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替她請假
英語課下課又是一陣打衝鋒。珍珍作為吃貨自然要打頭號衝鋒。
可她此刻被何以洲的迷妹們堵在了教室。
她惡狠狠地向人群白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某人怒吼:“何以洲!”
迷妹們朝後看了一眼,繼而忽視她,湊上去拍照。
何以洲嘴角泛起一抹壞笑站起來,迷妹們旋即騰出個空間:“怎麼?你好脾氣去哪兒了?”
“飯都沒得吃了,我還顧得上好脾氣!”
何以洲眯了眯眼,轉身對迷妹們笑道:“剛不是有人想要我的電話號碼嗎?”
一個個炸開鍋地喊著我我我。
珍珍攥緊了拳頭:你是有病吧何以洲!秀什麼秀!
“怎麼樣?我好相處吧?”
何以洲問眾粉絲,眼神卻看著楊珍珍。
楊珍珍無語:幼稚。
“你好不好相處跟我無關,現在,我就想吃飯,你,你,你,還有你,餓死賴上你哈!”
楊珍珍氣昏了頭,竟然說出賴皮的話,指著何以洲和他周圍的粉絲們一通罵。
誰料何以洲真一個個拿了她們手機左指右點,氣得楊珍珍吹鬍子瞪眼。
剛要擠出門去,珍珍就被一個黑影擋住:“洲洲!出來啦!看我給你帶來……”
強壓住怒氣:“同學,你擋住我了。”
珍珍抬頭看那人。
該死,就她那一米七的身高遇到些盡是吃激素長的男生。還得她仰視!
這時,何以洲出來,指著他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樣:“之行吶。”
景之行爛笑著迎上來:“別啊洲洲,你看我給你帶了最喜歡的清蒸鱸魚呢!”
何以洲眉心一皺:“你去了我家?”
景之行聳了聳肩做鬥雞眼。楊珍珍真的恨不得原地baozha,神知道她當時胃裏是怎樣一種煎熬。
突然,教室裏傳來一陣女生的尖叫,何以洲眼裏一閃,抓起楊珍珍就跑:“景之行,想死就在原地!”
三人一口氣跑到了頂樓,累得楊珍珍腿趴。
景之行手裏的清蒸鱸魚被顛出油水,他一臉嫌棄地把一個米色保溫盒開啟,叫珍珍幫忙從他褲子口袋裏mo出衛生紙。
何以洲立即越過珍珍,從自己褲兜裡抽出一包“心相印”扔到景之行臉上,眼神凌厲,彷彿在說:收起你那些linmang行為,這裏是學校。
景之行這才正經起來:“剛啥情況啊兄弟,解釋一下唄。”
何以洲雙手插包,趴在天台欄杆上,語調慵懶道:“沒啥情況,就保護了我的肖像權而已。”
“你那不是欺騙人感情嗎?”允許人家合照,又假借“給電話”之名把照片刪除,這tm不是戲耍是啥!
“怎樣?沒欺騙你的感情你生氣啊?”何以洲輕笑著撇頭看著楊珍珍,眼神迷li。
珍珍恍然失神,幸好肚子咕嚕叫不停將她拉回現實,故作鎮定要下樓,卻被何以洲叫住:“楊珍珍!”
珍珍不耐煩地回頭,眼神裡滿是在控訴:gan嘛呀!
何以洲不說話,她自然而然盯了一眼景之行。
那人和何以洲一般高,穿著騷粉的西裝,粉嫩的顏色和他白皙的面板相稱,一雙長腿越發纖細,竟沒有一絲違和感。
那人傻笑著和她打招呼。楊珍珍尷尬得皮笑肉不笑,但也不算很失禮。
何以洲往楊珍珍那兒一瞟,掃過景之行的粉紅西裝,有些不耐煩問楊珍珍:“不想吃飯啊?”
“吃啊!”gan嘛不吃,她下樓就是去食堂啊!
何以洲看了看手機,笑道:“快一點了。”
一點,意味著食堂都要關門了。珍珍現在去只能吃空氣。
故技重施,拖我吃飯,何以洲,你好樣的!
珍珍二話沒說,拖過景之行手裏的筷子就在天台欄杆上吃了起來。
珍珍一句話都不說的猛吃,掃視一眼何以洲和景之行,眼裏充滿憤怒:我吃,我都給你吃完!景之行不是專程給你送來?那就讓你吃渣渣!哼!
吃完又是臭著一臉瞟了何以洲一眼,卻笑著把保溫飯盒甩給景之行:“謝謝你的飯菜,很好吃!”
景之行有點mo不住頭腦地笑了笑。
其實,珍珍這話是故意說給某人說的。
氣沖沖地要下樓,餘光卻瞥見景之行開啟了下面兩層保溫飯盒,氣得差點沒反胃!
ya的!給我來一出兵不厭詐!
何以洲和景之行竟然留了一手。
聽見他們讚歎著何家廚子的廚藝,她突然就感覺天旋地轉起來,身子一軟,全然沒了意識。
S市四醫院。
珍珍隱約聽見醫生說“河鮮過敏”,緩緩睜眼。右手刺痛動彈不得惹得唏噓一聲。
“醒了啊。”
珍珍嘗試要立在chuang頭,卻全身麻木。何以洲看不過去,過來幫了一把:“吃不得河鮮怎麼不說?”
珍珍:……
她當時也是氣糊塗了,都沒看清就往嘴裏塞。誰知道那是河鮮啊!
一看窗外天色黑沉沉的:“死翹翹啦!現在幾點啦!”
景之行恰好進門:“九點了。我才下自習來。”
他不是白天那套衣服,現在是衛衣配牛仔,看著順眼許多。
不過下一秒珍珍就驚恐了不少:“現在星期幾啊!”
她怕一睡過了好幾天。
景之行疑惑地看了一眼何以洲:“星期二啊。”
“是十月九號的星期二吧。”
景之行:“不然你以為。”
珍珍纔算舒一口氣,白了景之行一眼,虛驚一場。
突然又想到今天下午有節體育和新聞學概論。體育耽擱到沒啥,就少點運動,可新聞學概論那是什麼概念,專業課啊大哥,掛了那不是要我老命!
楊珍珍立馬急了要拿手機給專業老師打電話解釋,何以洲卻突然遞給她一杯水:“喝點水排毒。”
珍珍白眼,沒接水。
何以洲強行把水塞在她手裏:“假已經請了,至於新聞學概論的筆記,你昏迷的時候右手撞到了門,輕微粉碎性骨折,沒痊癒之前我就委屈點,幫你抄筆記,你記得看就行。”
珍珍一臉懵逼,虛弱的臉色在她一驚一乍中越發蒼白。
資訊量太大了!
啥?何以洲說他請了假!怎麼請的?他打電話?他憑什麼立場幫她請假?天哪,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還有那右手,粉碎性骨折是個什麼鬼?她一個愛蹦愛跳的女娃子,讓她吊着隻手是個什麼操作!還有就是,啥就委屈著何以洲抄筆記?她平時的筆記都是給人膜拜借用的,何以洲抄的筆記能用嗎?她不覺得委屈就是好的了。
不禁瞥了瞥一眼他身邊的景之行,白天英語課都敢曠課,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何以洲記筆記時確定不會睡著?
習慣了自己幫別人,這樣被人包辦了一切,讓珍珍渾身不舒服,許久才道:“筆記我讓我室友幫我記就好。”總比你幫我強。
何以洲站起來背對楊珍珍不語。
景之行放了單肩包從床下拖出一根板凳:“你確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住院的事?”
珍珍一臉錯愕:難道還沒人盡皆知?不替她都請了假!別人不知道倒不稀奇,她室友還不知道那不就是她們心像外太空一樣大!
這時,珍珍地手機響了,景之行替她接起來扣在她耳邊:“大珍珍啊,你到家了嗎?”
珍珍看了看景之行,見他又是聳肩,一副不關他事的樣子。
手機那邊又傳來室友七嘴八舌地問候:“珍珍啊,處理好就趕快回來啊!”
莎莎假哭:“珍珍,我的筆記總是不全呢!”
那頭在曾天愛攛掇莎莎,登月和伊洋聯機中結束通話。
許久,何以洲才道:“你還是確定要你室友的筆記嗎?”
珍珍吞了一口唾沫,莎莎那句“筆記不全”一閃而過。
想到陶伊洋上課隨時可能見周公,天愛上課都要和莎莎聯機,登月一遇到“千璽”爆個什麼新聞就激動好幾天,王田心,就更別說有多靠譜了。
累了累了:“那好吧,那就辛苦你幫我抄筆記了。”
“應該的。”何以洲的嘴角溢位一抹淺笑,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