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逃一天兩夜，馬匹累死無數，終於到達木牆下。

    在此地管事的是個光頭，賊眉鼠眼，留著山羊鬍，站在木牆上，掃視前來逃難的草原人，有望向遠處的追兵。

    “放心吧，本官會放你們進來。不過，聽說草原上的男孩兒從小就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本官非常佩服。一會兒城門大開，女的先進來。小男子漢們保護她們，好不好？”

    男孩們被說動心，就自動排成一列。城門大開，女的匆忙進去。

    出乎意料的是，待女的全部進去後，城門突然關閉。必勒格率領軍隊已經趕來。

    管事的朝必勒格揮手，“這些孩子都交給你了。他們在您的教導下，一定會成為男子漢的。帶他們走吧，不用感謝我。”

    必勒格不答話，讓一群光著膀子的壯漢支起幾十口大鍋。

    幾個有兒子的婦人扒著大門往外瞅，對外面世界最後的一眼。

    不多時，從外面傳來孩子們驚慌的大叫。他們哭泣著重重地捶打大門。

    那些企圖衝過去開大門的婦人都被打倒在地，如一條死狗般被拉走。其他女人都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女孩兒都被外面的慘叫聲嚇得縮在母親懷中。

    管事的下來，賊兮兮地笑道：“你們別怪我啊。如果不交出一部分人，他們就會攻進來。到時一個都活不了。草原上的男人從來是不畏死亡的。那些孩子都是英勇的戰士。”

    婦人們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當天，管事的就下令，給婦人們騰出帳篷。在這裏住，她們被嚴密看管，連淨手都要經過他們的允許才行。他們也不提供水和吃的。

    婦人們不知道這些兵士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也不敢多問。

    兩天後，女孩們飢渴難耐，向他們討要水喝，要餅子吃。

    兵士們傳達上去。

    某晚，管事的把所有草原女子集中起來，先說幾句客套話，見沒人迴應，就進入正題。

    “在我們中原，女人必須依靠男人才能活。男人給女人提供吃穿，女人要為男人生兒育女。在你們草原，男人外出打獵，供女人吃喝。女人要為男人生兒育女。你們瞧，這是老天給男女不同的命運。在這個城裏，我有一大群士兵，有從中原源源不斷送來的糧食。而你們呢，帶來你們自己。這就是老天的安排啊。總而言之，想要水喝，想要吃的，就必須做我們的女人。”管事的摸著光頭，格外和氣。

    婦人們猶豫不決。管事的倒也不強逼，讓她們回去。

    待在這裏，沒有吃喝只能等死。若出去，一定會成為那些怪物的糧食。

    於是，當天晚上，就有幾個女子去見管事的。一個接著一個，沒幾天，女人們全部認命。

    管事的把最漂亮的都留給自己，稍次的分別手下當官的，其餘的要輪流伺候當兵的。

    柳嵐不語，期待地看著樂明。

    樂明沉吟半晌，鄭重地問道：“你們想留在這裏嗎？我要帶你們到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