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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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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鐵血丹心

    李盛楠見到王承安異樣的目光,說道:“別多想,我沒那麼喜歡你,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的紋身。”

    李盛楠脫掉旗袍,只剩下貼身內衣,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餘,她身上的傷疤也一覽無餘。常年的鍛鍊讓李盛楠的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像一尊古希臘的雕像一樣修長健美,只不過腹部、大腿還有後背疤痕縱橫,猙獰可怖。

    李盛楠轉了個圈,讓自己身上的傷疤一覽無餘,說道:“我很慶幸我現在還能穿旗袍,我已經永遠告別比基尼了。”

    王承安一愣,李盛楠身上的傷疤竟然和自己身上的傷疤一樣多,看來絕對是身經百戰,浴血搏殺出來的功名。

    李盛楠指著自己後背上的一行字說道:“此六尺身,即許國,難許君。”

    那一行字是梅花篆字,花中有字,字中帶花,王承安看了半天才認出來。越看越覺得金鉤鐵畫,書法造詣遠遠勝過自己當年。

    李盛楠披上衣服,問道:“看夠了麼。”

    王承安正在鑽研書法,沒有多想,於是說道:“沒有。”

    說罷覺得不妥,馬上又補上了一句:“我說的是書法。”

    那李盛楠倒也落落大方,又把衣服脫下,說道:“沒看夠繼續看,老孃還怕了你不成。”

    王承安被她揶揄得火氣消了大半,說道:“此六尺身,即許國,難許君。你為什麼紋這個。”

    李盛楠從王承安的煙盒裡掏出一支白沙點燃,被嗆得咳嗽了兩聲,然後說道:“我小的時候,我爸爸就是一個軍長,位高權重。我現在雖然是千夫長,但北境鐵騎的千夫長軍銜都是少將。家中到了我這代,已經三代五將。我本來是要報考音樂學校的,我的琵琶和古琴十七歲就是國手級別,可是在我馬上就要高考的時候,讀軍校的哥哥意外身亡,家中繼承軍人身份的重擔落到了我頭上,我只得報考軍校。第一年我沒考上,第二年我以狀元的身份考上了軍校,從此戎馬生涯十幾年,我已經三十二歲了,但我仍然是孤身一人。”

    “我高中的時候談過一個男朋友,他和你白天的時候一樣,留著不羈的長髮,揹着琴囊四處演奏。我當時已經和他說好了,考同一所大學,畢業後組建樂隊,環球巡演。本來這一切都可以實現,然而我哥哥的死讓這一切都破滅了。那天晚上,我記得,下著雨,我剃光了自己的長髮,就像這樣。”李盛楠抓起自己的頭髮,比劃了一下。

    “我約他出來,把自己的光頭給他看。告訴他,此六尺身,即許國,難許君。然後我就離開了,留著他在雨裡發愣。然後我一直沒再聯絡過他。直到去年,我回家探親,見到他開車送他的孩子去幼兒園。那個時候,我才徹底死心。”

    說罷,李盛楠惡狠狠地抽了一口白沙,不料被嗆得連連咳嗽,王承安不由自主地上前去,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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