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和你一樣。”何延一邊揉著流浪狗的頭，一邊繼續拿包子餵它，也不知道是真心話，還是存著氣人的心思，反正就是這樣開口了。

    “……你能別天天氣我嗎？”徐淼一聽這話眉頭就皺起來了，這不就是在說自己是狗嗎？這樣的話也就他能這樣沒有掩飾地說出來。

    “我怎麼就氣你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樣。”

    “……”何延的語氣還是蠻認真的，似乎並不是故意在開玩笑，徐淼還真的是認真思考了很久，但是還是懂何延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

    “你一開始不也是躲我嗎？只要是對你好的話，你遲早會接受的不是嗎？”何延嘴角帶著點笑意，徐淼聽著他的話臉直接就紅了。

    “這、這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都是一樣的。”何延把剩下的食物全部都放在了地上，拍了拍手站起來，轉身看著徐淼，“這是一個很好的性格。”

    “這叫奴性。”

    “你為什麼不換個詞？比如……”

    “比如什麼？”

    “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我們還是先出發吧，反正時間也不早了。”何延笑了一下，跳過了這個話題，直接伸手抓住了徐淼的手腕。被牽制了手腕的徐淼不得不跟著何延的步伐前進，想要扭手腕甩開他的手，卻是始終無法成功。

    “你倒是說啊！”

    “沒什麼好說的。”

    “喂，你就是在糊弄我吧？！你把我比作流浪狗，就是爲了拐着彎罵我吧？”

    “你要是這樣覺得我也沒有辦法，要不你罵回來？”

    “我罵你是豬嗎？”徐淼氣急敗壞道。

    “好像也不錯。”何延很是坦然地接受了這個外號。

    對於何延來說，被飼養在豬圈裏的豬，和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和徐淼相比，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驕傲的，一個離開了家族就無法生存下去的米蟲，什麼都不做到，沒有一點優點的男人。和徐淼比起來，真的是太差勁了。

    “你……你都不反駁一下的嗎？”

    “然後繼續和你幼稚地爭吵嗎？”何延笑了笑。

    “……到底是、誰幼稚啊。”何延偏過頭看了徐淼一眼，笑容耀眼到讓人覺得心癢，徐淼無法真正做到和人坦然相視，只能倉皇埋頭。

    何延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車，想把徐淼塞進去，自己才坐進去，兩個人都坐定了徐淼才清了清嗓子開口：“你能鬆開我的手腕了嗎？”

    “啊……抱歉抱歉，我都忘記了。”何延收回了自己的手，虎口還殘留著徐淼手腕的溫度。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又慌忙把自己的手放下來。

    “我們去哪裏？”

    “去遊樂園。”

    “……”徐淼沉默了半晌，“停車。”

    司機：“確定嗎？”

    “停個屁，我開車費，你不準停！”何延趕忙攔住，然後質問徐淼，“你幹什麼？”

    “我去遊樂園幹什麼？”

    “沒說去遊樂園。”

    “你都說了目的地遊樂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