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洛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如果要維持這樣一個系統，雖然說現在網速已經夠快了。但是我想如果要儘可能降低延遲，那伺服器很可能還是會放在錦城本地。這麼龐大的伺服器，不管是耗電，還是散熱都是很驚人的吧。”

    “師兄的意思是？”柳坤看著吳子洛，說道。

    “這肯定需要很大的用電量，如果不是專線供電的話，我感覺很難保證供電的穩定。普通的供電線路不知道能不能負荷。供電還好解決，這麼龐大的用電量，產生的熱量肯定也很大，估計那地方可能溫度都要比周邊高不少。不過要找到這樣的地方也不容易。錦城這麼大的面積。這些伺服器可能放在任何一個地方。”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柳坤說，“有個國外網站可以實時檢視衛星影象。那個網站的衛星影象裡面就有一種全球各地的熱輻射分佈圖。我之前偶然在那個網站上看到過，所以還有點印象。只是不知道精度如何。如果能夠看到錦城的熱輻射分佈的話，說不定能夠找到伺服器的位置。畢竟這麼大的資料，那機房的熱輻射肯定是很強的了。”

    吳子洛看著柳坤，不禁露出了佩服的神色。雖然這些原理他作為一個理工科的學生自然也知道，不過如果是他一個人，一時間也不會把這麼些東西串聯起來。他這才體會到“夢境研究者”這幾個字還是有著自己的意義的。

    “有意思。如果我們順著這條線摸下去，或許還真能找出夢境的真相。”吳子洛感嘆道。不過他的心中立刻就飄來了一朵陰雲，如果真的知道了真相。那勢必就要面對製造出這個夢境的人了。那必然是一個他們甚至都無法想象的龐大力量，自己究竟有沒有勇氣去面對這樣強大的力量？他也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他看了看柳坤，柳坤臉上並沒有擔心之類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否瞭解真相意味著什麼。

    “是啊。看來，說不定夢境的秘密要在我們手裏破解了。”柳坤說。

    “嗯。”吳子洛沒有了剛纔的興奮。對於真相背後的擔心已經涌了上來。雖然還沒有揭露出真相，但是他已經開始擔心起了真相揭露厚的結果了。

    “等餘楊師兄回來以後，也告訴他我們的新發現。他肯定也要大吃一驚了。”柳坤繼續說道。

    ……

    餘楊這時候還在龍泉會那裏。老殷出去做活力偵查的隊伍全都已經回來了。所有隊伍的行動都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其中一支隊伍居然還攻下了青龍會一個據點。據領頭的人說，那個據點就只有三個人。而之前的時候，在那邊活動的青龍會的人至少有好幾十個。居然短時間就少了這麼多，也不知道那些人被調到哪裏去了。

    “看來，青龍會肯定在哪裏遇到了棘手的事了。”老殷笑道，“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行動了。”

    “不過我們還是要謹慎行事，畢竟青龍會勢力龐大。如果他們看穿了我們的計策，那可能我們反而會被埋伏。”餘楊說。

    “這個可能性不大。第一次來說，他們並不會想那麼遠。當然，我們也不能完全不防備被他們識破的情況。”老殷說，“對於進攻點，我們得選一個比較好的位置，至少可以便於攻擊失敗的時候撤退。”

    “嗯，這是一個方面。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聯絡一下血手和遊民協會，如果他們肯配合的話，那就可以算萬無一失了。”

    “那這個就得勞煩你和吳兄弟跑一趟了。畢竟之前你們和他們打過交道。”

    “嗯，這個沒問題。今天晚上也快結束了。不過爲了抓緊時間，我想現在就出發，如果行動夠快的話，或許我們在明天晚上就能給青龍會來個驚喜。”餘楊笑道。

    “驚喜或者是驚嚇。”老殷也笑著說道，不過餘楊一直覺得老殷的笑從來就沒有多少真正的笑意，“都得靠你們了。”

    “盡力而爲吧。”餘楊叫起小卜，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