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樣？”張燕針鋒相對。

    那人笑道：“不然就把你們打死。只要是肉，我們都吃。”

    樂明冷然道：“你這樣說，就別我們下手狠。我們打算去鄰城借糧，救活很多人。只好犧牲你們。”

    他說著，抽出長劍。長劍閃著寒光。

    在過去的幾年裡，一些鐵匠逃到他們的村落，生產出不少好鐵器。

    張燕見師父默許了，就做出衝殺的姿勢。

    那群流民從來沒見過敢反抗的，一擁而上。

    樂明手握著長劍，用力地插在地上。一股剛猛的劍氣奔涌而出。眨眼間，那群流氓身上多處出現傷口，鮮血涔涔。

    張燕不滿地說道：“師父，你總是這樣，不給我表現機會。”

    樂明瞪她一眼，“並不是以殺人為目的。記住，以後只要讓對方無法還擊就行。”

    張燕不悅地應了一聲。

    那人躺在地上，指著樂明高聲喊道：“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

    樂明不理睬他，打馬狂奔而去。

    張燕給那人做個鬼臉，上馬，跟緊樂明。

    他們穿過城時，目睹了一群群百姓餓得躺在地上。

    出城時，守城的官軍把兩人攔下。

    那個臉上有條長疤計程車兵奸猾地說道：“你們騎的是戰馬。”

    樂明並不下馬，“這只是家養的，沒有戰馬那樣膘肥體鍵。”

    “那是你們把它們餓瘦了，好狡猾的賊人。”他說著，示意其他士兵斬殺兩人。

    張燕翩飛而起，落在那人頭頂上。

    眾士兵都驚訝地看著。

    張燕笑盈盈地說道：“你敢亂動一下，我就把你的腦袋扭下來，信不信？”

    疤臉士兵很沮喪地說道：“當然相信啊。”

    “我們騎的是不是戰馬？”

    “不是，絕對不是。”疤臉士兵連聲說道。

    “師父，你先走吧。我會趕上你的。”張燕給樂明使眼色。

    “萬一他背後對你下手呢？”樂明看著疤臉士兵，問道。

    “絕對不敢啊。我可以對天發誓。”他幾乎嚎啕大哭。

    “你用頭頂著她出城。我再出去。”樂明命令道。

    “你最好走得穩點兒，敢把我摔下去，我要你的命。”張燕嚇唬道。

    疤臉士兵臉頓時煞白，一點點兒地往前挪。

    “太慢了。走得快點兒。”張燕不滿地嚷道。

    疤臉士兵渾身冷汗，試著把步子邁得稍大點兒。

    半刻鐘後，他終於頭頂著張燕到城外。樂明騎馬跟出去。

    張燕飛起，落在自己的馬上。

    疤臉士兵雙腿一軟，立時跪在地上。

    樂明和張燕揚長而去。

    他們騎著馬狂奔兩天兩夜，才見到另一座城。這座城稍好些，有些百姓還能悠哉悠哉地來來往往。

    兩人徑直往城中富戶張元家。張元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富商，近些年將其它生意一個個關閉，專心囤積糧食。

    他們到張家門前，客客氣氣地遞上書信。書信自然是萬有才寫的。

    管家請他們進去。

    張元在正堂前站著，見他們來，就遠遠地迎過去。

    樂明也快步過去。

    兩人先寒暄一番，才進入正堂裡。

    丫鬟們給他們端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