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楊和小卜一起回到了車城幫。

    他剛想去找吳子洛，沒想到吳子洛正好過來。吳子洛見到餘楊正往外面走，便問道：“又要去哪裏了？”餘楊停住，說道：“我正準備出去找你，沒想到你就過來了。”

    吳子洛一邊朝裡面走，一邊說：“我們剛剛發現了些東西，正想過來告訴你。”

    “關於什麼的?”餘楊看吳子洛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發現一樣。

    “關於夢境本身的。”吳子洛進到裡面以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你有沒有想過夢境是怎麼執行的？”

    “怎麼執行，指的哪方面？”餘楊問。

    “這麼說呢，比如夢境裡面這些場景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啊，還有就是比如我們這裏發生的事情，實際上對於其他人的夢境，同樣是存在的。該怎麼說，比如我得到了一把刀。雖然其他人沒看見。但是實際上在他們的夢境裡，這把刀也存在，而且依然是歸我所有。而不會因為他們不知道我，他們就能在同樣的地方再拿到一把相同的刀。也就是說，所有人的夢境裡面，這把刀實際上都是同一把刀。而不是有很多份複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吳子洛問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解釋是不是過於繁瑣了。

    “哦，你是說資料的共享和同步嗎，哈哈。也真是難為你了，誰叫你對計算機不感興趣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你說的執行是怎麼回事？”

    “我是想問你，這些資料的處理是如何處理的？”

    “哦，那肯定得有一個大型的伺服器了。可能是很多臺伺服器所組成的伺服器群。所以呢？”

    “然後他們怎麼影響我們？”吳子洛繼續問。

    “怎麼影響，之前我們不是討論過嗎，可能是透過某種特殊的電磁波，比如頻率啊，波形之類的特別的電磁波來影響我們的大腦。”餘楊回答道。

    “對，這就是我想問的。你說的伺服器群他們是在什麼地方？還有這些電磁波要覆蓋整個錦城的城區，它要在那些地方進行訊號的發射？”

    餘楊聽吳子洛這麼一問，瞪大了他本來不大的眼睛，說：“你發現了什麼？”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餘楊想了想，回答道：“如果要有足夠的運算能力，那肯定伺服器得多而且快，自然只能在本地了。不過具體在哪這就不好說了，肯能在電信的機房進行託管，不過我懷疑這需要很大的資源。夢境的資料量應該遠大於目前市面上能看到的網絡遊戲。很有可能是組織者自己建造了機房。那樣的話，耗電量和散熱都是個問題。我想或許機房沒有在市區也說不定。”

    “哦？是這樣嗎？”吳子洛本來對於計算機不是很熟悉，所以也沒在這方便想太多。

    “嗯。實際上很多網路公司，特別是那種大資料公司，往往會把機房建造在山裏，比如發電站附近，這樣電力成本較低，而且他們會選擇那些山上溫度較低的山洞裏，這樣有助於散熱。還有更狠的，直接將主機弄在海里，用水來散熱。”

    “水裏？”

    “當然是有防護措施的。不然就短路了。”餘楊笑了笑，繼續說道，“你的第二個問題是怎麼發射那些電磁波。不光是發射吧。我們在夢境中的行動，肯定也會以資料的形式傳送會伺服器進行處理，同步。雖然不知道它們是以什麼形式來收集，但是肯定要傳送回去。我想肯定得有不少的既能發射，又能接收訊號的裝置。說起來倒是和電話基站，或者是電臺，衛星之類的差不多吧。”

    “不愧為老餘。把我們分析的東西都說得差不多了。”吳子洛也不免有些佩服。

    “哦？”

    “我和費雲翔他們討論了一下。”吳子洛沒有說其他人的名字，他還是保持了之前的態度，要把夢境研究者和撤場幫分開。“討論結果基本就和你說的差不多了。不過我還在白天的時候多做了個實驗。讓一個朋友用防輻射的衣服包住頭然後睡覺，結果晚上他就沒有繼續出現在夢境之中。這應該是證實了我們的電磁波的猜測了吧。”

    “你還做了這樣一個試驗？”餘楊有些驚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基本是可以證實了。我還猜想，那些發射訊號接收訊號的裝置可能是現在街邊經常都能看到的5G基站。”

    自從5G基站讓電信基站小型化以後，5G基站以各種形態出現在智慧路燈、樓頂獨立基站、綠化帶裡的模擬樹上面。只要留意一下，確實可以說是隨處可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