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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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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詭異得猝不及防

    雪藏在醫院的楊珍珍真的懊悔得要死。幹嘛要和何以洲鬥氣!

    吃飽了撐的?不對啊,是何以洲不讓她去食堂吃飯來著!

    是太餓了逼得!

    人嘛,餓到極致就容易發狂。

    這下好了,打上石膏躺屍。學習得等何以洲每天晚上來醫院給她補,人情欠下不說,自己憑空出來筆醫藥費,還耽擱了不少兼職工作。

    不過幸好,手骨折並不影響她點滑鼠。

    於是她用景之行的電腦學著ps,pr,au,ae之類廣電軟體。

    也正因為這借電腦的事,珍珍心裏越發肯定何以洲接近自己有他的目的。

    至於是什麼她就不得而知。

    因為,她已經還了從“校園幫”租借的電腦,又不可能把她自己電腦偷渡出來,而她現在用著景之行的電腦,是因為當時何以洲似乎不太方便借給她。

    這不是側面說明電腦裡有什麼貓膩?

    當然,他們都是年輕人,有些個情感隱私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聯想何以洲這些天詭異得猝不及防,她就不得不往陰暗了想。

    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從景之行的電腦裡可以初步判斷是個超級無敵大渣男。

    從D盤到F盤,全是漂亮妹妹的自拍。不過幸虧尺度可以接受。

    尺度大的估計早被刪了。珍珍撇了撇嘴表示無趣。

    這時手機震動一下。

    是文木學長的訊息:珍珍,開學還適應嗎?

    珍珍想了一下:嗯,挺適應的。你呢學長,Z市那邊校區怎麼樣?

    文木大二,專業是珍珍入學這年才從s市搬到Z市的。

    爲了送珍珍入學,文木特意託了室友幫他搬寢室,自己晚點報道。

    當然,這些事珍珍是不知道的。文木瞭解,按照珍珍的性子,她要是知道肯定是鐵了心一個人去學校。

    文木:除了風景好,其他都比不上S市的匯南校區。

    S市有匯北,匯南,營盤三個校區。

    文木:特別想念那邊的食堂。

    文木是珍珍考取D中入學認識的,他是個很溫和的人,珍珍可以和他談天說地。

    關於珍珍的任何事,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得多。

    珍珍笑了笑,頗有“大小離不開一個吃”的意味:那你拍幾張美景傳過來,剛好我在學ps,拿來練手,等你來了匯南請你搓食堂啊。

    其實,她也只請得起食堂。

    文木處事細心,也是故意這麼一說。他想去s市,珍珍肯定不會接受他的請客,相反,她一定會熱情招待,這就免不了要給她造成經濟負擔。

    他不願看到。

    文木抬頭望了望薄霧籠罩的Z市校區,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尋著個好的角度拍了起來,傳給楊珍珍,順便附上一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珍珍:好噠(笑哭)

    晚上何以洲來的時候,果然帶來了當天的筆記給珍珍看。

    看得她那個傻眼:什麼鬼!那字跡像極了她的!

    何以洲詭異的笑了笑:“學你的字,我感覺到一種沉重。”

    何以洲擅長文字臨摹和人物側寫來揣測人的心理。

    珍珍愣了一下,旋即似笑非笑:“怎麼?學起心理學了?想當福爾摩斯破案啊?”

    何以洲突然沉了眼色:“是啊,那……你有案子給我破?”

    珍珍被盯得毛骨悚然,沒有再理他,繼續揹着筆記。

    “今天都幹了些什麼?”不上課很無聊吧。

    他真的像在審問犯人。楊珍珍真的不想回答:“景之行呢?泡妞去了?”

    “女孩子家家不學好。”

    “我哪裏不學好了。”真的像個囉嗦大叔。

    “喲,學習pr了啊。”

    珍珍聽出他“沒學會爬就要跑”的意味,抱著電腦螢幕背過身去。

    很快地到了十點,男女公寓都是十點半門禁。何以洲不得不回去了。

    珍珍看著明晃晃的大房間突然慌了:“等等。”

    “還有事嗎?”

    珍珍左顧右盼,終於開口:“你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走啊!”

    何以洲愣了一下。珍珍立即體味到一個成年女孩對男孩子說出這樣的話的羞恥,雙手揮舞著趕緊解釋:“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別人家住院起碼有個陪床嘛。”

    何以洲一臉不可思議:“你要我守夜?”

    珍珍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倆不是那種可以共患難的關係,但珍珍實在害怕一個人呆著。昨天都起碼有個景之行陪著,不至於腦補出鬼片來。

    “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傢伙,無孔不入!

    “好啊!”讓我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什麼條件?”

    何以洲思忖了一下:“emmm,還沒想好。”

    珍珍急了:“那不行,我不開空頭支票。”

    這未知條件留著,指不定以後出什麼大事。

    她是個網路作家,知道留白會yy出些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那我走了啊。”

    說著,何以洲做要走的模樣。楊珍珍欲言又止,還是抹不開面子請求,任何以洲走了。

    晚風瑟瑟地吹進窗戶,帶著十月中旬的涼意。

    珍珍下床關了窗戶,又縮回床上,播放著“步步驚心”分散注意力。

    手機裡忐忑的音樂起起伏伏,讓珍珍莫名心悸。

    她趕緊關了手機準備睡覺,望著排排明亮的節能燈,慢慢感覺精疲力盡。

    一團團白光團團圍住珍珍,遠處有個男孩的聲音呼喚她。

    任心頭傳來刺痛,可她閉眼,始終沒有回頭。

    感覺到臉頰臉頰的溫熱,她緩緩睜眼,冷靜地擦了擦。

    她哭了。

    她知道,她又夢到他了。

    擦乾淚神經猛地一怵:燈怎麼關了?

    她故意把燈留著,就是爲了不想看見黑暗。

    她伸手去摸手機,卻發現手機沒電了。

    這間病房外綠化很好,今晚月光又弱,窗外根本射不進任何光線。

    恐懼從心底竄起,又被強行壓制。

    珍珍摸著黑,懸著心去開燈,不料被椅子絆倒在地上。

    椅子上的衣服連同躺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叮叮”聲。

    戒指!

    一定是衣服裡的戒指跑了出來!

    珍珍忘記了站起來,反而繼續地匍匐著尋找什麼。

    她找著找著,眼淚流不自覺地往下流,滴在地板上嘀嗒作響。

    這是他和她的訂婚戒指……她一直帶在身邊,從不離身!就好像他從未離開!

    可是為什麼,她越是想要抓住什麼,老天總會讓他無緣無故就消失不見?

    如今……就連她的念想,也不允許有了嗎?

    為什麼……

    “怎麼了?”

    珍珍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伴隨一束光走來。

    他蹲下看著滿眼淚花的珍珍,心頭驚了一下:“怎麼趴地上啊!”

    珍珍聽著聲音,喜極而泣地一把抱住那人:“對不起!”

    那人愣在原地許久,終於吐出喉嚨梗著的話,拍了拍珍珍的後背:“別怕,我在呢!”

    藉着手機電筒,他把珍珍緩緩抱到病床上。

    開了燈,一道強光刺入珍珍的眼。她的視線才聚焦:“何以洲?”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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