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明會意，忙跟上去，“你這樣做，會受到什麼懲罰？”

    桃花長嘆一聲，“會被追殺。不過，我不怕。”

    “我保護你。”樂明保證道。

    “我知道你會這麼說。”桃花突然變得很嚴肅，“我的真名叫柳嵐。”

    “我知道你家的源頭了。數百年前，有位姓柳的絕世高人年近二十，不帶任何兵刃，橫行江湖。令世人聞風喪膽。於是整個江湖聯手，多次圍殺，可每次都損失慘重，這位姓柳的老前輩卻毫髮無傷，只是白衣被血浸透。‘柳紅衣’就成他的綽號。我師父和一誠大師多次提起過他，說他是天縱之才，無所不精，更像是個神，嘆息世上再無高手。”

    桃花得意地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柳家在他成名前就高手輩出。柳紅衣年輕好玩，忍不住好奇，就偷跑出去。起初他並不知道武功為何物。因為在柳家如呼吸般常見。某天，他見一群江湖俠士比武，嫌傷殘太多，就上前勸架。沒想到江湖人都太沖動。他輕易打敗所有人，覺得很好玩，就到處找人比武。他並無惡意。可江湖人不這麼想。”

    “那位前輩後來怎麼樣了？”

    “江湖人見來硬的不行，就設下美人計。柳紅衣覺得自己桃花運出奇的好，身後跟著一群年輕貌美的江湖女子。有趣的是，那幫又醜又無能的蠢蛋怎麼可能明白女人的心思。柳紅衣俊朗，宛如天神下凡，武功琴棋書畫全都精通，很幽默有情趣，又有大把銀子，為人又好。那群女子當然把江湖人的計謀告訴柳紅衣。他突然覺得江湖險惡，一點兒都不好玩，就帶著那群女子回家。”

    “看來家主多妻妾的傳統就是柳紅衣傳下的。”

    “不能怪他。他起初並不懂男女之事，只是覺得和那群女子在一起玩開心，又見她們好心告知真相，就帶回家。某天，幾個女子把他灌醉，強行讓他體驗一番。他才明白身為男女之事的快樂。”

    “我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人會變得鐵血無情。他沒做過家主嗎？”

    “他是長房長子，又具備做家主的資格，當然做過家主。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但肯定的是，我是他的直系子孫。原來的柳家是個很友善的地方。可江湖人知道柳紅衣的存在後，就暗地查訪，一百多年後，柳家一個少年也出去玩，被心存叵測的江湖前輩所騙，暴露柳家的所在。某天夜裏，一千多江湖前輩圍攻柳家。先防火再趁亂殺人。不過，柳家幾百年重點研究突發情況和防禦，那些歹人以為得計，衝進柳家。這些人就再沒在江湖上出現過。”

    樂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個空缺實在太大。接下來的幾十年，江湖後輩成名極為容易。很多武功失傳，還有魚目混珠。所謂的高手，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傢伙。我師父和一誠大師經常懷念柳紅衣前輩的時代。”

    柳嵐輕打樂明的頭，“別多話。那位前輩為自己的天真而愧疚，做家主後，規定家主必須無情，同時舉家遷居海外的群島。我也是他的直系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