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陸老離開
“那為什麼你的臉?”不一樣?昨天她看到的那張臉跟現在的這個跟現在這個根本就不一樣。
“這個世界上有個東西叫人皮面具。”上官鈺白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解釋。
“那你現在這個呢?也是人皮面具?給我看看,這玩意兒質量挺好啊,我怎麼都沒看出什麼異常?”陸九歌兩眼放光的往上官鈺的臉邊湊去。
上官鈺猛地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陸九歌:“這個是真實的面容,只有在刺殺人的時候才用假的面具。”
刺殺人?直接說刺殺景默闌和景易宣不就得了,陸九歌在心裏默默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那你現在是怎麼出來的?景默闌會就這樣沒有任何條件的把你放出來?”突然想到什麼,陸九歌挑眉問道。
上官鈺:“……”不愧是一直跟景默闌在一起的人,對他的果然瞭解。
“你跟他達成什麼交易了是不是?”陸九歌兩眼繼續放光。
“沒有。”
“肯定有,快跟我說說。”陸九歌不停的扯著他的衣袖來回搖晃。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繼續在這裏喝吧,”一個用力將自己的衣袖拯救出來,上官鈺轉身就要離開。
“上官鈺你最好不要讓我再抓到你。”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手心,陸九歌咬牙切齒道。
可不管她怎麼喊,上官鈺的身影都已經消失在了瞭望亭。
……
熙熙攘攘的蕘城城門口,幾個人站在那裏不知道說著什麼。
“老頭子,你真的要走?就不能再在這裏待幾天麼。”依依不捨的扯著陸序欽的衣袖,陸九歌哭喪著臉挽留。
“你個臭丫頭,老頭子只是告老還鄉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哭哭啼啼的幹嘛?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揚起手掌,陸序欽兇巴巴道。
陸九歌條件反射的和陸序欽扯開一點距離,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幹嘛幹嘛,你都要離開了還不給我留點好印象,信不信你走了我都不想念你的。”
陸序欽:“……”聽起來好像有些嚴重,既然這樣的話就不要再打她了吧。
“好了好了,馬上就要離開了,老頭子有些話還要好好跟你說說呢,你再給老頭子浪費時間,小心我打死你。”揚揚手,陸序欽還是兇巴巴的。
陸九歌:“……”得了,他這動不動上手的毛病改不了了,她直接放棄吧。
“什麼?說吧說吧。”陸九歌還是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一個激動,巴掌就落到她的身上。
“我這次離開,只要不是什麼大事我也就不回來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整天咋咋呼呼、上竄下跳的。”陸序欽頭疼的開口,
陸九歌:“……”
他說的人確定是她?她什麼時候上竄下跳、咋咋呼呼的了?
陸序欽瞪她一眼,彷彿在告訴她:對,就是你,你沒有想錯。
“有什麼事就去找闌小子,他一定會護你周全。”陸序欽收回視線繼續道。
景默闌?為什麼爺爺那麼肯定景默闌會幫她?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注意一下丞相府那邊,丞相府的每個人都不是簡單人物,越是你看著不怎樣的人越有可能是你的敵人。”微微嘆了口氣,陸序欽語重心長道。
陸九歌乖巧的點點頭:這倒是,就像方芷歡,平時表現的一臉的無害,其實心裏還不知道怎在想什麼呢。
陸序欽交代完畢後扭頭看向一直在他們旁邊靜默不言的景默闌,“殿下,老頭子就這一個孫女,可能她現在的性格還比較頑劣,勞煩殿下多多包容、多多擔待。”
看著陸序欽滿是誠懇的臉,景默闌重重的點頭,“陸老放心,闌一定護她周全,不管在什麼時候。”
“既然這樣,老頭子就放心的將這丫頭交給你了,請殿下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護她周全。”拉過陸九歌的手,陸序欽重重的將她的手放到景默闌的手裏,緊緊的攥住兩隻手。
兩個人相視一笑,接著一同朝陸序欽笑笑。
“好啦,時間不早了,你還不出發?”收住眼中的淚水,陸九歌笑嘻嘻道。
慢慢的收回佈滿老繭的手,陸序欽苦笑一聲,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蕘城的城牆,緩緩開口:“是呀,時候不早了,老頭子這就出發了。”
說完,決絕的扭頭看向馬車旁邊的三五個隨從,“管家,準備一下,我們出發吧。”
“陸老一路保重。”牽著陸九歌的手,景默闌由衷地祝福。
陸序欽背對著他們點頭,接著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門簾很快的遮住,陸序欽完完全全的被擋在了馬車裏。
“小姐保重,殿下保重,我們老奴現在就走了。”最後衝陸九歌二人行了一個禮後,管家坐在馬車上,韁繩一揮,馬車乖巧的轉了一個方向,慢慢的朝邊境方向而去。
離去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只剩下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想哭就哭吧,沒人笑話你。”一個用力將陸九歌扯進懷裏,景默闌低聲道。
陸九歌搖搖頭,沒心沒肺的笑:“老頭子離開了就沒有人想打我就打我了,我幹嘛要哭?相反我還應該高興呢。好了好了,都已經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我們也回去吧。”
說罷,笑嘻嘻的率先往城裏走去。
看看已經空了的臂彎,再看看已經離自己有一段距離的陸九歌,景默闌快步追過去,牽住他的手。
“在我面前從來都不需要強撐著,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都沒關係。”微微嘆息一聲,景默闌輕聲的開口。
陸九歌突然停下腳步,卻沒有說一句話,景默闌只看到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扳過她的身子來,陸九歌已經淚流滿面:“其實,我更想要讓他天天在我耳邊唸叨我,動不動就伸手打我,也不想讓他就這樣離開。”
“可是啊,他嚮往的一直都不是這樣的生活,所以我只能讓他安心的離開。”
“你說,是不是所有的人最終都要曲終人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