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番外:安源與沈悅
安源盯著自己父親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些酸楚。他聳了聳鼻子,抬頭看著滄易笙。
那一聲聲的痛罵,似乎將他拉會回了些神智。雖然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空洞,不過確實有了幾分人味兒,不在死氣沉沉的一蹶不振。
安源看了一眼沈悅,他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風雲人物。
他有著男子特有的硬朗氣息,又夾雜著幾分柔美。就像是一陣清風一般,讓人看著融入心中,像他這樣的人,平常人看一眼,這一不開了。
若是心智不堅定著看著他微微一笑,指不定所有新房都會放下來,自然而然的接受他。
這就是沈悅特有的魔力,他這種魔力幾乎百戰百勝,不管是對待女孩子,還是對待男人,無一例外。
包括安源……
這大殿之上,剛纔是安將軍的痛罵聲,現在這安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氣氛一下子從方纔的緊張狀況降到了冰點,頓時有些尷尬。安源愣了一下,笑著說道。
“沈公子也是看到了陛下這個樣子哦,油鹽不進,誰勸也沒有用,沈公子改日再來也………”
“不必。”
“啊?”
安源愣了一下,這人怎麼這樣啊,明知道滄易笙現在狀態不對,還要往槍口上撞嗎?
沈悅偏頭一笑,空頭裏麵一雙迷人的眼睛眨了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安小將軍,是在擔心我?”
也許是那一天陽光正好,大殿之上空空蕩蕩的,僅有他們三人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
安源被他這一眼,彷彿看入了迷你也萬年也不過如此。
他始終記得那一句話,他始終在記憶深處都停留著這樣的一個聲音,輕輕柔柔地,恍如夜晚輕輕吹過的風,凜冽又夾雜淡淡的花香的感覺。
後來安源問起沈悅,他們初次相遇的那一天,為什麼他隱約聞到了一些花香,要說和租友花,也就是後花園那些有能量罩子裡罩著的花。
沈悅身上怎麼會有花香味?
難不成那天他是從後花園裡來的?
沈悅知道他的疑問後,一言不發的笑了笑,不過自此以後,按原只要靠近,他就能聞到那種淡淡的,不膩人了,非常輕的花香。
“沈公子,怕是在說笑了。”安源撥了撥他額前的碎髮,將他們全部箍在耳朵後面,淡淡的說道。
沈悅看著他的側臉,暫時有一些意馬心猿,他乾咳一聲,掩飾住眼底的情緒,笑著說的。
“我自然有自知之,明知道此時的陛下什麼人的話都聽不進去,可家父有令。他說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就算再怎麼傷心難過,也不能像他一般放聲大哭,他必須承擔起自己肩膀上的責任,所以我來了~”
“哼。”安源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你這人好大的口氣,我就不信你三言兩語的能把他從悲傷裡拽出來,若是拽出來了,我管你叫哥。”
沈悅看著那少年微微發紅的耳墜,忽然有一些不懷好意。要是以往遇到這種事情,它必然會笑著一筆帶過,不再接下文,可是面對這個安小將軍…
“好。”
也許就是這一個好字,就讓他們二人私定了終身,從此再也分不開來安源每每回想到此時。
道義人會覺得臉紅心跳,當時自己怕是真的沒有掩飾,好沒有常住那已經紅透了的耳朵。讓這隻狐狸看清了自己的心,纔會日後那麼肆意妄為的勾搭上自己,把自己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早已設好的球籠之中,困住他的心。
不過他也是心甘情願的,他心甘情願為這個人抱在懷裏狠狠的寵著,哪怕他再孩子氣,再不懂事,再不會觀察人情往來。
都有一個牢固可靠的避風港,這個避風港不同於安家。
就算是安老將軍也有護不住他的時候,也有著他不得不讓自己的子女去承受一些不該承受的東西的時候,可是沈悅不同。
他二人同爲男子,自然懂得彼此的心性,也懂得彼此的需要。沈悅自認為有能力的護主安源,安源也十分的信任他。
這個避風港是建立他二人相互信任,又有同樣的能力的基礎下。給彼此一個最安全,最牢靠的避風港,將所有的情緒都能是放在對方面前。
一切都是恰到好處,一切都是剛剛好。安源覺得那一日,倘若他沒有讓自己父親做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將蒼蠅聲罵個頭破血流,他可能就要錯過自己這個天命之子了。
“沈悅,你說那一天,我若是真的暈,你生氣了,或者是說沒有喊你那一聲哥哥,我們會不會就這樣錯過了。”
有一日,安源閒的無聊,跑到沈家來尋沈月端坐在他的書案前一手托腮,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公子問道。
他語調輕挑,笑意盈盈,像一隻沒吃飽的狐狸,正在勾著良家婦男的活。
可惜此良家婦男是比良家婦男,這不過是一隻批了綿羊皮的狼。
審閱,一心一意地批改著手裏的檔案,他這麼冷不丁的醫生讓她足足思考了一會兒,才笑著放下筆說道:“不會。”
“為什麼不會?明明當時我們倆還不是很瞭解對方呢,你只是從流言蜚語中認識我,我也不過是從那些大小姐的嘴終於瞭解了你。”安源嘟囔著嘴,是好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拿出一支毛筆。
那隻筆比被他用修長的手指翻轉著,在直接翻出一個又一個跟頭,沈悅盯著那一隻毛筆,眼神上上下下的,隨移動著。
“當時我有九成的把握,你不會生氣。”沈悅挑了挑眉,伸手一攬。那在安源指尖跳躍著的筆順間就給她捏的緊緊的,穩穩的落在手裏。
安源愣了一下,轉而撲道沈悅懷裏,他用毛茸茸的頭頂拱了拱沈悅的胸口說道:“好哥哥,你怎麼有這麼大的把握呀?莫非是瞞著我背後調查了我些什麼,你是不是早就暗戀上我了?”
沈悅無奈搖搖頭,伸手捏了捏他的兒子,將那瑩潤小巧的耳墜捏在手裏,細細的把玩著。
安源也不老實,他埋首在沈悅胸口,手卻不老實的瞎折騰。那雙小嘴兒也順著他的旨意,不安分的輕輕的蹭颳着某一處,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那一點的挺立。
大家都是男人,有些東西寫在臉上,表現在心裏。
沈悅低聲喘了口氣,把人一把拉了上來,用吻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良久,沈悅放開了他。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以前都會哄哄我的,與我說些好話,現在怎麼一上來就……”
“就怎麼樣,說下去呀?”
沈悅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活力,悠閒著微微的眯起遮掩懷裏,抱著使自己心愛的人,他現在覺得自己滿足極了。
“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沒大沒小。”安源哼哼唧唧的說道。
沈悅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風采先動手動腳的,也不知道是誰沒骨頭一樣大的孩身上,他明明自己還在忙著公務,卻要陪他胡作非爲。
可是自己寵壞的孩子,不論怎麼樣都得承受著沈月嘆了一口氣,揉了揉他的頭頂。
“當時見你就覺得這小公子長得真是好看,”沈悅垂下眼簾,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明明年紀不算大可,炎帝卻讓我看到了一種不容置喙的堅定,當時我還在想這是俺家的五朵金花中哪一朵花呢。”
“別別別,你可別在我們安家面前說什麼五朵金花的事兒,我爹能把你給打出家門。”安源嘟囔著:“也不知道是誰家宣傳出來的,他老人家聽著,還以為是人家貶低他五個兒子沒用呢,我們家的五朵金花可不是普通的話,那都是食人花,霸王花,以一敵百,不在話下。”
安源突然出聲,打斷著一把抓住他鬢角的長髮,揪了揪,示意他不要再繼續提這個話題,他可不想以後自己父親把沈悅掃地出門。
沈悅捏了捏安源的手指,叫他不老實的手牽在自己手裏,反覆的揉捏著。像是搓揉這一串軟乎乎的麪糰,可惜這麪糰有些老了,上面還帶著歷經沙場的老繭。
沈悅道:“可是看你的語氣,以及你的年齡,我猜你怕是那最小的一個。後來陛下也與我說了一下,果然沒錯,畢竟像你大哥那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長不成你這樣。”
“我哪呀樣我長的沒有大哥好看嘛,旁人都說我大哥硬氣,都說我沒用。”安源不滿道:“他們壓根兒不懂什麼叫戰略部署好嗎?我這都是裝著的。他們以為裝逼樣子很容易呀,天天還要吃些苦不拉幾的藥,我這輩子都不想吃藥了。”
“好好好,不吃藥,不吃藥。”
“沈悅悅啊你一定要陪在我身邊,我怕這個也一天,我這就把我給打死了。那金價的五朵金花就剩四多了,可憐我這朵小白花。”
“好”
沈悅低聲說了一句,安源似乎沒有聽清,他又抬了抬頭問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不負如來不負卿。”
你是我這一輩子都想拼命守護好的人。