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說了吧。”周城識趣地閉上了嘴，不再說什麼。

    池業讓周城自己冷靜，他轉而看向鄒橙：“這些事情你應該早些說。”

    “也得你們要給我機會說吧。”鄒橙抱著自己的胸埋頭嘀咕著。

    “你其實可以直接明說的。”

    “搞得我沒有直說過一樣，你池業就是白眼狼，就護著周城，把我晾一邊。”鄒橙對著池業吐舌頭，半是玩笑又半是真相，的確池業在意周城得厲害。

    “得，我白眼狼，你大小姐能大人大量別再提這些事兒了嗎？”池業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隨意擺著，臉上的表情是明明白白的不耐煩。

    “你那是什麼表情？！看不起我啊！”

    “那敢看不起你啊，我去鄒橙你別對我動手動腳，別以為你是姑娘我就不對你動手，你把我惹急了看我會不會動你。”池業看著鄒橙躍躍欲試的樣子，整個人都慫了，狠話也沒有多少力度。

    鄒橙翻了個白眼不再理他。

    周城很羨慕池業和鄒橙的關係了，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張口就來，說鬧起來就鬧起來了，矛盾也好，誤會也好，芥蒂也好似乎都是不存在，就連他周城也是不存在的。所以就算他消失了，他們兩個還是一樣的好朋友吧，有沒有他其實都是一樣的，很快他們就會忘記自己，或者是把他當成背叛者，恨著他或者徹底遺忘他。

    他會去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他也看不見他們，徹底斷掉聯絡，再一次回到孤單一個人的狀態，這就是周哲的要求。

    或者說是，這就是周哲的復仇。

    對於周城來說也就只有這些東西了，從某種角度上週城和周哲是一樣的童年軌跡，目睹了自己最親的人的離世，自己一個人長大，不依靠任何人，直到遇見池業，周城才變得好過了一些。他重要的也就只有這段時間罷了，周哲要的就是他一無所有，精神支柱上的一無所有。

    很快，這些日常的東西就會變成他記憶裡的東西了。

    “喂，周城你在想什麼？”池業叫了一聲。

    周城抬頭看著池業，笑了一聲：“我在想，池業真是個傻逼啊。”

    “我靠，你皮子癢癢了是不是？！”

    “池業你就放棄吧，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你是個傻逼，你就放棄掙扎吧。”

    “鄒橙你閉嘴，就知道和周城狼狽爲奸！”池業指著鄒橙滿臉的痛心疾首。

    晚自習下課的時候，池業發現廣浩就等在門外面，一看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來找鄒橙的，池業叫了聲鄒橙示意廣浩在門口，看她的表情也不覺得意外。池業愣了一下，突然一臉悲哀：“我靠了，鄒橙都脫單了，我還沒有找到物件。”

    “瞎說什麼呢，我和廣浩就是普通關係。”鄒橙剜了池業一眼。

    “我信你個屁，普通關係他還來等你下課。”池業哪兒信啊。

    然後他就看著廣浩和班上的另外一個女生搭話，然後就離開了，離開了……

    “……”池業愣了好久，纔開口，“我靠，真不是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