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我不是棄你不管。從我的經歷裡，你應該能發現，凡是對我好的人，都遭受厄運。”樂明傷感地說道。

    張燕心中稍安，問道：“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我答應過你爹，就決定看到你有好的生活後再離開。沒想到會看到那一幕，當即決定應該先給你一個安穩的住處。”

    “你現在已經做到了，該不會又要離開吧？”

    “我現在想清楚了。老天為什麼給我遠超常人的能力？的確有很多人對我心存惡意，但也有幫助我的人，比如你的家人。那些人為我捨棄性命，我又為他們做過什麼？上天和他們對我有那麼多恩惠，我又給別人過什麼？過去的我，不過是個眥睚必報、自私的人。”樂明長嘆。

    “一路上，我看盡人間慘劇。我以為這些都是老天給他們定的命運。誰都無法改變。可我最近又想，老天為什麼讓我看到那些？難道不是讓我出手相助嗎？也許，被幫助就是他們的命運。假設，沒有那些無私的幫助，我一定會剛出生就被處死。他們幫助我，就是他們的命運。所以，我幫助別人也是我的命運。”

    張燕忍不住笑道：“幫助別人，對你來說，輕而易舉。想那麼多幹嘛？”

    “是啊，輕而易舉，我沒有要想那麼多。”樂明喃喃自語。

    張燕讓他早點兒安歇，便歡快地一跳一跳著離開。

    翌日清晨，樂明被敲門聲驚醒。

    幾個僕人端著水站在門外。

    樂明馬上明白，沒好氣地說道：“我說過了，你們不再是奴僕。想一下，你們有什麼賺錢能力，或者能做什麼。”

    那幾個僕人只得離去。

    過了一會兒，幾個女人站在門外，嬌滴滴地喊著樂明。

    樂明有點兒惱火，訓斥她們幾句。她們都很尷尬地離開。

    篤篤……

    樂明抓起枕頭砸過去，“滾，讓我睡會兒不行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是不是非要有一個人欺負你們命令你們，你們才知道怎麼活啊？”

    “是我。”張燕笑著說道。

    樂明起身，穿好衣服，又擦淨臉後纔出去開門。

    張燕手中有兩把歪歪扭扭的木劍。

    她把其中一把遞給樂明，“給你。我昨晚做的。”

    樂明不解地接過去。

    “從現在起，你就做我的師父吧。”張燕期待地看著他。

    樂明把木劍塞回她手裏，“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他說罷，關上門。

    張燕並沒有糾纏，緩緩下樓。

    樂明以為惱人的清晨終於這麼結束，但下樓後發現幾個壯漢在教張燕練習劍術。

    一個光頭劍客抽出長劍，對張燕說道：“劍術就是用來殺人的。殺人就要攻擊對方的要害。你想一下，人的要害在哪兒？”

    張燕搖頭。

    光頭劍客嘿嘿一笑，用劍刺向同伴的下身，“記住，在這兒，一擊必殺。來，試試。”

    張燕握住木劍，莊重地往那人的下身刺去。

    “好，多練習幾遍。”光頭劍客催促道。

    張燕後退一步，又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