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鐵血丹心3
李盛楠把頭向後一仰,靠在王承安的肌肉結實的懷裏,問道:“這麼說,你是把我當成你的前女友了,你出獄後找她了麼?”
王承安的嘆了口氣,說道:“聽說她嫁人了,就沒去見她,不過我遠遠地看了她一眼,她嫁了一個好男人,我就放心了。”
李盛楠站起身來,把旗袍疊起,放好,連同高跟鞋一併收好,重新換回自己的軍裝和作戰靴,然後坐在古琴前面,彈起了一曲《關山月》。
《關山月》是梅庵琴派的小品,但是流傳甚廣,彈古琴的人幾乎人人習練,王承安和李盛楠也不例外。不過李盛楠的琴藝遠高於王承安,左手連續過弦,行雲流水一般,曲中更是憂傷中帶著豪壯,讓王承安自愧不如。
王承安一時興起,抽出鎮嶽刀,以刀代筆,在地上刻出了一首李白的《關山月》: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戍客望邊邑,思歸多苦顏。
高樓當此夜,嘆氣未應閒。”
寫過《關山月》的詩人不少,但是隻有李白的這首最為貼合古琴曲《關山月》,王承安獄中三年不曾動筆,書法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但是字的基本構架結構還在,何況鎮嶽刀鋒銳無比,削鐵如泥,在地上刻出的字跡倒也蒼勁有力,韻味十足。
曲罷,李盛楠五指張開,在琴絃上輕輕一按,讓琴絃歸於平靜,然後說道:“如果是在古代,我的琵琶絕對可以像白居易的《琵琶行》裡那樣,曲罷常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到時候你背琴負刀,在臺下飲酒,為我潑墨揮毫,那樣的相遇,是不是更好。”
王承安拿出玄鐵指環,說道:“你和我獨處一室這麼久,就是爲了傳遞出一個訊號,你們李家願意和狂刀門聯姻,以此鞏固北境軍團和狂刀門的關係,提升北境軍團的實力。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押對了,我是狂刀門老門主的關門弟子,這是狂刀門門主的信物,持有這個指環的人就是下一任狂刀門門主。我也賭一把,賭你會全力扶植狂刀門。軍中銅錢鐵壁,我插翅難逃,如果李將軍把我交給警方,我王承安絕無怨言。狂刀門的未來,就拜託李將軍了。”
李盛楠柳眉一挑,說道:“你別動,讓我打你個耳光。”
說著揚起右手,向王承安臉上按去。王承安看著李盛楠的雙眼,一動不動,只等李盛楠的手落下。
李盛楠的手在王承安的臉頰上輕輕拍了拍,說道:“我早就說過,我沒有騙你,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你居然不信我,給你個耳光教訓你。我北境軍團鎮守國門,只聽主|席號令,更是從來不抓捕俠義之士。而且大戰在即,臨戰斬大將不詳,卸磨殺驢也得分時候不是。你是否願意加入北境軍團,我不強求,不過你和我共處一室這麼久,說不發生點什麼誰信,你如果被槍斃了,讓我守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