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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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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經歷

    “告訴卿也好,總之還是我的不是。”冀看著卿說,可娜爾聽見他們說就走了過來,衝他們搖搖頭,站到卿身邊俯身對她耳語。

    卿聽後驚訝:“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刀鋒之前對我讓娜爾吸血的事反應這麼大,原來冀也這麼幹過?”

    刀鋒捂臉,冀點頭確認。

    “只不過我的做法和你不一樣,那時候我是用注射器抽取了我的血液再餵給娜爾的。”冀很抱歉地看著娜爾,“順便……也抽了娜爾的血給我自己注射,引起了嚴重不良反應,導士和二位師士處置妥當以後,勒令我不能再這麼做,並且把雙人格的事情告知大家。”

    “那次其實沒什麼事的。”娜爾解釋道,“冀沒有壞心,他只是覺得那樣能讓我們都變強。”

    業在旁聽到不禁搖頭。

    卿勉強相信了這個理由:“我懂了,原來張師士早就和大家說了冀的情況。”

    喬打了個響指提醒她注意:“我一直都知道他身體裡還存在那個女人,因為冀很早就跟我說了。”

    “吾也早就看出些端倪,先前一起看書的時候,他時不時冒出些過於偏激的言論,和平日裏的語言風格截然不同。”零說,“雖說吾二人閱讀的興趣麵都很廣泛,並無明顯差異,不足以佐證。但對讀到的內容做出反饋的態度上面,那個人格與冀有很大不同。”

    “比如?”冀向前傾著身子問。

    “比如,汝看書很安靜,讀過後愛聊些現實對映語言文學之類,思考的模式很哲理化,但吾可不是說汝思想有多深刻。”零厭棄地撇開臉,“而‘她’讀到什麼都裝模作樣地批判一番,自以為藐視權威見地獨到,其實不過是自負罷了。”

    “讀文學類著作‘她’不太在行,一般只是關注人物、劇情,不會思考創作手法。但是工具書方面‘她’很得心應手。”冀解答道,“零還記得我們看藥劑學的時候嗎?我更注重學習已有的知識和分析,而‘她’則注重應用拓展方面。”

    “汝看完書就去配各種書上沒有提到的古怪製劑,莫不成都是‘她’的功勞?”

    “是在‘她’影響下的我的功勞。”

    零推開他壞笑的臉。

    卿翹著二郎腿聽他們講,她對這群人以前的事情非常感興趣。

    “其實啊……我還真一點都沒感覺出來。”刀鋒說,“別看我們認識最久,張師士明說之前,我一直都覺得冀只是有脾氣時和沒脾氣時的差別大了點,沒往雙人格上想。”

    “刀鋒剛來時我還處在異能侵害的恢復期,沒有立刻和他見面。”冀接著他的話說,“垂死掙扎了兩個多月,身體才勉強能動,就和刀鋒見到了。我那時還住在師士的寢殿,離禁區非常近,所以總是帶刀鋒到禁區裡面玩,雖然是深處,但是小時候感覺共鳴沒那麼明顯。”

    “那時候我還以為冀是女孩子……”刀鋒扶額。

    “誒~你就是那時候和冀告白的吧!”純跑來拍打著他結實的後背。

    “我就只比他晚來了半年,錯過多少事?”喬納悶。

    “你要感謝刀鋒,要不是他害羞不敢來找我,你纔有機會趁虛而入。”冀靠在沙發扶手上眯著眼歇息。

    “我看你小賤人今天說話有點不老實呀。”喬挑眉,冀把手扣在額前擋著臉笑。

    “他們兩個最早都不會說脈原話,我從刀鋒那裏學會了泉下話,後來和喬交流時用上了,就成為朋友兼職模特。”冀笑完勾著喬的肩膀道。

    “我媽還特意叮囑我照顧這傢伙,說冀的媽媽是她最好的姐們兒,就跟親的一樣。”喬撓頭,“那冀對我來說也是親的一樣,但我看這小子可沒拿我當親哥啊。”

    “有,打是親……”冀剛說就被喬捂住了嘴。

    “哈哈,記得喬來了以後,我倆第一次見面就打了一架。”刀鋒及時搶走話頭。

    “還不是嫌你磨嘰,一件破事有什麼好說來說去的。”喬松開冀往旁邊一癱,“揍你一頓才解氣呢。”

    “打得好啊,撒撒氣是好事。”刀鋒點頭稱是。

    “打架哪兒好了?你們兩個暴力狂。”次也縮在冀另一邊憤憤。

    “嘿,別說,打架還真促進感情,就有事兒沒事兒鬆鬆筋骨,當家常便飯了。”喬說著和刀鋒默契地比了個拳,“順便練習格鬥唄,反正力氣多得沒地兒使,正好趁打架往外發洩發泄。”

    “誒呦,你們那還叫打架,我看就是過家家嘛,我醒了以後見到他們,一個個也就比我腰高一點,小豆丁兒似的呢。”純站起來比劃道,“可可愛咯!”

    艾妮馬上站起來去和她比個,引得大家發笑。

    “但是我那時候不會說現在的通用語呀,刀鋒和喬的泉下話我也不懂。”純按著艾妮的小腦袋接著說,“還是冀聰明,他會說點古語,這才讓我們交流上。刀鋒和喬好像學語言都學了挺久了,發音現在都很標準,我呀……雖然學會沒用多久,可口音就是改不過來,沒辦法啦。”

    “純本身習慣使用的發音器官就和通用語有差異,不留意的話,口音是會重些。”零說,“不過語言重在實用功能,只要能聽懂,倒也無妨。”

    “你不是最討厭別人說話帶口音嗎?”次也問。

    “吾最討厭汝這樣裝口音還裝不好的。”零反駁回去。

    “娜爾當初對通用語適應得很快。”冀趁著次也沒跳腳之前轉移注意力,“血族語因為牙的影響會有特殊的齒音,但是娜爾的通用語發音很標準。”

    “沒有,我的發音經常還會漏風,而且……我剛醒來時,什麼語都不會說……所以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和導士學基礎學科,尤其是語言關,很難過。”娜爾答道,“而且我怕曬,白天不怎麼出來,和大家的作息時間岔開了,不怎麼說得上話。可能因為這個你們才聽不出來。”

    “哪裏,我當然聽得出來。”冀很肯定道。

    “冀一直說娜爾很厲害很有能力的,千萬不要小看她。”刀鋒笑笑,“娜爾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娜爾是接著純來的?”卿想起之前在珍寶館,純說娜爾比她晚半年醒來。

    “是的。”娜爾答道,“不過,我一開始不太和他們在一起。”

    純和喬默默相視。

    零微微嘆氣:“吾來了這麼久,怎麼也不知道汝們這麼多淵源,到底有多少事瞞著吾不說?”

    “也沒啥事嘛,我們仨還有純在你來之前就是個瞎鬧,也就冀還算正經。”喬說,“你來了可不了得,冀可算找到一個知音了,天天跟你泡藏書館。在那兒吟詩作對談玄說理的,根本聽不懂你倆在說啥。”

    “聽不懂汝還總湊上來做什麼?和刀鋒他們玩去不就得了。”

    “就是越搞不清,我越想搞清你倆在幹啥。”

    “汝無不無聊。”

    “不——無——聊。”

    零沒話說,冀也只能笑而不語。

    “下一個來的是我了吧?”艾妮抱著純的腰晃腦袋。

    大家同時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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