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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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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歡迎回家

    “有道理!”沐銘深有同感道,“不過這茫茫大海我們要往哪裏跑?”

    這萎實是個問題,誰也不能保證這些傢伙不會游泳,到時候逃進海里還會給兩人造成更大的困惑,海里的阻力更大,對體力的消耗也比在陸地上更多。

    “好歹也是軍艦,逃生艇當然是有的,不過前提是我們能堅持到底倉。”艦長說道。

    “我倒是很希望是艘快艇,這樣說不定我們還能去藍海市參加另一場聚會。”沐銘笑道。

    艦長裝上最後兩發子彈,隨著他扣動扳機,子彈噴發而出,將最近的兩個感染者擊退,儘管彈片對他們的傷害並不是很大,不過還是讓對方哀嚎了起來。

    “忽然間我覺得暴徒這個詞實在是形容不了黨首啊。”艦長把沒了子彈的散彈槍狠狠丟在一個感染者的臉上,然後補上了一腳,能夠看到那張臉在這一腳的力量下變得猙獰起來,然後扭曲。他這一腳直接踹斷了對方的麵骨,鮮血濺在他的白色軍靴上,猶如一朵紅色的花。

    “什麼意思?”沐銘不解。

    此刻他手中的武器已經不能夠稱之為刀了,大量的揮斬之後刀刃早已崩口,倒像是握著一根鐵條在揮舞。

    兩人且戰且退,逐漸向底倉靠近。

    大量的蒸汽遮住了他們的眼,這艘船是靠熔爐帶來動力,底倉滾燙無比,高溫也沒辦法讓感染者們退卻,他們的眼中早就沒有了任何的恐懼,剩下的只是嗜血的慾望!

    “把藍海市的戰鬥當作聚會,這不是白痴嘛!”艦長一拳打在一名感染者的臉上,他的雙手不知何時戴了一對指虎,鋼鐵一樣的拳頭甚至直接將對方的臉砸爛!

    粘稠的鮮血四處飛濺,卻又被高溫立馬蒸發。

    要想抵達逃離艙必須先經過動力艙。

    沐銘笑而不語,轉而用瑞士軍刀尖銳的刀尖刺向前方感染者的腦袋,化作了鐵條之後也就只有刀尖能夠發揮這柄瑞士軍刀應有的作用了。

    在東海艦隊陷入苦戰的同時,藍海市卻歸爲了沉寂。何樂羽望著大量的人衝上街道,想要逃走卻又害怕被發現。

    鷹眼的動作確實太快了,他也沒想到戰鬥那麼快就停止,分明之前還打的難分難解。

    不過想起傷勢嚴重的陳一鳴,何樂羽咬了咬牙,還是從樓裡衝進了街道當中。他儘量繞著小路走,儘管這樣會浪費他的不少時間,可卻是最安全的辦法。

    對方荷槍實彈,以他現在的力量估計是沒辦法再一次從軍部手裏逃脫的。

    多虧了軍部上層將他的身份列爲了機密,大部分鷹眼成員都不知道何樂羽是誰,只把他當作流竄的市民,在交代了他逃走的方向之後他們也匆匆離開。

    還有不少市民等待著他們去通知,之前的戰鬥不過是在市中心,這座城市還有很多地方的人以為自己還過著平常的生活。

    街上甚至跑慢了巡警車,車頂上放了個大喇叭,聲音在整個市區裡響起。

    何樂羽不斷躲避著軍部的眼線,一邊向王黨的據點靠近,好在離得也不是太遠,他在街道上轉悠了大半天之後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停車場。

    街道很擁擠,畢竟是逃跑,車子總比雙腿要跑的快一些。

    何樂羽也只能在停車口等待成排的車子從出口魚貫而出。

    他第一次感受到堵車究竟是什麼樣的盛況,整個藍海市都陷入了交通擁擠之中,軍部甚至只能在城市中步行。

    何樂羽望著沒法動彈的車隊,狠狠咬了咬牙,一個跳躍,踩在了車頂上前進。

    車主們本就因為水洩不通的交通而惱怒,這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刻,何樂羽還踩在了他們的愛車上,頓時怒罵聲一片。

    “找死呢?急什麼急?”

    “奔喪呢?大家都在等,你急個什麼?”

    “摔不死你!”

    何樂羽不去理會他們,現在陳一鳴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這些人的死活說起來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就像當初來替他慶生的人不過是何勳生意上的夥伴,他都不認識。

    不過那些人罵的有些難聽的時候他會故意在對方車頂上狠狠跳一下,反正對方現在都忙著逃離這座城市,也沒時間來和何樂羽計較。

    幾個跳躍他便衝進了停車場當中,何樂羽熟練地按下了電梯鍵,很快電梯就被開啟。

    他跳進去猛按關門鍵,似乎連這麼一點時間也不肯浪費。

    電梯門緩緩洞開,黝黑的槍口指向了他。

    何樂羽微微一愣,隨後雙手舉起道:“自己人自己人!別開槍!”

    弗朗西斯皺起了眉頭,此刻何樂羽的臉上滿是汙泥,看不清原本的模樣,不過他還是聽出了何樂羽的聲音,疑惑道:“何樂羽?”

    何樂羽猛地點頭,看向弗朗西斯教授的眼睛如同看到了親人一般,淚水幾乎就在眼眶裏打轉。

    弗朗西斯教授也很是驚訝,他們這次甚至沒有計劃去救何樂羽,這小子是怎麼跑出來的?軍部的防範那麼鬆麼?

    不過隨後他感覺高興起來,至少也是意外之喜啊。

    “歡迎回家,何樂羽!”弗朗西斯教授走上前來和何樂羽擁抱。王黨的人這才方向槍械,危機也隨之解除。

    何樂羽也沒想到自己在弗朗西斯教授眼裏是意外之喜,他原以為王黨之所以會和軍部死戰是爲了拯救他。

    不過此刻這些都不重要,陳一鳴命懸一線。

    “教授噴了香水麼?”何樂羽感受到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濃重的男人味,下意思地問道。

    “還行嗎?這是黨首推薦的,說是噴了以後很有男子氣概,不過我們搞研究的人不太喜歡這些東西。”弗朗西斯教授說道,邊說他也扯住自己的衣襟聞了聞,皺起了眉頭。

    “像是腐爛乳酪味。”何樂羽說道,隨後他也意識到了重要的事,連忙對弗朗西斯教授說道,“弗朗西斯教授,快去救陳一鳴!”

    “那傢伙快要死了!”何樂羽大聲喝道。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整個指揮室陷入了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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