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怎麼樣？”樂明急切地問道。

    “況且那個人一直在咳嗽，像是有重病。他走後，我把他用過的都扔了。”他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餘的話，驚恐的抬頭看樂明，見他沒發火，心中稍安，“當時，趙大爺叫他什麼兄弟。哦，是賀兄弟。”

    樂明雙眉緊擰，想起兩個姓賀的人來，二話不說，抽出插在地裏的劍，就要往外衝。

    “先吃飽飯，養足精神。我倆隨你去會會那位賀兄弟。”李太師提醒道。

    唐月衝樂明笑道：“士兵出去打仗，哪兒有餓著肚子，困得眼都睜不開的。”

    樂明看著他倆，沒說什麼，就回屋子睡覺。

    翌日清晨，他們圍著長桌吃飯，趙鶯又來了。

    “聽說你有兇手的線索？”趙鶯問道。

    樂明點頭。

    一個丫鬟把一袋子銀子放到樂明面前。

    “你一路上要養足精神。一定找到那人。我不相信只有一個人乾的。凡是參與的，都把他們的人頭帶回來。你做不到，就沒有臉面迴風城。”趙鶯說完，轉身離去。

    樂明讓唐月把銀子收起來。

    他們吃罷飯就出去。

    一路上，他們不再騎馬，而是乘坐穩當的馬車。樂明除養足精神外，還專注地調息。

    唐月意識到將會有一場惡戰。樂明面對何種對手，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某天，當樂明熟睡後，唐月問李太師。

    李太師長嘆一聲，“當然啊。‘天罰’是什麼地方？世上一半的高手都聚在那兒。況且目前只知道一個人的姓，連‘天罰’在哪兒都不知道。對手應該預料到樂明會到他們想讓他到的地方，也一定想出了對付樂明的辦法。”

    唐月急切地說道：“李太師，你總是很有辦法，你就幫幫樂明吧。”

    “當然啊，不用你求，我就會幫他。數十年來，‘逆鱗’和‘天罰’一直在互相爭鬥。想幫樂明，當然要聯絡‘逆鱗’。我恰好和‘逆鱗’首領是老相識，雖說關係不太好，但知道‘天罰’的所在，一定會出手。”李太師笑道。

    唐月想起什麼，提醒道：“一定要把握好時機了。去的太早，樂明就不能為師父報仇，一定要在樂明為師父報完仇，又被圍住的時候。”

    李太師輕打唐月的頭，“你以為我是神啊。什麼事都算得那麼準。儘量吧。”

    兩個月後，唐月看到一座高山。山下有個小院子。

    樂明抽出長劍，快步過去。兩人忙跟上。

    唐月覺得很奇怪：幾間石屋，小小的院子，一腳就能踢飛的籬笆牆。很難相信樂明要找的那些人就住在這裏。

    樂明將籬笆牆踏倒，徑直往裏走。其實，他沒進院子時就感覺裡面應該沒人：院子裡空空蕩蕩。上次掛著鹿腿的牆面上空無一物，緊閉的門上的灰塵顯示很久沒人在這裏居住。

    他一腳把門踹開。塵土刺激他連打幾個噴嚏。

    一封書信放在桌子正中。這封信上沒有灰塵，像是剛放上去的。

    樂明用長劍挑起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