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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護花使者

    嘉央秋措靜靜地等著輕塵師太說出這個用鐵錐子的人究竟是誰,因為任何有關魔教,哪怕是一絲的線索對於他來說也極其重要,他一定要早日為馬幫把仇報了,早日返回藏區去,他似乎再也不想來到這個地方,再也不想身在江湖之中。

    可是,輕塵師太卻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口氣沒有換上來而圓寂了…

    嘉央秋措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便又沉默。

    妙音、妙琴等女弟子便跪在輕塵師太的身前雙掌合十念起超度經文來。

    四郎刀登站在一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便對嘉央秋措說道:“輕塵師太剛剛說起那用錐子的高手,倒讓我也想起一個人來。”

    嘉央秋措道:“你也知道一個以鐵錐為暗器的高手?”

    四郎刀登沉吟道:“的確聽過,而且還非常有名。”

    嘉央秋措問道:“莫非也在十大高手之列?”

    四郎刀登竟點頭道:“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十大高手之中有一個極其陰毒的人?”

    嘉央秋措思索著,道:“魏蠍子,魏勇?”

    四郎刀登道:“我記得你對這個陰毒的人並不感興趣,所以當時我只是稍稍提了提他。”

    嘉央秋措淡淡道:“我現在倒是開始對這個人有些感興趣了。”

    四郎刀登道:“這個魏勇身上有好多處器官都可以發射暗器,而且他的暗器上都有劇毒,據說那劇毒也是無人能解。”

    他接著說道:“魏勇不光善使暗器,而且也極善調變劇毒,據說他自己的身子早已百毒不侵,所以他最喜歡喝自己調變的毒酒!”

    嘉央秋措卻道:“我記得你說過這個人雖然陰毒,但卻不是魔教中人。”

    四郎刀登嘆息道:“如今魔教重開教門,誰又能保證像他這樣的人沒有加入魔教呢?或許他早已入了魔教,只是江湖上還不知道罷了。”

    嘉央秋措道:“他既然位列十大高手,他加入魔教怎會無人知曉?”

    四郎刀登道:“這個也很正常,據我所知,凡是加入魔教的人行事都極其隱秘,無論他們在魔教之中擔任什麼職位,但是在平常的生活當中他們依然已原來的身份活著。”

    嘉央秋措道:“那樣的話豈不是任何人都可能是魔教中人?”

    四郎刀登無奈道:“可以這麼說。”

    嘉央秋措不禁開始感到魔教的神秘莫測,還有江湖之險惡。

    二人說話的功夫,那三個峨眉女弟子竟已收集了一大堆幹竹子,並將竹子搭成了堆。

    火葬雖然只是在藏區比較普遍,但是在藏區以外的地方,也會有圓寂後的比丘和比丘尼用火葬的法子。

    妙音和妙琴小心而且吃力地抬著輕塵師太的身子,她們生怕由於自己的不小心對師父的屍身再造成任何的損害。

    嘉央秋措想要上去幫忙,但是卻被妙音婉拒,她們堅持要靠自己來完成這件事,用以表達對師父的尊敬和哀悼。

    三個峨眉女弟子在忙,嘉央秋措和四郎刀登也只好在一旁等著。

    雖然將她們送回峨眉充當護花使者的差事是四郎刀登答應下來的,但是嘉央秋措也絕不會拒絕的,只是他的嘴沒有四郎刀登快些罷了。

    峨眉弟子雖然是習武之人,但是卻畢竟是女兒之身,做完這些事情她們還是用了很長時間。

    不過,終於還是伴隨著一場大火,和竹節“噼噼啪啪”的響聲暫時結束了眼前的悲痛。

    大火將盡,嘉央秋措問道:“峨眉距離這裏遠麼?”

    妙琴道:“不是很遠,但至少也要走上六十里路。”

    嘉央秋措點點頭道:“那我們還是早些動身比較好。”

    三位女弟子又一齊向着那即將燃盡的火堆雙掌合十,口中唸了些經文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嘉央秋措和四郎刀登便跟著她們走。

    妙琴似乎覺得嘉央秋措他們是好人,這樣一路不說話的走下去畢竟有些失了禮數,便有意放慢步子想要等上嘉央秋措,好說上幾句感謝的話。

    四郎刀登的步子很大,很快便趕了上來,他一邊走一邊已開口問道:“你怎麼走得慢了?”

    妙琴輕聲道:“無論如何今日也多虧了你們,我還未來得及跟二位道聲謝呢。”

    四郎刀登笑道:“只是爲了這個?”

    妙琴微微點頭道:“嗯。”

    四郎刀登竟索性又往前趕了幾步,問道:“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子,怎麼會出家做了比丘尼呢?”

    他不等妙琴回答,便又問道:“莫非是有什麼傷心的事?不過我看你年紀很小,能有什麼值得傷心的事呢?”

    妙琴之所以放慢步子,原本是想和嘉央秋措說上幾句話,沒想到四郎刀登卻突然冒出來說個沒完,她也只得敷衍道:“這或許只是我的命吧…”

    四郎刀登道:“哪有人天生就是做比丘尼的?”

    妙琴道:“我可能天生就是要做比丘尼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裏,我是被師父撿到的。”

    提到輕塵師太,妙琴的眼眶竟又忍不住紅了起來。

    四郎刀登撓了撓頭道:“你不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麼?”

    妙琴嘆息道:“當然不知道…是師父將我養大並且教我劍法的。”

    嘉央秋措只是默默地跟著她們走,他不願意多說話,因為說話會使他分神,他一定要將大部分精力都用到保護她們的安全上。

    他每走幾步,都會仔細地觀察四周的情況,他似乎本就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無論他處在何種環境之下,都會非常的機警。

    這種機警或許在別人的眼中有些多餘,但是對於嘉央秋措來說卻早已成為一種本能,也正是因為這種本能才能使他屢次化險為夷。

    四郎刀登卻還在不厭其煩地問著妙琴問題:“那你也不知道你本來的名字?”

    妙琴道:“不知道,不過師父卻為我取了一個很美的名字。”

    四郎刀登問道:“很美的名字?叫什麼?”

    妙琴正要回答,去忽然聽到嘉央秋措喊道:“小心了!”

    話音未落,一陣強烈的破空之聲已由身後傳來。

    又是一枚黑色的鐵錐,這鐵錐比上次的還要快,還要急,所打的方向正是妙琴的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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