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是他的……呃，他的親戚。”楚湉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她和周哲之間的關係。

    老師看著楚湉的慌亂，眼裏的戒備越發明顯：“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打聽他？”

    楚湉看著老師戒備的姿態突然笑了出來，就像是當初保護著周哲的自己一樣，敏感而又故作嚴厲。

    “對不起，事實上我是周哲的幼稚園老師，因為一直很在意這個孩子所以就想來找找他。”楚湉最後還是說了實話。

    老師的表情瞬間了變了，有些驚訝道：“你是周哲的幼稚園老師？”

    “是啊。”楚湉有些不明所以，看樣子這個老師似乎是知道自己的。

    “你好，我是鄧琳，曾經是周哲的班主任，他給我說起過你，你是一個很值得尊敬的老師。”鄧老師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歡迎起來。

    楚湉有些受寵若驚，周哲還記得她，甚至還給別人說她是一個好老師，她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溼潤。

    鄧老師接下來並沒有課，學校一塌糊塗，也沒有什麼安靜地方給她們進行交流，老師索性就請楚湉出了校，尋了個安靜的茶坊。

    楚湉捧著茶有些坐立不安，這樣安靜的氛圍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看樣子這個老師對於周哲很瞭解，自己馬上就能瞭解到周哲情況自然是有些著急的，斟酌片刻還是直接開口了：“那個，鄧老師你對周哲很瞭解嗎？”

    “不算很瞭解。”鄧琳微笑。

    “這樣啊……”

    “但是周哲還蠻信任我的，所以也給我說過一些真心話。”

    “欸？”

    鄧琳放下茶杯：“我教了周哲兩年，用整整一年的世界消磨掉他對我的防備，他才願意相信我願意同我說上幾句心裏話，而他有一句話我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你和楚老師一模一樣’。那個時候的我不認識你，但是我知道你是對他很重要的存在，甚至深刻影響了這個孩子。”

    楚湉看著鄧琳帶著笑意的眼睛，突然就哭了，眼淚蜿蜒了整張臉，就連一句普通的話也說不清楚。

    她怎麼有資格成為周哲重要的人呢？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為周哲做到，最後他的人生還是一出慘劇，她就是個可笑的旁觀者，看著一切的發生卻無力阻止，她是這樣的失敗，曾經言之鑿鑿的說要幫助這個孩子，現實卻是給她狠狠一記耳光，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對不起，鄧老師，我不配。”楚湉的只想說這樣一句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鄧琳聽懂。

    鄧琳看著楚湉突然哭起來就已經很驚訝了，聽見她的話也是心疼，遞過去了自己的手帕，繼續娓娓道來那些楚湉不知道的過去。

    這委實不是一個好學校，甚至可以說在這個學校上學或是教書都是沒有前途的，教學質量不行，教師水平不夠，所有的學生都是在混日子，全校除了鄧琳估計也沒有第二個認真教書的老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