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宋陽的強烈請求下，才留下大吃一頓。

    在席間，宋陽顯然很開心，舉著酒杯慷慨陳詞。

    待宋陽喝醉後，兩人才悄悄離開。

    他們回到客棧時，古老闆臉上喜氣洋洋的。

    “樂明，告訴你一件喜事。”古老闆卻不立即說出到底是什麼事，大有讓他猜的意思。

    張燕好奇地問道：“我們除掉那幾個惡霸。我們知道啊。”

    古老闆搖頭，露出神秘的笑，“比這件事更值得高興。和你師父有關。”

    張燕雙眼大睜著，“難道是師孃來了？”

    古老闆先是黯然，繼而笑道：“相當於你師孃來了。”

    這時，一個穿著絲綢衣衫的少年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走下樓梯。

    張燕無意間瞥到他的臉，不由得愣住了，隨即轉過臉去看師父：那個孩子的眉眼和師父的很像。難道是……

    古老闆從張燕的表情中知道她已經知道究竟是什麼喜事。他看向樂明。

    樂明卻只掃少年一眼，又看向別處。

    少年走過來，問古老闆道：“古老闆，我要到城南的湖邊遊玩。我爹什麼時候回來，你讓夥計去叫我。”

    古老闆朝樂明一指，“他就是你爹。”

    樂明和少年都一驚，看向對方。樂明很少對鏡子看自己的臉，但仔細地看少年，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少年自懂事起就經常聽母親說，自己的臉和父親很相似，因此常常對著鏡子看。此時，他彷彿看到自己多年後的樣子。

    樂明突然間有個兒子，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少年有幾分遲疑，緩緩地走過去。

    張燕卻不想太多，直接把少年抱在懷中，“說，你叫什麼名字？”

    那些護衛都拔出長劍。

    古老闆忙解釋道：“別激動，都是自己人。”

    少年不悅，“把我放下來。我今年已經七歲了。不是誰見了都要抱的小孩兒。”

    張燕吻他一下，才把他放下來。

    少年整理一下衣衫後，才莊重地對樂明說道：“古老闆說的是真的嗎？”

    樂明有點兒呆，“你娘沒來？”

    少年頓時淚如雨下，咬幾下嘴唇，才說道：“幾年前，我娘去世……你究竟在哪兒？”

    少年再也壓制不住感情，握緊雙拳，狠狠地捶打樂明的大腿。

    食客們都看過來。

    古老闆勸道：“這裏人多眼雜，還是上去吧。”

    張燕一把抱起少年，往樓梯走去，“走了。上樓。”

    少年仍舊哭著捶打，不過打的是張燕。

    護衛們跟著上樓。

    古老闆語重心長地勸道：“小孩子，一定要讓著點兒。解釋清楚。”

    樂明點頭，也跟著上樓。

    張燕把少年抱到樂明的房間，放下後，拉著他的雙手，“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

    少年不再哭泣，冷著小臉兒問道：“你和我爹是什麼關係？你叫什麼？”

    張燕指著自己，“我呀，叫張燕。是你爹的徒弟。今年十四歲，比你大七歲。”

    樂明站在門口，沒進去。

    “你叫什麼呀？怎麼還不告訴我？”張燕覺得這個孩子可愛，就使勁兒揉他粉嘟嘟的小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