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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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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破冰

    “救命啊,快來人啊。”

    “救命。”

    “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張廣開始大聲的求救,但是喊了很久,也沒有人來。這頭怪物也不急著動手,而是任由張廣喊叫,戲謔地看著這個任人宰割的肥羊。

    後來,張廣開始哭著祈求這頭怪物,淚水鼻涕混合著掛在了臉上。也許是這個模樣讓這頭怪物沒了興致,她伸出了自己長長的指甲,在張廣的胸口畫弄著。然後,突然一用力,指甲劃破了張廣胸膛的面板,鮮血流了出來。但是這頭怪物並沒有停止,而是將這道傷口繼續劃開,然後又劃了一條交叉的傷口,張廣的胸口便形成了一個很大的交叉。

    張廣的嗓子已經叫啞了,其實這並不是很痛,更多是一種恐懼感,無力感,絕望感。他只能看著眼前的這頭怪物做著殘害自己的行為,無力反抗,甚至連嘶吼的能力也沒有了。

    劃完這兩道傷口後,這怪物俯下了身子,臉湊近了張廣的胸膛,然後伸出了黏糊糊的舌頭,將舌頭伸進了這兩道傷口裏。奇怪的是,怪物把舌頭伸進後,並沒做什麼動作,而是靜止不動了兩分鐘,隨後又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如此過後,這怪物恢復了先前女人的模樣,看了看已經嚇得昏死過去的張廣,邪魅地笑了一笑,隨後走出了房間。屋外的走廊上站了兩個幫派裡的成員,對於女人的出來,他們也顯得有些害怕。

    “好了,處理一下吧。”女人陰沉地說了一句,然後離去。

    之後,張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了一條無人的小巷裏,胸口赫然兩頭很長很深的傷口。張廣清晰地記得昨晚的事情,便踉蹌地跑回了家中。

    開始的一兩天,張廣並未覺得有什麼異樣,簡單包紮了傷口便沒去管。後來,張廣越發感覺胸口時常傳來瘙癢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難以忍受。他扯下了包紮的紗布,看到了令人觸目驚心地一幕,胸前的傷口開始潰爛,其他地方開始長出和那個怪物一樣的鱗片。這時候,張廣慌了,對身體產生的變化茫然不知所措,最後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虛弱。

    張廣的變化讓自己的弟弟小智感到恐懼,在他眼裏寵愛他的哥哥變得越來越像一個怪物。張廣抓狂了,他開始用刀子割下身上的鱗片,卻沒想到割下鱗片的地方,第二天還會冒出來,便有了今天這番模樣的他。

    “可惡!”安七死死地握緊了拳頭,因為他覺得張廣那個時候的樣子和那天晚上的他沒什麼兩樣,他是最能聯想到那種恐懼感,無力感的人。

    這時候,應遊走向了張廣躺的床,然後俯身檢視起來。張廣身上的鱗片泛着綠色,而鱗片與皮肉相連處還長有一個個的小膿瘡,這是身體的排斥反應。

    “我猜想,你應該是被這頭怪物給強行轉移了它體內的一些物質,所以你纔會這樣。”應遊對著躺在床上的張廣沉聲開口說道。

    “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小智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哭聲捏緊了所有人的心。張廣不忍看到弟弟這個樣子,眼角也無聲息地流下了幾滴淚珠。

    “應遊,還能救嗎?”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這一切的夏天這時候說話了,話音剛落,應遊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應遊蹲在了地上,雙腿盤坐,腦袋歪著,用手撐著腦袋,開始思考起來。

    “嗯……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既然這頭怪物選擇將這種物質轉移到人類的身上,那麼肯定有它自己的考量,或者說迫不得已。”

    “如果想要救他,那麼只能從這頭怪物身上入手了。”應遊撓著頭,苦惱地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清楚點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安七從最開始的面色肅然,到此時的懵逼,儼然完全沒搞懂應遊的意思。

    其實不明白的人不只是安七一個,夏天臉上的表情也已經說白了,那就是她也沒懂應遊的意思。

    應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後衣服上的塵土,鬱郁地說:“我的意思是隻有站到怪物的面前,搞清楚它的動機,才能知道該怎麼救啊。”

    “好,那我們去把那個怪物找出來。”安七目光銳利,表情凝重,“那個怪物在哪裏,我們到哪裏去找?”

    張廣咳嗽了兩聲,身子微微仰起,用虛弱的聲音說:“怪物就在那個組織裡,你們去那個組織所在地就能找到它。”隨後,張廣告訴了安七他們口中的幫派組織的所在地。

    這個幫派名字叫雷巖,取自幫派首腦的名字,是十三社羣裡的第一大幫派,經營著社羣裡很多見不得人的生意。臨行前,張廣特別囑咐安七他們要小心,甚至還提出放棄,他怕安七他們白白去送了性命。

    但是安七他們哪裏聽得進去,根本沒有把這個什麼幫派組織放在眼裏,畢竟他們都是體內有妖物之血的人。

    夕陽西下,夜色漸起,十三社羣一改白天的貧窮破舊,華燈初上,這些人開始出來尋求最原始的渴望。很多穿著暴露的女人開始出現在大街上,一些男人走過去,一把摟住,開始上下其手,然後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醉漢也開始在大街上發酒瘋,有的免不了不小心磕碰到其他人,便引來一場混鬥。安七三人走在大街上,街邊上時不時有猥瑣的男人直勾勾地看著夏天,眼神裡滿是齷齪的想法,甚至還有的說著一些粗鄙骯髒的話語挑逗著夏天。

    夏天在這些人的目光注視下感覺到很不舒服,甚至都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安七和應遊的中間,滿臉的憤怒,雙手緊緊地握著。安七終於忍受不了了,他一把扯住了在一旁叫囂的猥瑣男的衣領,一拳打在了這人的臉上。這人一下子就被打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安七竟然會出手,捂著臉呆呆地看著安七。

    “看什麼看!閉上你的臭嘴。”安七惡狠狠地看著地上的男人,還想給他一腳。

    “安七!別耽誤了正事。”應遊從後面一把拉住了安七,“你知道該怎麼做權衡的。”

    安七看著應遊堅定的目光,臉上的憤怒更深了,他氣的是不能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傢伙,不得不就這麼算了。安七點了點頭,示意應遊放開抓他的手。應遊無奈地笑了一笑,然後放開了安七,可沒想到安七轉身便狠狠地踩了一腳地上男人的小腿,痛得那個人哇哇大叫。

    安七踩完後,轉身離開,“走吧,還有正事兒呢。”

    應遊看著安七,覺得頗有意思,輕嘆一聲:“爽快!”然後跟了上去。夏天的眼眸閃過一絲漣漪,嘴角微翹,臉上的憤怒一下消失不見。

    三人走後,那些看戲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還有的人取笑著被打的那個人。

    “這三個人莫不是雷巖裡的人?”

    “也許是吧。”

    “老李,這拳頭捱得滋味如何啊?誰讓你嘴上過乾癮過得這麼痛快,哈哈哈哈。”

    “……”

    “安七。”離開的安七並未消氣,心裏還想著怎麼教訓剛剛的那些人,卻突然被人叫了一聲。

    叫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受了委屈的夏天。安七有些不耐煩地說:“什麼事?”。轉過頭來卻發現是夏天在叫他,臉色立馬尷尬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那個,那個,我剛剛還沉浸在剛纔的事情中,那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夏天故意把臉側向了遠處,瞭然地說:“沒事,剛纔謝謝了。”

    “啊。”安七長大了嘴,呆呆地看著夏天,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安七其實是一個對女孩子特別害羞的人,但是也分人,像朵一那種開朗古靈精怪的女生則不會感到害羞,而這種不怎麼說話的就搞不定了。

    這算是破冰吧,安七覺得,畢竟這是他和夏天第一次說話,而且還是夏天主動的。

    應遊看著兩人,狡黠地用胳膊肘抵了地安七,一臉壞笑。安七有點不好意思,便裝模作樣地說:“你笑什麼,同伴之間互幫互助嘛,應該的,倒是你,不作為也就算了,還在這裏笑什麼笑!"

    應遊憋了憋嘴,然後雙手抱環,對著安七鞠了一躬,“安七先生教訓的是,小道受教了。”

    “哼,知道就好。”安七趾高氣揚地說。

    應遊哈哈一笑,說道:“安七,我發現個問題。”

    “什麼問題?”安七反問道。

    “我裝逼快裝不過你了。”應遊說道。

    “……”

    兩人就這麼一路走,一路打趣著,夏天就默默跟在旁邊。不到一會兒,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雷巖的大本營。

    這雷巖幫位於一條大馬路旁,但是卻沒有幾個人在這周圍逗留,想必是膽怯雷巖幫的勢力。大門外站了兩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安七他們的到來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目光一直審視著這三個不像是社羣裡的陌生人。

    既然如此,那就登門拜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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