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靈似是回憶了一下，才緩緩道，“她經常來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說我畫畫的時候在想什麼，我說，當然想場景啊，她還會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家境怎麼樣什麼的，她很吵，總是打擾我畫畫，我就把她趕了出去。”

    她一臉認真，我好不懷疑那個趕出去不止是言語上，說不定還動了手，不過將心比心，如果有人在我畫符的時候吵吵鬧鬧我估計也會拿起掃把打人。

    “後來有個男生一直跟著我，還給我買東西，她臉色就更不好了，經常拉著我說，讓我不要勾*引那個男生，後來她說她畫了一幅畫，絕對能超過我，我就跟著她來到了畫室，她拿出畫，上面是瘋狂的血色。”

    李靈靈忽然雙目沉迷，還帶著嗜血的味道。

    “那滿是瘋狂血腥的觸感波動著我的靈魂，我不在乎她是如何畫出這樣一副作品的，但是那個作品，我深深地為之著迷……”

    “然後她就把我綁在凳子上，用長長的釘子釘死，”她說著有些遺憾，“我原本以為我就要離開我所愛的畫室了，誰知道，我可以和它永遠在一起了。”

    我看著李靈靈面上溫柔的眷念，渾身一抖，這麼比起來，長得漂亮更是“溫柔賢惠”的蘭鳶更加可愛了。

    蘭鳶從罈子裡鑽了出來，只是臉色有些不好。

    “說完了？那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一種方式了麼？還有，我兒子，啊呸去！我身邊另外一個靈魂去哪兒了？”

    蘭鳶沉著臉，大有一言不合就手撕李靈靈的感覺。

    我愣了一下，回憶起來當時蘭鳶從7012出來之後就沒有再說話，只是罈子時不時抖動一下，我當時還以為是蘭鳶，但是可能當時罈子裡只有引魂草！？

    李靈靈搖頭，“我可以用你們的一縷魂做引，畫出你們之前的一種動作，如果你們不慎死亡，就會回到過去，並且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當然，少數意志堅定的人可以記起來。”

    她看了看蘭鳶，眼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喜愛，我似是無意的一步擋在了蘭鳶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李靈靈。

    她遺憾道，“我當時確實只察覺到了你的靈魂波動，所以把你畫了下來，另外一個，我沒有感覺到，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在你們當時死亡的地方。”

    蘭鳶眯著眼看著李靈靈，李靈靈坦然對視。

    我拉拉蘭鳶的手想也沒想到當初對引魂草還那麼嫌棄的蘭鳶，竟然住了一天之後就這麼重要了，兒子這句話都說出來了。

    “你說的沒錯，他確實沒有靈魂波動，因為他是個傀儡，但是他已經開始有自己的靈智了！過不久就可以重新孕育出來靈魂！”

    蘭鳶推開我，站在李靈靈面前。

    “所以你殺了一個無辜的人，你知道嗎？而且你當時的行為應該告訴我們，而不是到了緊要關頭毫無防備。”

    李靈靈點頭，誠懇道，“抱歉，我不應該把你拘束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