叔三叔的眼神裡有啥。”莽福看向三叔的牛眼,不假思索的說道“欣慰,還有一點怒火,不好……”莽福看到三叔眼睛裏逐漸升騰起的怒火的時候掉頭就跑,“咚!”“哎呦!”三叔一拳打在莽福的腦袋上恨恨道“什麼叫沒有惡意,我們是你親人怎麼可能有惡意,如果下次再讓我聽到……”話還沒說完莽福就捂著頭一溜煙跑了出去。
莽福跑了幾步跑到懸掛手紙的地方,他決定在吃飯前再試試能不能打穿紙,他先是想了想三叔的動作,又想了想二叔教他的訣竅,手指微微下垂,胳臂彎曲身體前傾呈弓步,快速的出拳果然打在了紙上。莽福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可惜紙雖然被打到但還是沒有任何損傷,莽福又試了幾次發現能碰到紙但是不能“傷”到它。正好想起二叔說的多想,就想了想,首先能打到紙說明他的動作應該沒問題,打不破應該是因為力量不夠?莽福又試了試全力用了幾拳發現紙只是被打的更高了而已。
幾下重拳下去莽福也是累的不輕,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了起來。他盯著腦袋上的那張紙好好想了想,在腦袋裏演變了幾次之前的出拳,他記得有幾下貌似打出了“啪”的聲音,既然會有啪的聲音說明應該是那幾次打重了,他又好好想了想那幾次,索性站起身又對著紙打了幾拳。打了3拳後居然又發出了“啪”的聲音,莽福沒有興奮他記下了這個感覺又打了2拳居然又有了“啪”聲,莽福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但是就是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又連打了百拳,“啪”的聲音越來越頻繁紙終於被打破了!莽福也是筋疲力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雖然打破了紙但是那種感覺他依然沒有抓住。
莽福躺在地上閉上眼睛好好想了想,這時路過的二叔喊了句“吃飯了。”聽到二叔聲音的莽福身體一震,不是被嚇得他想到了!他想到之前二叔的訣竅了,手掌為什麼要下垂,手掌從掌變拳從下而上,有一個加速,就是這個加速導致力量集中變強,與其說是出拳,不如說是把拳頭甩了出去!想通了的莽福趕快又拿來了一張紙掛上,深呼一口氣一拳打在了紙上,沒有聲音,紙居然就通了甚至只是微微抬高。莽福高興的大笑了起來,蹦來蹦去。
旁邊全程觀看的二叔也是微微一笑,雖然莽福人情世故上的有點呆,但是絕對是個武學奇才。二叔對著莽福又喊了聲“吃飯了。”莽福才停下手舞足蹈,跟上二叔進了廚房。
莽福一進廚房就高興的喊道“三叔,俺已經能把紙打通了,訣竅就是快,快到紙反應不過來!”三叔把一大碗粥咚的一聲放到桌上,說道“快只是寸拳的基礎罷了,寸拳嘴重要的是那股子精氣神,這畢竟是殺人拳法。”莽福一愣“精氣神?殺人拳法?”旁邊正拿大勺子攪拌粥的二叔說道“就是殺意,你要每一拳都帶著殺意,快準狠!殺意你早上也看過了。”莽福回想起來早上看到的那個三叔人影,那殺意就彷彿實質一般,當下興奮的喊道“三叔,三叔,你快教俺殺意,早上俺看到你的影像了!”解圍裙的三叔一聽,對著二叔說道“你怎麼啥都給孩子看?你也不怕嚇著他。”莽福抗議道“俺不怕!二叔還給俺看了個愛的眼神,還有俺娘!”三叔已經坐下了聽到一愣,問道“什麼愛的眼神?”莽福獻寶似的說道“就是個女的,三叔那個女的眼睛好漂亮好像會說話一樣。”三叔“嘶”了一聲,怪笑的看著旁邊面無表情的二叔問道“嘿嘿,不會是她吧?”
二叔一皺眉頭說道“不是,吃飯!”三叔也只是怪笑不說話。
三叔好像想起來什麼,轉身從碗櫥裡拿出一盤晶瑩剔透的片狀物,放到了桌上說道“那條火蛇王的伴生物,好像是寒須參。鬚子被我泡酒了估,估計有些年份了,勁有點大。少吃點。”很明顯後面那句對著莽福說的,莽福夾起一筷子進了嘴裏,一股辣味瞬間充斥了空腔,還沒等他嚥下去呢,這寒須參就化為一股寒流進了肚子裡,整個肚子都冰涼涼的跟吞了冰一樣,冰火兩重天!莽福蘇爽的差點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