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不會去詢問汪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也選擇了無視了汪靜有些頹靡的情緒，她的臉上的表情又是放鬆又是疲憊，就像是完成了一個大事兒之後一下子鬆了勁兒一般。祁寒什麼都沒有說的只是推過去了一杯酒，汪靜接過去就直接喝乾淨了，別的什麼都沒有多說。

    他們之間也不需要再說什麼了。

    “全部想做的事情都完成了嗎？”祁寒放下了手裏在忙的全部事情。沉沉看著汪靜。

    酒吧裡冷清到了極點，就只有吧檯頭上幾盞燈，光影投射下來，暈染著汪靜的頭頂，被她染回黑色的頭髮在燈光下有著半透明的橘黃，看著很是柔順。

    “嗯，徐淼知道真相了。”祁寒大概也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他沒有干涉過，只是看著全部的事情發展，他從當初送走汪靜之後，就再也不再幹涉汪靜的全部事情了。不應該干涉的時候干涉了，讓汪靜完全崩壞。在本來應該干涉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做，眼睜睜看著汪靜往越來越錯誤的方向前進，他祁寒活到現在都是錯，一直在犯錯。

    尤其是在汪靜的問題上，一步錯步步錯，錯到了現在似乎是沒有什麼還可以繼續錯下去的了，只剩下還好的走向，以後會變得好起來的吧？

    “你給他說的嗎？”

    “是，我親口給他說的。”汪靜似乎是想起來什麼好笑的笑話，還沒有開口就先笑出了聲，臉上的表情倒不是嘲諷，而是鬆了一口氣。

    “他還會相信你，他還是太天真了啊。”

    “是啊，相信誰也不能相信我，就算我說的是真話，也不過是在想辦法怎麼讓他更加絕望罷了，信任我就是他最大的錯誤。”汪靜說著說著就沉默了，這才說出來了自己的真心話，“其實他們蠻般配的，我是說，如果不是我的話，他們之間會很幸福的吧？能相愛就已經很需要勇氣了，就憑著那股子的勇氣，說不定會有很好的結果也說不定。”

    “你其實也很愧疚的吧？”

    “應該吧，我需要愧疚的事情太多了，我是不是應該去把頭髮剃光，然後去考個證去做個尼姑好好清清我的罪業之類的？”汪靜說著說著就笑了。

    “還是別了吧，佛門是清淨地帶，你去了還不知道能折騰到什麼地步。”

    “也是，我是姑奶奶嘛。”

    “你原來知道啊？”

    “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就一個人說話，還嗓門特別大，聲音都帶回響效果的，你說我站在門口能不能聽見？”汪靜笑了笑。

    “他就是嘴快，你別介意。”

    “我要是介意就不會進來了，我不是爲了那點臉面回來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蠻希望我做的那些事情都不存在的，但是不可能啊，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到什麼地步，反正現在我是想消停了。”

    “我算是做到了我的承諾了嗎？”

    “大概吧。”

    不知道啊，那些事情還是得以後再來慢慢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