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橙把碗遞給周城的時候，是笑臉相迎的，周城接過碗的時候也是滿臉笑容：“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所幸那個時候的碗已經脫了手，鄒橙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愣在了原地，因為手裏的碗被端走了，所以僵持在空中的空手看起來特別突兀。

    “你說什麼？”鄒橙感覺自己像是幻聽了，開口試探著想要詢問一下。

    “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縱是池業都有些不自在了，他和鄒橙本就沒有什麼，但是這端上臺面上來說了，鄒橙驚慌失措倒也是正常，畢竟鄒橙不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不過是池業一直在迴避罷了。

    “沒有，吃飯。”

    池業不想繼續這個問題下去，平時別人開玩笑都沒有見鄒橙有多難堪，不知道為什麼周城就這樣提了一聲鄒橙就像是被看穿了心思被踩中了尾巴一樣，完全摸不清混頭。

    池業那話出來後，尷尬的氣氛沒有絲毫的破冰，反倒是越發讓人坐立難安了。周城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他就是隨口問了一句，池業給了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只需要認真吃飯喝湯就行，但是對於鄒橙完全不是這樣一回事。

    她的筷子戳著自己碗裡的米，正好這個時候她的手機提示音響了，之前就連電話都掛了的鄒橙卻是突然抓起了手機，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直接就點開了手機看著訊息。

    鄒橙的語氣裡有著解脫：“我同事叫我早點回去，我一會兒可能要早些走。”

    “沒事，工作重要。”池業不是看不出來鄒橙想要逃走的情緒。

    鄒橙埋頭往自己嘴裏填東西，全程沒有抬頭沒有說一句話，匆匆刨了幾口飯就直接站起身離開了，慌亂到那樣的背影讓池業都覺得心疼。

    鄒橙走後池業就把情緒全部放在了周城身上：“你沒事問這個幹什麼呢？給鄒橙難堪嗎？”

    “我就是隨便問問罷了，你又何必這樣上綱上線？”

    周城也不過是面上裝得比較平靜罷了，本來就是看著兩個人親暱模樣所以難以控制地有些吃醋，所以纔會突兀問出這種失禮的問題。有著私心但是也沒有想到鄒橙的反應會這麼大，而且池業的反應也讓鄒橙下不來臺，一問一答就把鄒橙給推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了。

    “你問我，你說的話也讓她難受。”周城直白地指出了池業的過失。

    “我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池業甚至沒有反應過了，反問周城他什麼意思。

    “你否定的時候，你考慮過她的心情嗎？”

    “……我只是在說實話罷了。”

    “你的實話讓她更加難堪。”

    “這不是你開始的問題嗎！？”池業很是不滿，這種互相指責的姿態是怎麼回事，憑什麼周城要指責他，離開的周城有什麼資格責怪一直等著他的自己？憑什麼？

    “是我開始的，但是池業……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周城想要說什麼，但是他卻是自顧自地截住了話頭，轉而是盯著池業的眼睛，想要從他的表情裡試圖看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但是結果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