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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甘當受之

    “這個是謝姐姐畫的,母親,讓謝姐姐教我吧。”陸枳薏抬眸看向母親,眼底閃爍著期待。

    對於謝晚,陸枳薏是真心喜歡的,雖然已開始確實有一點小脾氣,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還是很喜歡謝晚姐姐的,他們家人都特別的好,並不是像其他人那樣的巴結自己,謝辰是,謝晚姐姐也是。

    她從前以為在這個地方本就沒有什麼自己稀罕的物件,可是到了這裏才發現,自己的認知纔是最為狹隘的一個。

    謝晚姐姐竟然這般的厲害,要不是上一次出來,就不知曉原來厲害的人一直在自己的身邊而已。

    肅寧看著謝晚,第一次多了一份的審視。

    之前她讓那個嬤嬤去調查,明明發現,謝晚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嗎?

    可是現在發現,廚藝都是極好的,如今又來這個,是怎麼都讓人覺得驚豔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撿到寶了,可是再抬眸看向長子的時候,發現長子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想著之前通通快快的同意了下來,難道是因為早就知曉謝晚這個技能的?

    肅寧在猜測,身後的嬤嬤更是驚駭。

    她是沒有想到謝晚會這般的厲害,之前廚藝方面不過是純粹巧合,只要是個鄉野村姑都該會做飯的,謝晚不過是比別人稍微努力的那麼一點罷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努力可不是零星半點的。

    看著人家這畫,這廚藝···

    嬤嬤第一次對謝晚起了恭敬之心,也許夫人和公子的選擇是對的。

    “這個畫上面的人是?”肅寧翻了翻畫冊上面的人,覺得有些的眼熟,但是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謝晚趁著人拿黑炭過來的期間,看向夫人道,“這個是我的家人,我爹孃還有弟弟妹妹們。”

    “長得著實好看的,怪不得阿晚也是如此標緻的。”肅寧低笑誇讚了一下,謝晚訕笑謙虛,“公子和小姐纔是甘當受之這個稱號的。”

    而且她自己屙屎又自知之明的好不,眼前的人這麼俊美和好看,怎麼也探不到自己的身上。

    夫人的這句話,總感覺是在自誇自己的。

    空氣中暗淡下來,陸之硯未等到母親的回答,只好側眸看向謝晚姐姐,“謝晚姐姐,你打算畫誰?我還是哥哥?要怎麼做?”

    “嗯,那我就畫世子吧,之前也給世子畫了一張,模樣已經稍微記下了,所以不需要做什麼。”謝晚訕笑。

    這小孩她都沒有找她算賬呢。

    身後的丫鬟很快就拿了黑炭過來,雙手捧著進來,肅寧和嬤嬤微愣,這個可以畫人?

    不需要筆墨嗎?

    只是還沒有開口謝晚從身上摸出手帕出來,將著黑炭包裹住,借了陸枳薏一塊不用的手帕,蹲坐在一側消減黑炭,等著消減到一半的類似於筆的時候,纔將那些殘渣用自己的帕子包裹起來,放在桌面上。

    謝晚攤開畫紙,掃向了陸之硯一眼,隨後快速的在紙上畫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陸枳薏撇了撇嘴,之前不是已經畫過哥哥樂嗎?為什麼還要畫一次,畫自己不好嗎?她長得也是很漂亮的嗎?

    哥哥都有了兩張了。

    而自己一張都沒有,想著撇了撇嘴,瞪著自己家哥哥一眼,隨後才緩慢的往著邊口去看,才發現謝晚姐姐下手很快,只是輪廓有些相似但是這怎麼看都不像哥哥哥的。

    肅寧和嬤嬤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畫法,一時間有點驚訝,隨後目光看向謝晚的認真,心底多了幾分的決定。

    她是撿到寶了,所以自家長子纔會對此這般的好,是因為也被驚豔到了?

    她不後悔,自己的決定一定是正確的,就像母親當年說自己看人的眼光很好,但是人生漫漫根本就不適合自己的,但是她知曉適不適合自己從來就只有自己知曉的。

    那個人也有一段的時間適合自己,就是陸枳薏出生有著一定的默契的那一段時間,他和她似乎真的就是一個平民夫妻,他們之間有著一定的默契。

    所以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肅寧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放棄的。

    謝晚這個人她要定了。

    就算以後回到了京都,哪怕不會規矩,被嘲笑,也無礙,至少她有自己的才藝,也能夠讓人驚豔到。

    最重要的是真心喜歡自家的長子的,這一個就已經足夠了。

    謝晚下筆很快,只是勾勒出一個大的輪廓,然後再從五官慢慢的細化,對於陸之硯的那張臉,謝晚之前畫過兩次,一次是送給了陸之硯,一次是自己偷偷地h畫的,不過是因為練習,所以多次偷偷地觀察過,所以對於陸之硯的畫像,謝晚是可以肯定的。

    時間過得很慢,客廳內一片的寂靜,只有稍微的紙張的摩擦聲。

    客廳內的眾人都看向這邊,等待著謝晚手中的畫。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陸枳薏看到紙上的哥哥和現實中的哥哥的容貌慢慢相似之後,眼底都開始冒著愛慕之情,看著謝晚就看到好看的吃食似的。

    肅寧和嬤嬤也是如此的驚訝的,只是沒有想到謝晚竟然畫的這麼快,不用看人都能畫如此之相像,不過一想不用看人,是因為謝晚把人刻在了心中,所以纔會如此的?

    “阿晚,你這是跟誰學的?這個是什麼,為什麼不用筆?”肅寧開口,看向謝晚低聲的詢問。

    謝晚一邊畫畫,一邊道,“跟著一位大師學的,這個是黑炭,也算是筆中的炭筆,比較好用,也不用費硯臺,所以就用這個了。”

    謝晚說著快速的畫完手中的最後一筆,將著人物放在桌子上,“好了。”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就這樣越於紙上。

    肅寧看了看自家長子,又看了看這張畫,眉眼帶笑,“原來真的那麼相像啊,可是阿晚把景止記在心上了嗎?總覺得這畫上的人比景止稍微有那麼一點的好看的。”

    “啊。”謝晚正收拾炭筆,被夫人這麼來一句,手中的黑炭差一點甩出去,什麼邏輯。

    她畫人從來都是把人畫好看,難道還有畫醜?

    也可以,就是那一種比較抽象畫,也是很有風格的。

    謝晚抿了抿嘴她不是把他放在心上啊,這句話是要被誤會的,想著偷偷地掃向了對面的那人,只看他一直抿著唇角,面部上面沒有任何的變化,這小孩

    就是個悶騷的,要不然就是個不懂情愛的。

    高興一下會死啊。

    謝晚是真的想要知曉被他喜歡的姑娘那該是有多麼倒黴,以後還要不停的猜測他的心思,可真的是要累死的,

    肅寧低笑,看著謝晚預設,心上更是覺得他們是一對,怎麼看都覺得謝晚這孩子他越來越喜歡的。

    “母親,你同不同意,我可以在家裏跟著阿晚姐姐學習的。”陸枳薏輕輕的詢問,看著母親這般高興的模樣,總該是同意的吧。

    肅寧垂眸,“元宵節是否快到了,阿晚明日回去,景止將她送回去吧。”

    “母親。”陸枳薏驚訝,她是讓阿晚姐姐留下來,不是讓阿晚姐姐走的。

    陸之硯垂眸點頭。

    謝晚看著這小丫頭這般焦躁,她不知曉這邊的習俗新娘成婚之前是不能見到自己的夫郎的嗎?

    不過到也沒有說什麼,夫人自然會交代的,只是讓,陸之硯送自己回去的話,謝晚覺得有一點的太“大材小用”了。

    只是不等她說話,夫人已經讓陸枳薏進房間裡面,對著謝晚示意讓他們兩個聊天。

    謝晚站在一側,將著自己的畫冊收起來,髒在著黑手看向陸之硯,低聲道,“公子,能不能一步說話,我有些事情先跟你說。”

    陸之硯挑眉,站了起身。

    謝晚知曉他這是同意了,帶著人往著廚房的角落邊走去。

    “公子,我希望你····不要去,其實我一個人可以回去的,而且以你的這般的容貌,你該知曉他們的什麼心態。”謝晚真誠的建議道,畢竟對於陸之硯不喜歡外露這個倒是知曉的,這回去送聘禮的事情,她都覺陸之硯都不要送了。

    其實從心底想的謝晚對於這一門的婚事並不是太感興趣,不過是假的而已,沒有那麼的隆重。

    隨便一個人別讓人看出來就好,讓他本人親自去不就是穿幫了嗎?

    而且奶說不定看到這般模樣還覺得自己虧了,怎麼都會在訛詐一些的。

    謝晚胎膜看著人,那面色清冷的有些暗沉,謝晚連忙道,”那個我就是建議,只是給的一個建議,我的建議,讓陸遇去也可以,夫人說的那些聘禮就不需要了。”

    “為什麼?”

    為什麼不要?為什麼要害怕那些人?

    為什麼不怕自己?

    他其實有很多的疑問,對於謝晚這個人他是充滿疑問的,他有的都是自己不知曉的很多。

    她明明不是像她明面上的那般的膽小,可是為什麼要做出這般的姿態?

    為什麼想要遠離那個家?

    謝晚看著他陡然的這一句,愣了一下,她是忘記了,他可能是真的不食煙火的仙人,可能不理解人世間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總有苦楚酸澀甜辣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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