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他早就出來了
“十幾年前你家滅門的案子,具體的原因還有不明,現在本王想要跟你做個生意怎樣。”景默闌繼續道。
上官鈺扭頭看向他:“什麼?”
“你幫本王做一件事,本王還你們南宮家一個清白。”景默闌不知想到什麼,眸子裡劃過一抹深沉。
“你可以替皇上做主?在下憑什麼相信你?”上官鈺冷笑一聲,反問道,“在下知道靖王殿下和皇上兄弟情分很深,只是一些事情的決定權確定在靖王殿下手中?”
面上雖然還是平靜如初,可只有上官鈺自己知道此時他心裏的波濤有多洶涌。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這兩個兄弟關係不錯,可沒有想到竟然好到這個地步。
一般人如何能夠為君王做出這樣的保證?
“憑你只能相信本王,憑你心裏還有牽掛。”負手而立,景默闌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緩緩道。
“如果閣下真的不願意,本王也不繼續勉強上官公子了,告辭。”許久之後,景默闌抬腳往外走去。
“等等。”上官鈺猛然起身,眼睛直直的落在景默闌的背後,
已經出了牢房門的某人唇角微微一勾,剎那芳華。
“來人,放上官公子出去,皇上那邊,本王自己向他說明情況。”深深地看了一眼上官鈺,景默闌抬腳離開。
牢房外,陸九歌翹首以待,著急的看著牢房門口。
“回家了。”自然的牽住陸九歌的手,景默闌停都沒有停一步。
陸九歌連忙跟了過去,“怎樣?裡面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和你們有深仇大恨?”
其實,陸九歌更想問的是那個人是不是上官鈺,只是不管怎樣,她還是問不出口。
“那個人就是上官鈺,也是十幾年前南宮家的唯一少爺。”抓著陸九歌的力度更重了幾分,景默闌一字一句道。
腳下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陸九歌喉嚨一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他很眼熟,原來她沒有認錯人。
“我想去看看他。”陸九歌抬頭看向景默闌,眼神中滿滿的都是認真。
“看什麼看,回家去,今晚我已經讓人把他放出來了,明天你再去見他。”景默闌一巴掌拍到她的腦袋上,鬆開她的手,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真的?”
“假的。”景默闌否認。
“走了走了回家,困死我了。”屁顛屁顛的跟上景默闌,陸九歌笑的一臉燦爛。
身後的人還在喋喋不休,景默闌腳下的步伐一點一點放緩,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樣的生活似乎很不錯,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的。
繡媛坊。
“上官,子涵,你們兩個在嗎?”一進繡媛坊,陸九歌就徑直往二樓走去。
蘇桂急匆匆的迎了過來,確迎了一個空,陸九歌早就上二樓去了。
“他們兩個人還沒回來?”陸九歌的聲音突然從樓上傳下來。
蘇桂一臉茫然,搖搖頭回答:“沒有啊,從之前離開就一直沒有回來。”
沒回來?陸九歌臉上的笑驟然僵住。
“小姐怎麼了?你知道上官公子的訊息?還是你找上官公子有事?”蘇桂不解的問。
今天的陸九歌好像有些反常,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他們兩個要是回來了,你派人去靖王府跟我說一聲。”苦笑著搖搖頭,陸九歌抬腳慢慢的往外走去。
怎麼會沒回來了?如果昨晚景默闌說的是真的,他現在應該回來了呀,蕘城除了她這裏好像再沒其他的地方可以讓上官鈺他們容身吧。
漫無目的的走在蕘城大街上,陸九歌腦海裏不斷的思考著上官鈺的事情。
恍然抬頭,陸九歌突然瞥見一個人影。
“上官!”來不及多想,陸九歌抬腳往前跑去。
來來往往的大街上,稍不留意就有可能很丟人,陸九歌緊緊的盯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可不管她怎麼喊,上官鈺都沒有半點反應,健步如飛的往一個方向走去。
陸九歌知道,他這是在跟她說讓她去別的地方談話,於是也不再繼續聲張,只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好不容易兩個人才到了一個巷子裡,上官鈺背對著她站著。
“上官!你要累死我?”捂著岔氣的肚子,陸九歌氣喘吁吁道。
“你應該鍛鍊一下自己了?看起來挺結實的,怎麼這麼弱不禁風?連走幾步都能夠累成這樣。”上官鈺轉身,言語中的嫌棄沒有半點遮掩。
轉過來的臉還是那張她已經見了千萬遍的臉,陸九歌一直提著的心驟然鬆了下來。接著,一抹疑惑和不解又浮現心頭。
陸九歌瞪,“要你管!你說說你,要不是你走的那麼快,本姑娘哪裏會累成這樣?”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作為賠償,陸姑娘想要在下怎麼做,請儘管說。”慢慢走到陸九歌身邊,景默闌哭笑不得道,
“這還差不多,既然要補償我呢,那就找個地方請我喝茶,順便我還有些事要問你。”陸九歌揚揚下巴,一臉的傲嬌。
登高望遠果然不是假話,坐在瞭望亭的最上面一層,整個蕘城盡收眼底。
“上官公子什麼時候這麼會享受了?竟然把這上面安了一組桌椅。”翹著二郎腿,陸九歌一臉愜意的問。
“那天喝完酒之後就安排人安上了,安上後在這裏看風景比較好。”上官鈺為自己沏了一杯茶後,慢悠悠道。
“確實。”陸九歌點頭,視線放到了遠處的風景上,“上官公子還不肯跟我說一下這到底因為什麼事嗎?”
眼睛落在上官鈺身後,陸九歌眉宇間滿滿的都是認真。
哈哈一笑,上官鈺抿了一口茶後慢慢開口:“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我就是這個瞭望亭建成者的唯一孩子,也是被滅口的三百多口人中唯一的倖存者。”
“從師父離世,我就下山來為我家族報仇,也就是景家兄弟。這些年來我一直都跟他們兩個人明爭暗鬥,沒想到昨天還是因為疏忽失手了。”
說到這裏,上官鈺唇角揚起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