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逃離
隔壁房間的雪女聽到外面的爭吵聲,立刻明白這是自己脫身的最好的機會。她試著活動了一下雙手,兩隻胳膊被緊緊地反綁在背後,沒有一絲可以活動的餘地。
“居然連剪力結都用出來了,看來他們對我很是不放心呢。”雪女在活動雙手的時候便發覺他們是用了最難解開的剪力結。
剪力結是人們在搭三角木架是常用的一種結繩方式,這種方式多以雙套結開頭,以雙套結結尾,在結繩時將繩索穿過木棒綁成“8”字形。用這種方式捆在一起的木棒,任誰也無法用蠻力強行開啟,更別說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嬌弱的女孩的雙手了。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雪女本身就不是普通人,即使用上剪力結,對她的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雪女自四歲起,身上便開始不斷長出冰晶結成的冰鱗,經過十幾年的時間,折冰鱗早已經蔓延到了雙手。
隨著雪女精神集中,她身體周圍彷彿被一層淡白色的霧氣籠罩,被霧氣所接觸到的面板有著細小的冰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凝結。很快,那冰晶就變成了一片片潔白色的冰鱗,鋒利的邊緣在陽光中閃爍著金屬般的光。
就算它再難被破壞,也不過是一根比較結實的繩子罷了。雪女很快就把自己身上的繩子全部割斷,跑到門口從門縫裏觀察外面的情況。
房間外面就是整個房間的大廳部分了。透過門縫,雪女隱約看到在大廳正中央的地上躺著一個人。
那竟然是吳刑炎!
在這之前她一直被關在屋子裏,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當雪女看到吳刑炎竟然暈倒在外面感到十分震驚。
“父親他怎麼會在這裏?那些人對他做了什麼?”雪女隊眼前的一切充滿了疑問。
解決疑問的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去向產生疑問的源頭去尋找答案,雪女看到父親昏迷在外面,也顧不得自己被黃毛和江秋霞發現的危險,推開門向吳刑炎跑過去。
“父親,父親你醒醒啊,這裏發生了什麼?你醒醒啊父親。”雪女抱起吳刑炎,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一邊焦急無助的呼喊,一邊輕輕輕輕搖晃著昏迷的吳刑炎。
疼……
吳刑炎做了一個夢,周圍全是黑暗,頭上不斷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是直接透過肉體擊打在靈魂上的痛苦。這時,他聽到在黑暗深處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吳刑炎想著黑暗中聲音的源頭走去,慢慢的,在黑暗中有藝術微弱的光在閃爍。
吳刑炎慢慢的睜開眼,看見雪女正抱著自己,焦急的哭喊著。他伸出手抹去雪女臉上的淚,安慰道:“別怕,我沒事,只是被他們偷襲了而已。”
就在黃毛和江秋霞在院子裡為究竟誰可以得到吳刑炎的處置權爭吵不休的時候,黃毛突然打斷了咄咄逼人的江秋霞。
“你有沒有聽見,屋子裏麵好像有什麼聲音。”黃毛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好像已經透過門看見裡面正在發生的事情。“該不會是吳刑炎他醒了吧?”江秋霞也感覺到了屋子裏麵的異樣,向黃毛問。
“這種事情只有推開門看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黃毛從身後抽出了匕首,警惕的向屋子靠近。
正當兩人沉浸在有驚無險的幸福之中時,外面吵鬧的聲音突然停下了,周圍彷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不好,他們要進來了,你快躲起來!”吳刑炎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趕緊把雪女推到了旁邊的房間裡,自己躲到了房門背後。
黃毛站在門口,慢慢的推開了門,發現吳刑炎竟然消失了!
“我就知道里麵肯定出事了!都是你這個女人,要不是你非得和我吵,我現在早就結果了拿小子了!”黃毛站在門口,向江秋霞發泄著怒火。
“這又不全怪我!你要是不和我搶,我也早弄死那小子了!”江秋霞也不甘示弱,回擊著黃毛,“這間房就這一個門,他肯定還在這間屋子裏,絕對跑不出去。”
黃毛和江秋霞一間一件房間搜查著,慢慢地向吳刑炎和雪女藏身的房間靠近。吳刑炎從懷裏掏出一包白色的藥粉,時刻警惕著外面。
那是吳刑炎隨身帶著的一包蒙,汗,藥,只需要吸入不多的分量,就能讓人足足睡上幾個小時。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吳刑炎緊緊盯著門口,額頭上因為過於緊張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這是最後一間屋子了,到處都沒有找到吳刑炎地蹤跡,好像她這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樣,就連他自己在某一瞬間也懷疑自己之前有沒有在這裏打暈他。
黃毛推開最後一扇門,裡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然後突然有一個影子閃了出來,再然後就是一片白霧朝自己地臉噴了過來,黃毛還沒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整個人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江秋霞見黃毛突然倒在了地上,趕緊過去看發生了什麼,剛跑到黃毛身邊,也被突如其來的一陣白霧暈倒了。
吳刑炎確認兩人都被迷暈之後叫出躲在房間裡的雪女,兩人趕緊逃離了這裏。
吳刑炎逃到外面後就和雪女四處打聽淑白和奚霏霏的訊息,但一連就是好幾天,都沒有他們兩個人地一絲訊息傳來。
幾天之後地一個晚上,吳刑炎又在一天的尋找無果之後,頹喪地回到了家。吳刑炎見雪女還沒回來,就把希望都寄託在了她的身上,期盼著她會給自己帶回好訊息。
過了不一會,外面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很明顯,這絕不止是一個人的聲音,一定是雪女帶著吳茗尚回來了!
吳刑炎滿懷期待的開啟門,卻看到跟在雪女後面的是淑白。
淑白來到這裏,告訴了吳刑炎兩件事。一是奚霏霏已經被她家裏人接回去了,她的安全不用吳刑炎來擔心了。二是奚霏霏已經正式決定要和吳刑炎斷絕一切關係,有關奚霏霏的所有事情,都不用它來操心了。
淑白走了,只剩下吳刑炎呆呆的坐在床上,腦子裏迴盪著淑白最後和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