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怒，撲到光頭劍客身上，掐住他的脖子，高聲叫道：“我饒不了你。”

    光頭劍客笑著和他扭打在一起。

    一個帥氣的年輕劍客抽出長劍，對張燕說道：“劍術最重要的是技巧。看好。”

    他將劍刺進泥地裏，用力一挑，那團泥就飛到張燕臉上。張燕本能地擦臉。

    這位年輕劍客驕傲地說道：“我只要趁機往前一刺，就能結束你的性命。”

    張燕點頭，將木劍插進地裏，也挑起一團泥。

    其他劍客湊過來，紛紛教張燕一些小技巧。

    樂明自始至終坐在樓梯上看著。

    傍晚，樂明正吃飯，張燕端著飯碗過去。

    她得意地揉著自己的肩膀，“你不教，有很多人教我。師父多得我都數不過來。”

    樂明滿意地點頭，“好啊，一定要勤加練習。”

    張燕撇嘴，哼了一聲，端著飯碗到那群劍客中間。

    夜半，樂明坐在屋頂，考慮著今後還能做些什麼。

    樓下的歡笑聲吸引他的注意力。今天，一部分人把自己的家眷接來，現在正領著他們在閒逛。

    笑聲就像一股暖流在他心中流動。他幾乎快忘記歡笑是什麼樣子。

    不知道在亂世中，這個地方能堅持多久。是否需要轉進深山裏？

    人類遠離大山和森林，住在自己建築的房屋裏，將自己和野獸區別開。然而，人類一大部分人會比野獸更兇惡，將自己的同類殺回大山和森林。

    前幾個月登記的那個人，即使自己已經不再是威脅，也要拼命奪走自己的一切。

    自己以前動輒殺人，不知道奪走過多少人的一切。

    以前的自己何嘗不是野獸之一。想到此，他便心生愧疚。

    ……

    待眾人安睡後，他才翩飛而下。

    篤篤……

    “樂明，快起床。”張燕大聲喊道。

    他不高興地起床。說來也怪，最近他變得貪睡。可能是以往總精神緊繃，如一頭野獸般機警，聽到風吹草動就立即起身。和唐月在風城的時候，也是這樣。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他洗罷臉，開啟門。

    張燕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快下來，我要和你決鬥。”

    樂明一愣，但還是順從她下去。

    幾十個劍客見樂明下來，都自動給他讓開一條路。

    張燕拉著他走到人群中間，指著劍客們驕傲地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師父，都教給了我一些小技巧。我今天要和你決鬥。”

    她又指著插在地上的兩把木劍，“你隨便挑一把吧、”

    樂明見她很嚴肅，就走過去，隨手拔出一把。

    張燕則拔起另一把，指著樂明，“來吧。”

    樂明也用劍指著她。

    張燕把長劍插進地裏，用力一挑，一大團泥飛向樂明的臉。

    樂明往後一撤，從容地躲過。

    張燕趁機往樂明的下身刺去。樂明用力地將木劍插在地上。

    兩把木劍相撞，張燕手中的木劍折斷。她因用力過大，一時控制不住，摔了個跟頭。

    樂明伸出手。

    但張燕把他的手打掉，就地一滾，抓起已斷的木劍，刺向樂明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