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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她究竟是誰

    趙斯文不知為何竟忽然大笑了起來,嘉央秋措當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笑得這麼厲害,他瞪著趙斯文道:“你笑什麼?”

    趙斯文依舊笑著道:“我在笑你的問題是在好笑得很,我既不認識她,更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就連那‘梁小飛’的名字或許都沒有你知道的早。”

    他的話聽起來的確是有些自相矛盾,他剛纔明明在說梁小飛不讓嘉央秋措死,江湖上或許就沒有人敢讓嘉央秋措死,而現在卻又說根本不認識梁小飛…

    嘉央秋措忍不住問道:“你不認識她?那你為什麼聽她的話來為我治病?為什麼又會怕她?”

    趙斯文的笑聲終於停止,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而後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我雖然不認識她,雖然從未見過她一面,可是她那說話的聲音我卻是無比的熟悉。”

    嘉央秋措問道:“你在哪裏聽過她的聲音?”

    趙斯文道:“一張厚厚的黑幕之後。”

    嘉央秋措道:“那是什麼地方?”

    趙斯文搖了搖頭,道:“我是被魏勇帶著去的,我去的時候被蒙上了雙眼,所以我至今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地方,可是據我推測那裏正是魔教所在。”

    嘉央秋措聽著。

    趙斯文接著道:“那是一個漆黑無比又狹長的屋子,沒有一絲光明,那屋子裏的一塊黑幕之後很可能就是魔教的教主!”

    嘉央秋措道:“你的意思是梁小飛的聲音與那黑幕之後的聲音是一樣的?”

    趙斯文點頭道:“簡直一模一樣!”

    嘉央秋措忽然感到自己的胃猛地收縮了一下,他幾乎想要嘔吐,因為他知道那魔教教主長生觀音如今或許早已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而自己竟將那教主誇得美麗動人。

    這的確是一件令人作嘔的事情。

    他忍不住問道:“難道梁小飛就是長生觀音,就是魔教教主!?”

    他緊張地看著趙斯文的神情,他感覺只要趙斯文一點頭他很快就會嘔吐出來。

    索性,趙斯文是在搖頭:“梁小飛絕不會是長生觀音!”

    嘉央秋措總算是鬆了口氣,問道:“你怎麼確定?”

    趙斯文沉吟著道:“長生觀音若是還活著,她現在起碼已是個花甲老人,而梁小飛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嘉央秋措卻道:“可是我卻知道我們藏醫學中有一種醫術叫做駐顏術,這種駐顏術可以使人的面板永遠保持在年輕時的模樣。”

    趙斯文依舊搖頭,道:“駐顏術我當然知道,可是我至今沒有聽說過一個人的聲音也能永遠保持在十七八歲時的樣子。”

    他想了想,又接著道:“何況我學醫這麼多年,那駐顏術能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我。”

    嘉央秋措道:“哦?”

    趙斯文道:“用過駐顏術的面板我一眼就認得出,而梁小飛的面板卻完全是一個純天然的十七八歲少女的面板,甚至比那些同齡少女的面板還要水嫩,我絕不會看錯,梁小飛絕不是長生觀音。”

    嘉央秋措問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肯聽她的話,來替我看病?”

    趙斯文苦笑道:“我雖然從未見過她,可是我知道她一定與那黑幕後的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嘉央秋措又問道:“這麼說梁小飛至少是與魔教有關係的?”

    趙斯文沉默。

    嘉央秋措看著趙斯文,道:“這個問題你已不能說?”

    趙斯文依舊沉默。

    有些猜測是絕不能亂說的,他知道與死在魔教手中相比,死在嘉央秋措的刀下反而更痛快一些。

    嘉央秋措長嘆一口氣,道:“我也不再為難你,你走吧。”

    趙斯文卻問道:“我剛纔說我不是魔教的人你不相信,現在信了?”

    嘉央秋措點頭,他的確信了。

    趙斯文不解道:“我想知道為什麼?”

    嘉央秋措淡淡道:“因為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趙斯文的眼神的確不像是在說謊,他也長長嘆了口氣道:“你的眼睛敏銳的像是一頭狼的眼睛。”

    趙斯文走後,嘉央秋措纔想起四郎刀登也一樣中毒昏迷不醒,過了這許久他纔想起四郎刀登來著實有些愧疚,可是他這剛剛醒來便遇上了這樣多的事,一時半會兒也實在顧不過來。

    他慌忙探了探四郎刀登的鼻息,沒想到四郎刀登的身體極好,他的呼吸雖算不上沉穩,但也絕不能說微弱。

    嘉央秋措捏開四郎刀登的嘴,將那剩下的半碗藥胡亂地灌了進去。

    湯藥竟連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看著這碗精緻的湯藥,嘉央秋措的心裏又想起了梁小飛和劉星雨,因為這些東西幾乎是她們拿命換來的…

    他摸了摸懷中的翡翠,才嘆息著儘量不再去想她們,他當然不會忘記,在折多山下,老樹旁,有一個美麗的卓瑪正在遙望著遠方的山,渴望聽到馬幫的銅鈴聲,等待著她的期盼的人能早日歸來…

    “你怎麼又在嘆氣?”四郎刀登不知何時竟已坐了起來,他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好了,他恢復的速度也不知要比嘉央秋措快上多少倍。

    嘉央秋措當然也有些吃驚,道:“你這麼快就醒了?”

    四郎刀登看著窗外大亮的天,撓著頭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嘉央秋措這纔想起四郎刀登對著三天之中所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一無所知,便又說道:“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四郎刀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吃驚地道:“什麼!?三天?”

    嘉央秋措點了點頭。

    四郎刀登又喊道:“那你還說我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嘉央秋措也顧不得過多解釋,只是初略地說了緣由。

    四郎刀登撓著頭,嘴裏罵罵咧咧道:“該死的魔教,竟然想暗算咱們,咱們和他沒完!”

    嘉央秋措卻問道:“你現在覺得身子怎麼樣?”

    四郎刀登正要說話,卻聽到自己肚子已經“嘰裡咕嚕”地響了起來,便說道:“我除了感到很餓,再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嘉央秋措知道四郎刀登的身子已經完全恢復,便道:“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走了。”

    四郎刀登睜大眼睛,問道:“去吃些東西?”

    嘉央秋措卻淡淡道:“去找魔教的線索。”

    四郎刀登道:“哪裏有魔教的線索?”

    嘉央秋措道:“去問那給我們下毒的人。”

    四郎刀登道:“下毒的人是誰?”

    嘉央秋措道:“魏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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