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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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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宮中設宴

    如今已經十四歲的幕梓早就豔名滿帝都了,被人稱為天下第一美人。

    但顯然,她對這個虛有其表的名號並不感興趣。

    此時的她正懶懶的躺在美人靠上,手中把玩著狂蜂浪蝶們送過來的玩物,但她的腦中卻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經過六年的計劃,她已經不需要再忍了,燕北也已經到了可以和漓藍抗衡的地步,她現在完全有能力起兵。

    可是她在猶豫什麼呢?是爲了他嗎?

    此時遠處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只見宮兒手中拿著一張請帖,遞到了幕梓手中,“公主,三天後王將要來帝都,宮中發來請帖,當天宮中設宴為王接風洗塵,請公主務必參加。”

    幕梓嘴邊勾起一抹冷笑,“嗯,你放那兒吧。”

    德清帝還真是著急呀,她母后還有三天後到帝都,他現在就要設宴款待?

    打從幕梓剛到帝都,第一次見到皇后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德清帝為什麼一登基就要攻打燕北,為什麼指名要她來帝都了。

    這德清帝的無恥之心也不知道掩掩,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此時在帝都城北的德王府竹林中,一位身穿水天之藍色衣衫的男子正在品茶,麵若冠玉,精緻的五官如上天精心雕琢的一般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著,他泡茶的動作行雲流水,十分優雅。

    看到他只讓人想起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麼說,阿梓三日後也會去?”

    俊美男子正是藍雲斐,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幕梓了,此刻他的腦中浮現出幕梓冷冰冰的模樣,不由得加深了嘴邊的弧度,這一笑,天地都為之動容。

    絃歌站在一旁,看著他家主子,心下不由嘆息起來,“明明那麼喜歡,卻不能在一起,唉。”

    三天後

    當商兒看到幕梓一身黃色阮煙蘿裙時露出了她標誌的星星眼,“哇,公主,您穿這件衣服真好看,簡直就是天仙下凡!等您去了宮宴定是又要引蝶無數了。”

    幕梓這身新制衣裙確實不俗,阮煙蘿這料子本就稀罕,鵝黃色的更是世間少有,這天下所有的黃色阮煙蘿都在幕梓這兒了,更何況還有天下第一繡房的手藝,這衣服可謂是巧奪天工。

    幕梓本身長得明眸皓齒、清麗脫俗、剪水雙瞳,可謂是傾國傾城,美豔不可方物,這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名不虛傳。

    幕梓其實根本就沒有聽到商兒說了什麼,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冷冷一笑,明明本該是十四歲的天真少女,美眸中卻盡是冷漠。

    德清帝,是時候該讓你知道我燕北的實力了。

    幕梓的宮車早就在公主府外候著了,等她到了公主府門口,她足尖一點,飛身就上了宮車,整套動作囂張至極,卻又有著行雲流水般的優雅。

    這整個帝都的所有大小姐中也就她一人這麼上車了吧。

    到了皇宮門口,她就該下車了,

    只見宮門口已經有一些人到了,正在互相含蓄,幕梓對於這一些向來是不屑的。

    隨後她又飛身下了宮車。

    其實她一來就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那鑲了一顆東海最大的夜明珠的馬車除了是幕梓的還能是誰的,她這宮車規制可是遠超了平常公主的規制了,可是皇上寵著她,他們也就只能羨慕、嫉妒的看著。

    幕梓想著自己的父王應該一會才能到,她就打算先直接去未央宮了,但這時,傳來了她久違的聲音。

    “哎,幕梓,等等。”

    幕梓聞聲一瞥,果然是那個身穿紅袍的大妖孽——德清帝五皇子藍裳。

    幕梓看藍裳快來了轉身就走,卻還是被藍裳給抓住了,“我說你這丫頭,本皇子又沒對你做什麼,你總躲著我幹嘛?”

    藍裳確實對幕梓不錯,甚至是好,六年前,她第一次進宮面聖藍裳剛好在,不僅幫她一起對付皇后,和她一起坑了德清帝一塊封地,還讓德清帝給她賜了一座公主府,不必住在宮中,她屋子裏“狂蜂浪蝶”們送的禮物大部分都是他給的。

    但就因為藍裳對她好,她纔不能害了他,她註定是要與他父皇為敵的,而德清帝還十分器重這個兒子,與其到時候再反目成仇,不如從剛開始就快刀斬亂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怎麼拒絕藍裳,他還是死氣白咧的跟著她,這讓她怎麼跟他斷,難道直接告訴藍裳“我要搶你家的江山嗎?”

    幕梓看著藍裳,冷冷道,“放開。”

    “不放。”藍裳對於這種情況早就已以為常了,他依然燦爛的笑著,只要能見到這小丫頭,他就開心。

    幕梓也不理他,轉身拉著藍裳,自顧自的就往宮內走。

    到了未央宮,裡面的人更多了,他們看著幕梓與藍裳一起進來,只覺得是一對金童玉女,男的邪魅妖冶,女的清麗脫俗,真是越看越般配。

    在場的男賓、女賓都看的移不開眼。

    幕梓穿的雖是常穿的黃色的阮煙蘿,但這件少了幾分隨意,多了一些端莊,腰間鑲的稀世罕見的冰紫寶**添了些許神秘。

    幕梓這身衣服本就不是常人駕馭的了的,但幕梓的盛世美顏,和從小薰陶出來的高貴氣質,與這身衣服交相輝映,衣不搶人的尊,人不奪衣的貴,這天下間也就只有她穿的出來了。

    不過這整個大殿內對她完全嗤之以鼻的就只有戰王府世子——司空朔了。

    司空朔的性子跟幕梓都是一樣的冷,但幕梓在對自己喜歡的人時她還是不冷的,司空朔則是長年都板著一張冰塊臉,按幕梓的話說就是“這廝看誰都像欠了他五百萬兩黃金似的。”

    這二人從小就互相不對付,見面就掐,司空朔不善言辭,幕梓的嘴皮子則是經過上一世的千錘百煉的,對付司空朔綽綽有餘。

    所以要是司空朔唯一有的表情的話,那就是被幕梓給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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