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雖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但是周哲倒也是沒有什麼必要在這個方面撒謊，周哲這種人本來就是不是善良的人。真要是周哲說他善心大起，突然同情起來徐淼的遭遇，所以才專門來伸出援手，那纔是讓徐淼完全不能接受的。

    只有接觸了周哲，纔會知道這是個多狠的男人。不僅僅是旁人，對自己也是極其狠的，他似乎是對於這個世界不存在什麼好的嚮往，幾乎是完全放縱自己在一些過分絕望的情緒裡沉溺。他眼裏沒有溫情，也不存在對於任何事情的惻隱之心，若是說起他身為人的唯一證明，大概只剩下了對於利益的追求了吧？

    這對於他身為周家總裁倒還是挺有用的。

    按照周哲的說法是，如果這個事情不能善始善終，那他的合作伙伴的公司也會不可避免的受到打擊，要是業界口碑下降，他身為合作伙伴不可避免地也會受到影響，現在只不過在問題是大是小的問題罷了。

    “其實你大可以選擇放棄合作。”對於徐淼來說，他還是蠻悲觀的，他看出來他的上司是打的什麼如意算盤，瞭解了案子後也知道這基本上是個死局，而且從他的主觀上，他是真的不願意幫這種人渣進行辯論，他甚至巴不得把他的罪名定得更加牢固。

    “你以為我不想嗎？”

    “嗯？”

    “這個合作伙伴偏偏就是目前我們不能放棄的肥肉，要是真的像你說得這麼容易我還需要專門跑來給你說這些？”

    徐淼沉默了很久，事實上這種事情是不正確的，如果暴露了的話，可能他的律師生涯就徹底結束了，但是就算不接受他的幫助，他的職業生涯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徐淼突然就想起了之前所知道的事情，似乎和一個叫蘇眉的女人有關，明明是一個殺了人的女人，卻是被洗得乾乾淨淨，周家似乎是有些見不得人手段，交給他們的話似乎是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這個問題。

    “對不起……”徐淼掙扎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拒絕。

    “對不起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立場？我們現在幾乎上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利益共同者，你懂嗎？”周哲的語氣變得極度不耐煩，“你到底是有沒有一點自覺性？還是說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天真幼稚到可笑嗎？”

    “……”徐淼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的確幼稚，他的確天真，但是他有著自己的底線，他不允許自己輕易跨過去，他的良心會受到譴責。雖然自己已經很深刻地瞭解過了這個業界的真相，但是真的要把自己浸泡在這樣的髒水裡，是真的完全做不到。

    “我也不是來和你討論的，而是來通知你的，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你就等著開庭就好，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丟了工作的事兒小，丟了命可就真的說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還需要你用命來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