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夫人整個人都哭成了淚人，捂著嘴硬是讓自己沒有出聲，她能一個人撐到現在，靠的自然不是運氣，她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開啟手機，撥打了剛纔的那個電話。

    “喂？”是那個神棍的聲音。

    夫人鬆了一口氣。

    “你繼續說下去。”

    神棍忽悠了大半天，才進入主題，說學校的旁邊有一條河，裡面被淹死了一個女子，是被自己兒子親手溺死的，就爲了告訴別人自己很厲害，天真又殘忍。

    和那個孩子一起的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人，在一旁起鬨，最後默契的什麼都沒有說。

    孩子又一次來了這裏，有人相約遊湖，船翻了，女孩沒事，男孩永遠死在了水裏，之後替換了大鬍子的魂。

    神棍是這麼說的，夫人想著孩子的異常，還是相信了神棍的話，分魂之後，讓夫人去湖邊祭拜，牽魂成功。

    老太太揉著發痛的太陽穴，還有些疑惑，“之後兒子就好了，可是我還是感覺怪怪的，再去找那個神棍就找不到了……”

    大鬍子激動的抱住了自己的母親，流下了眼淚，只是老太太沒有看見。

    這一切就是一張大網，完全設計好了所有人。

    大鬍子低聲，“我知道是誰做的了，我之前有個好兄弟，覬覦我媽手裏的公司，盜取機密，我只是以為他趁虛而入，可是現如今想起來，他一直在煽風點火，我還看到過他去街邊神棍那裏悄悄的說什麼。”

    大鬍子閉了閉眼，“我記得媽說的那個場景，那個時候我正在叛逆期，但是又不能對著媽媽生氣，我好兄弟正好跟我說，把西紅柿塞在小熊肚子裡，水果刀紮下去，就好了，他說的信誓旦旦，我信了。”

    我說看著那血液的顏色怪怪的，只是當時老太太已經晃了神，只要自己進去看看，就能聞到西紅柿的味道。

    “那個筆記本不是我的，是他上次來我家寫作業丟下的，我放在桌子上想著還給他……”

    “那那個人哪兒了？”我皺眉。

    “死了，他偷走了我媽的公司，我當時才十幾歲，帶著媽媽在外面乞討，趁著不注意，殺了他，乾脆混黑到了現在的地步，我不想我的女兒再出事了。”

    這也是為什麼大鬍子縱容著所有人，因為眼睛看見的，也不一定是真實了，當初大鬍子如果真的把陳白潔送進監獄，之後還會是多麼悲慘的人生。

    責任束縛著他，他內心愧疚，懊惱，一輩子都是如此。

    老太太又眼睛發花，看著陳婉儀道，“兒子你怎麼忽然沒有鬍子了？還水潤水潤的，我什麼時候又生了一個閨女……”

    大鬍子聽不下去了，眼睛看著我，“牽魂是什麼，怎麼解？”

    我嘆息，“牽魂是一種古老的控制人的方法，牽引魂魄做出主人想要看到的事情，所以她不是水鬼換魂，而是祭拜的時候，被下了引子，一方面她認為自己是復仇的水鬼，另一方面，她是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