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聚餐就是看在第二天不用上班纔會這樣放肆，他們放了個小長假，正好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索性全部人都直接放假了。從出門到早餐店，再到吃完早飯，池業一直都一直在追問昨天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對於周城的說法相當不信任，甚至感覺自己是被捉弄了。

    “我都說了，你還是不信，我能有什麼辦法？”周城也是無奈。

    他吃一口怕油條，池業就來一句“昨天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喝一口豆漿，池業就立馬接上一句“你肯定是在騙我”，他放下了筷子，池業就突然振奮地開口“你是不是打算說實話了”。

    “我怎麼可能就被那幾罐啤酒給醉倒？”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周城也覺得有些煩人了，池業的逼問當真就是胡攪蠻纏。

    “我信你個鬼！”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我還能逼你不成？”周城扯了一張紙巾擦了嘴，不打算繼續廢話下去。

    “你脾氣還真的是暴躁啊。”

    “你要是-少說兩句話的話，我也不至於這樣吧？”周城嘆了口氣。

    “我這不是……”池業住了嘴，然後轉移了話題，“我們接下去去幹什麼？”

    “不是早就說好了，去找鄒橙嗎？”周城放在桌子上握成拳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只是發出了悶響罷了，別的什麼聲音都沒有溢位去。

    “嗯……”

    雖然並沒有表現得太明顯，但是池業是真的在意鄒橙，甚至還在擔心，不過自己現在也在後怕，鄒橙如果是還在氣頭上的話，說不定就連麵都不願意見他們。

    “很怕？”

    “倒不是說怕吧，我只是覺得，她要是還在生氣我怎麼辦。”

    “那就好好對她道歉吧，都是朋友不是嗎？”

    “……是啊。”

    池業笑得有些勉強，埋頭喝著豆漿，吃完之後就直接往醫院去，但是看見鄒橙好像是很忙，給她發的訊息完全不回覆，就連去辦公室望了一眼，也全都是病人。兩個人都覺得現在去打擾鄒橙，說不定會被她直接臭罵一頓，然後把她搞得越發生氣。

    兩個人就直接在醫院大廳裡坐著，打算等中午再去找鄒橙，坐在大廳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周城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鬱。池業發現了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我對醫院沒什麼好記憶。”

    “是當初的事情嗎？”

    “不僅僅吧，在今天之前，我就從來沒有因為什麼好理由進來過，雖然話說回來，就連今天都不算是是什麼好的理由吧。”周城儘量想讓自己笑得輕鬆一些。

    “你還遇見了什麼事情？”

    “受傷了吧，不得不去醫院治療，又沒有身份證，也沒有暫住證，怎麼也批不下來申請，也不會對我用藥，只能自己出去找地下醫生。”

    “……”池業聽著聽著就沉默了，可能是注意到了池業情緒的變化，周城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就聽見池業開口，“你到底是怎麼做到撐下來的？”

    “想要活下去吧，不活下去就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