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楚湉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周哲一臉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周先生不可能不恨他們啊？為什麼還要想辦法保護他們，憑什麼啊？”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周天澤在他的復仇成功後就開始保護他們了，不然我早就下手了。”周哲偏頭看著宋其清，“現在周天澤死了，我看還有誰會護著你們，我一定要你們給我媽償命。”

    “你隨意。”宋其清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甚至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為什麼？”楚湉看著宋其清質問道，“你們又用什麼威脅他了？你們又做了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有威脅他，是他自願，至於原因只有他一個人才知道，你問我我也沒有辦法，”

    “你好意思嗎？對周天澤對我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能這樣安心地接受周天澤的保護，你這個人就沒有骨氣的嗎？你還是男人嗎？”

    “我配不上。”宋其清倒是回答得直接，絲毫沒有上週哲激將法的當。

    “你！”周哲氣得厲害，卻又不知道罵什麼，想要動手卻又礙於楚湉在身邊。

    楚湉沉默了很久，最後只是輕輕說了一句：“周哲，讓我和他單獨聊聊？”

    “老師你說什麼？和他？和宋其清？你瘋了嗎？萬一他對做出什麼了怎麼辦？”周哲不敢相信楚湉現在都還你敢和宋其清單獨呆在一起。

    “你就在一邊等著我，又是我就會叫你，沒事的，我自己有分寸。”

    “我不擔心你有沒有分寸，我擔心這個男人沒有分寸。”周哲剜了一眼宋其清，語氣帶上了幾分陰冷。

    周哲怕的不是宋其清對楚湉做出什麼，而是宋其清會逃走，雖說是周天澤保護著，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連人都找不到，更何況周天澤保護宋其清和蘇眉也不過是復仇完成之後，在這之前宋其清完全是杳無音訊。

    周哲可是在蘇眉家住了兩年的人，雖然之後就被送出國了，但是宋其清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隨後周天澤的報復成功後，蘇眉的父親自殺了，蘇眉沒了靠山卻是被宋其清帶走了，這一帶走就再也沒有訊息，就連周天澤病入膏肓也不忘掩護他們的資訊。

    周哲不管怎麼樣都找不到宋其清，他一直覺得找到宋其清就能找到楚湉，不知道是什麼讓他這樣覺得，他就是這樣固執地尋找。周哲其實對於小時候的記憶特別模糊，最清晰的也不過是楚湉，對於楚湉的記憶也是僅僅是這個人罷了，對於楚湉的很多話他其實都記得不大清楚。

    他從小的感情就很淡，也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這也不是沒有願意的，畢竟韓沫的那種裝瘋的冷漠辦法，不僅欺騙了宋其清，也欺騙了自己的兒子，被冷落的兒子變得沉默和麻木，就連哭都沒有用了，對於一個孩子而言，他還能做些什麼呢？這就是小時候的周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